紫衣的宅院离秦晚秋家并不远,比起秦晚秋家的宅子要小不少,不过内里倒也精致,且地域位置属于“富人区”,价格自是不便宜,不过紫衣作为秦晚秋的左右手,却也不操心没钱用,尤其秦晚秋对自己人一向很是大方,论功行赏时毫不手软,是以紫衣如今也是颇有些积蓄,买下这样一座宅院完全不是问题。
黄衣和紫衣都是孤儿,没有父母亲人,来参加婚礼的也只有影门一些要好的朋友,加上秦晚秋家的人,拢共也就堪堪两桌宾客,却是显得有些冷清了,不过却是谁也没在意,除了秦晚秋家几个人,其他都是江湖人士,凑在一起甩开膀子闹腾起来却是别有一番意思。
周氏在一旁看着这份热闹,也是不禁满脸喜意,看看身边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闺女,不禁感叹,“再过不到一个月我家小晚也要出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嗷嗷待哺的小奶娃娃,竟是也要嫁人生子了。
“娘……”秦晚秋微红了俏脸,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感触良多,此时竟不禁有些鼻子发酸。
绯衣猛地灌了一口烈酒,眼下的泪痣仿佛格外夺目,艳冶欲滴,望着那抹窈窕的身影,眼中一片幽暗,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流动着,却又叫人看不清辨不出。
一旁的蓝衣轻轻拍拍他的肩,没说什么,只是举起装满酒水的碗陪他一饮而尽……
月上中天,一群人都喝得东倒西歪,连平日素来不太爱沾酒的绯衣今日竟也醉得不省人事,却是叫秦晚秋好生惊讶,唯独向来狡猾的紫衣想办法逃离了,此时怕是已经和他的新婚娇妻共赴巫山云雨去了。
因着秦晚秋的婚礼就在黄衣和紫衣的婚礼之后不到一个月,是以参加完黄衣和紫衣的大婚后,绯衣等人也并未急着往回赶,打算等送秦晚秋出嫁后再回去。
如今的影门早已今非昔比,已是武林中当之无愧的巨无霸,一切发展运作都已非常成熟,底下更是人才辈出,完全不需要事事都得这些元老亲自过问处理,而作为影门的掌权人,秦晚秋就更加悠闲了,事实上她一向认为,一个真正合格的掌权人,必须得懂得知人善用,得懂放权,所以她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通过她的考察,她就敢大胆放权,她自己只做一个大方向的掌舵人,倒是悠闲得很。
由于某人那点迫不及待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大婚的日期定得很近,别的事财大气粗的某人倒是可以大把砸钱加急赶工,不过嫁衣却是不能了,倒不是不能请绣娘们赶工,不过这两辈子才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场婚礼,秦晚秋自是不愿意穿别人绣的嫁衣,偏偏为了不暴露空间,她还不能到空间里去悠悠闲闲的绣,只能在外面起早贪黑一针一线苦哈哈的赶工,弄得韩擎苍心疼得不行,只恨不能以身代劳,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太心急了,不过定都定下来了,也没有再更改的余地,于是满心心疼自家小娇妻的某人竟每天晚上夜闯香闺,专门给小娇妻各种按摩,顺带吃点小小的嫩豆腐解解馋……
秦晚秋也没拦着,一方面有人按摩实在舒服,一方面嘛,却是她的一点坏心眼儿了,看着那个男人每天晚上暗搓搓偷偷摸摸故意装作不经意趁机吃她的豆腐,然后给整得欲火焚身憋屈不已偏还记吃不记打欲罢不能的纠结样儿她就暗自乐得不行,心里那点儿被逼着赶工的怨念也烟消云散了。
韩擎苍很努力的替她捏着香肩,因着俩人距离实在太近,那股子淡淡的幽香直往他鼻子里窜,渐渐的,那双黝黑的双眼就变得愈发的幽深了,隐隐的仿佛有一簇火苗在窜动,手上的动作也情不自禁从“捏”变成了“摸”,暗搓搓的幻想着这衣裳底下的肌肤该是何等细嫩滑腻……越想,眼底的火苗便烧得越厉害,连呼吸都不禁粗重了几分。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韩擎苍不禁有些尴尬,两只耳朵尖悄悄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俊脸却依旧面瘫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任谁看了也会觉得这绝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
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挪身子,怕一不小心暴露了会叫她觉得自己太过轻浮太过好色,却哪知他家小娇妻早已悄悄泯起了唇瓣,笑得跟着小狐狸似的。
不过乐着乐着,秦晚秋心里又不禁有些心疼起自家男人来了,原本男人十几岁开始便是那方面欲望最强烈的时候,如今他都二十三岁了,别的男人这个年龄早已妻妾成群娃娃都蹦出来不少了,而他却是生生做了二十三年的苦行僧,半点荤腥没沾过,可不是要馋死了吗?
念及此,爱夫好女人秦大小姐心软了,暗自琢磨着是不是该给点肉汤让这苦哈哈的苦行僧稍微解解馋,却哪知就在这时,窗户突然大开,一个人影突兀的飞了进来!
韩擎苍和秦晚秋俱是一惊,下意识起身做好了攻击的准备,韩擎苍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本能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高大的身影一如既往总在最需要的时候挡在她的面前,仿佛无论狂风暴雨都能为她遮挡。
“是你?”
两人看清来人,俱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身白衣飘飘若仙,面如冠玉眸如星辰倾城绝色叫无数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脸庞,不是董天麟又是谁?
董天麟似是完全没想到大晚上的自己女儿的房间里竟会有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是他家女儿的准未婚夫婿,但是!董天麟还是暴怒了。
“好你个登徒子!”大喝一声,一掌就要劈过来。
秦晚秋眉头一皱,“住手!”
比开关阀门还好用,董天麟立即就停手了。
“囡囡……”董天麟直勾勾的看着自家闺女有些愠怒的俏脸,眼中不禁露出了些许委屈,“囡囡,爹爹是在帮你教训这个登徒子……”
被这样一个绝色大美男眼巴巴可怜兮兮的瞅着,再是冷心冷肺的人也该软化了,何况这位大美男还是她亲爹。
秦晚秋头疼的扶额,面色却柔和了下来,“他又没对我做什么。”
“那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而已!大晚上的跑到你的闺房里来,就足以证明他心怀不轨了!”董天麟狠狠的瞪着韩擎苍,眼神儿凉飕飕阴恻恻的,“看着一派正紧人模人样的,谁想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好在现在还来得及,囡囡,赶紧退婚吧,这样的男人不能嫁!”
韩擎苍的脸顿时冷得都要掉冰渣子了。
秦晚秋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说到底,你就是不想我嫁人吧。”
什么登徒子什么心怀不轨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都是借口,还真是……叫人无力吐槽。
董天麟义正言辞道:“当然不是,爹爹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这个登徒子绝非良人!”
嗯,若那目光不飘忽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韩擎苍扯了扯嘴角,目光幽幽暗含讥讽冷芒,“好歹我还是小晚开门放进来的,若这样都是登徒子,那你这破窗强行闯入的又是什么?”
董天麟的脸略微泛起了丝红晕,他能说他是想要给自己宝贝女儿一个惊喜,才突发奇想……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有多么愚蠢的大美男高贵冷艳的一扭头,他才不会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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