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一会玩跳跳不?和爹爹一起。”璞玉窝在唐安卿的怀里,双手霸道的霸着唐安卿的胳膊,昂着头眨巴着水晶葡萄般的大眼睛,满脸都是娘和我玩吧的可爱表情,唐安卿点了点他的小琼鼻,“行啊,不过娘昨个教你的数会数了吗?”
小孩子昂起来小脑袋,“玉儿是天下最聪明的小孩儿,娘说了玉儿就会了,娘听着啊。”小孩子从一开始数数,数到二十九的时候,巴巴的停下来,“娘,那下面是不是三十,三十一呐?”
昨个的时候唐安卿就教他到二十九,小孩子有些困了就没再教他,听他这么说倒也是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们家玉儿真聪明,以后要教给弟弟好不好?”
“嗯,玉儿是哥哥,才不是妹妹。”唐安卿一听笑了,敢情小孩子到现在还记得昨天老爷子家重外孙子的无心之言呢。
过了会,唐白宇从堂屋里过来,手上端着一个黄杨木的托盘来,外面虽是飘着小雨,却是身上没沾了片点雨水,香气扑鼻的,里屋的包子巴巴的就跑过来了。“阿宇,怎么没披雨披?”
“没事,来吃早饭吧。”说着将托盘上的东西取下来放到桌子上,一碟定窑百瓷碟的薄皮包子,一碟花卷,还有三碟小菜,一碟五香榨菜丝,一碟腌黄丝儿,还有一碟醋溜白菜,碧绿鹅黄的,看起来就赏心悦目,那青花瓷碗里是那碧荧荧的绿畦香稻粳米粥,看起来也是勾人食欲的。
一家人好好的在一块吃早饭,除了那外面那瓷盆里叮儿铃铛的雨水砸在瓷盆边的声音,小孩子舀着米粥的勺子碰着青花瓷碗的声音,唐安卿拿着碧绿的竹筷子夹了一筷子的五香榨菜丝儿,“昨个还是晴天的,今天怎么下起雨来了?看那泥泞的,虎子也不会过来了。也不知道瑾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正好,唐白宇默默的想着,夹着一筷子的醋溜白菜放到璞玉的白瓷小蝶上,看他抬起头来想说话,不过也是不忍扫了小女人的兴致,说道:“兴许明个就回来了,小玉乖乖吃饭。”
璞玉眨巴几下眼睛,对着爹爹的话一向都言听计从的,乖乖的用勺子挖了爹爹夹过来的醋溜白菜咬了吃,这白菜碧绿的叶子,粹白的白菜帮儿,醋溜白菜清脆酸溜,要起来脆脆的,璞玉也挺喜欢吃的。
吃完了饭,作为全职丈夫的男人准备着去洗碗刷锅,然后喂鸡喂狗喂羊喂牛,顺便把养在狗窝旁边的小鸟窝里的虎皮喂了,忙活完了到了堂屋门口,把雨披扯下来挂在门鼻子上,觉得身上的寒气驱了干净,才掀开帘子到里屋去。
璞玉和唐安卿正坐在软榻上,软榻上放了个紫檀木雕花的小方桌,璞玉看到爹爹进来,招了招小手,“爹爹,来玩跳跳,就等爹了。”
璞玉前面摆了他喜欢的碧绿色的琉璃珠子,像那祖母绿的翡翠般的颜色,碧绿欲滴的。唐安卿前面是毫无杂质的湛蓝色,素来包子最喜欢这个和他眼珠子颜色最像的琉璃珠子。而剩下的那一角摆了像是夜幕般的黢黑色的珠子,正巧是等着唐白宇过来一起玩。
屋子里也暖和,外面的寒风细雨的被窗子隔绝在外面,寒气进不来有那暖水晶供暖,身下的白狐长毛也是厚实暖和的。虽说是外面寒风凛冽的,但是屋子里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玩着跳棋倒也是温馨和美。
唐安卿和唐白宇做爹娘的有意的让着自家儿子里,不过小孩子玩了两局每次都是他垫底了之后,也不大高兴玩了,巴巴的抱着从软榻上滑下去,去把他的小柜子薅出来,打开找出来他的积木和万花筒,和包子梨子灰灰虎皮一起滚在厚实的毛毯上去玩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唐安卿拿了些水果过来吃,用那缠丝白玛瑙碟子摆上了荔枝和樱桃,又拿了大荷叶式水晶盘子放着鲜红的火龙果和黄绿色的杨桃以及西柚和苹果。这碟子和盘子自是雅致好看的,那些个水果娇嫩欲滴,亮腾腾的色儿摆在那晶莹剔透的盘儿碟上,十足的勾人眼神儿。
雨渐渐的小了下来,偶尔有那么淅淅沥沥的一阵,到了午初的时候雨终于歇了下来。院子里有些坑洼的地方积了些水,这雨下的急,倒也没有多少泥泞。像远处望去,远山就像洗过一样,青翠欲滴,看上去好像离眼前近了许多,也陡峭了许多。
这天擦黑的时候,迎往山村的路上,响起一阵的骏马嘶鸣,看那人不就是璞玉心心念念的舅舅司徒瑾
正文 134 高额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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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擦黑,司徒瑾一个人骑着踏雪而来,到了唐家门口,翻身下马,径自的牵着马进了门来,竟是连一个正眼都没瞧着在一旁站着的唐白宇。
唐白宇也不恼他,看那司徒瑾牵着马进了门之后,将门栓上径自到了厨屋去了。璞玉从堂屋里笨了出来,圆滚滚的像个鲜红色的团子一样猛的扎到司徒瑾的怀里,司徒瑾挑了挑狭长的桃花眼眉宇间透着魅惑人的笑意,笑呵呵的把炮仗一样的自家外甥抱起来,举了个高高。惹得小孩子嘻嘻的笑着,亲亲把口水糊了自家舅舅那花容月貌脸,司徒瑾倒也是不嫌弃,揉了揉璞玉的拱来拱去的小脑袋,“璞玉,想舅舅了没有?”
璞玉做小鸡啄米状,掰着小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玉儿可想舅舅了,嗯嗯十八天啦,玉儿记得的。”说完小脑袋往司徒瑾后面看了看,就看到一匹名叫踏雪的马之外没有箱子柜子呢,用黑水晶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舅舅,司徒瑾宠溺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头,“今天太晚了,舅舅给璞玉带的小玩意到明天才能送来,难道璞玉就想着舅舅的小玩意,就不想舅舅了,嗯?”
最后的那一个嗯可真是饶了千百回,性感魅惑风情如斯的一塌糊涂,可惜听的是才两岁半毛还没长齐全的璞玉小童鞋是听不出来的,他那小脑袋正摇着,保证自己想舅舅的时候随便想了一下舅舅带来的小玩意儿。司徒瑾捏了捏他的小鼻头,抱着他到堂屋去了。
唐安卿正站在堂屋的门口,将舅甥两人迎进了屋子里来,接过司徒瑾穿在外面的玄色狐狸皮大氅放到门后的架子上,递给他一杯热茶,璞玉乖乖的坐在司徒瑾的大腿上。唐安卿看他眉宇间有些倦怠,想来他许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心下也是一暖,自来感觉的到司徒瑾是真心的把她当成了亲妹妹。
唐安卿把璞玉抱过来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对着喝了杯茶润口的司徒瑾说道:“瑾哥去洗漱下吧,我让阿宇打热水过去,虽然条件简陋些瑾哥也莫要嫌弃。”
司徒瑾扯了扯自家衣襟的下摆,将手上的茶杯放下来,“这样也好。”桃红色的嘴角勾了起来,如果青茗在跟前的话,定然那弯着的眉眼凛了凛,这主子又是在算计谁了啊。
唐安卿从里屋里收拾出来一套唐白宇还未曾穿过的素白色的绸缎夹衣,紫红色团花蟒缎长袍,襟口、袖口和下摆上滚了银灰色的貂毛。“瑾哥,这是阿宇没穿过的,我看你们俩身量相仿,你先穿着他的吧。这会儿,热水差不多该好了。”
司徒瑾接过唐安卿递过来的衣服,摸着也软和,看样子是自家亲亲妹妹给那谁做的,心里愤愤不平,想着自己还没有穿过自家妹妹做过的衣服呢,就先让那谁抢了先,而且还是个半路超一杠子的。心里冷哼了下,不过看在自家妹妹那笑意盈盈的份上,这个事儿爷先记着。掂着衣服跟着唐白宇到浴室去了,“爷的踏雪好好拴好,喂些最肥美的干草,再来些干净的井水,还有啊爷洗澡的时候喜欢点个熏香,爷记得上次给妹妹带来的那些东西里面就有新进来的熏香,那就麻烦妹夫给爷这个做大哥的点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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