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卿一行人到也就在姚城里瞎逛荡,小玩意儿倒也买了不少,还有一些姚城的特色的小吃,浩浩荡荡的倒像是扫荡了。好在东西都有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放到空间里去,不然也带不了。太阳洒在身上,倒也是和煦。
璞玉累了,就撒娇让爹爹背,唐白宇根本拿他没办法,背起小孩儿。二宝一直被唐安卿抱在怀里,小胖爪子拽着唐安卿的衣襟,满足的被娘亲抱着。只不过包子只得在他小脑袋没枕着的那一边,不然又得被二宝拿着小胖手去打了。不过有吃的包子就满足了,那吃食倒有多半都进了他的肚子。这个吃货
悠悠的总算是逛到了翡翠庄的那条街,这条街上倒是布庄、胭脂铺子多些,还有一家书店。他们本来是冲着那家铺子去的,没想到还没走到那家书店的时候,就被翡翠庄里的掌柜激动地迎了进去。
唐安卿瞅着这激动异常的老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听了他战战兢兢的讲了,这才释然,这两个老头倒是有意思。便是点了点头,“既然是来了,那就看看吧。”
在雅间选布的徐氏听到声音,便雅间的窗户往外面瞧着,那不是在点翠庄里遇到的一家子。难道这就是翡翠庄和点翠庄的幕后老板?只不过他们来这儿干什么?不是说是上京的官员么?心里疑惑,便是细细打量着唐安卿。
虽然是带着面纱,但是依稀可以从面纱里看到那姣美的容颜。只见她穿着浅金桃红撒花里滚些许紫貂毛对襟褙子,胭脂红立领中衣,紫色绣牡丹马面裙。梳着发髻,略戴了两间簪环,发髻上还插着一枚小巧玲珑的樱花式小鬓。在瞧她的手腕上的镯子,声音极清脆极柔和,却是一只极轻巧别致的银镯,与一只白玉镯子,中间却是一只祖母绿镯子,无名指上亦是一枚极精致细巧的祖母绿银戒指。别的也还罢了,偏那祖母绿镯子竟是一整块祖母绿雕刻出来的,其色深绿,尤为名贵,乃是宝石中之极品,其造型亦是细巧之至,镂刻着芙蓉花花纹,精美绝伦,真是可求而不可得的宝物。
这乍一看就觉得浑身的贵气,自己和人家一比顿时落后了。徐氏摸摸自己的脸,这脸便是苍老了呀不过再去瞧那小孩儿时,便是瞧不见那几个人的身影,想来是到雅间里去了。本来徐氏还存了结交的意思,只不过这时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便是熄了这念头。
随意的选了几匹布,一旁的丫鬟付了钱便是准备打道回府了。只不过路过另外一间雅间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顿时愣住了,“宋丫头?”
这声音不就是宋丫头的声音?哪会是听错?只不过想要再去听得时候,雅间的门就在她面前被关上,差一点撞到了鼻子。一下子脸色变得讪讪的,握着朱嬷嬷的手,低声的问道:“嬷嬷,你刚才可是听到了宋丫头的声音?”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声音里竟然带了颤抖。
朱嬷嬷看了一眼那雅间,低声道:“夫人莫不是听差了,老婆子没听到宋丫头的声音。夫人想想这宋丫头怎么会在姚城呢?夫人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宅吧。”皱了皱眉头,便是想着就不该和夫人说那宋丫头的事情。刚才那一家子非富即贵的,又听得掌柜的说是这翡翠庄的主子,必是不能得罪的,这夫人冒冒失的叫了这么粗鄙的名字,若是惹得贵人生气可就是不好了。便是劝着徐氏冷静下来,徐氏也知道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便是随着朱嬷嬷的台阶往轿子里去了,便是要回府去了。
只不过坐在轿子里的时候,依然是心神不宁,只是刚才那声音一直在耳边晃荡着。再想想那人的穿着打扮,自是不可能的。将脑海里的念头压下去,便是想着如何回去对付那几个小贱人了。作为姨娘,是要在主母跟前伺候的,偏偏刚来的这几位都不是善茬,徐氏定是要拿住这个机会难为她们的。那些个姨娘惯是会装模作样的,在老爷跟前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知书达理的样子,在徐氏看来那都是一副装狐狸精勾引人的贱人。不过想想,便是越生气,这张宅毕竟还是她这个主母在掌握的,新来的姨娘根本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步,这时候便是最好下手的时候,让她想想这厨房里的吃食有哪些是相冲的,你们这些贱人还想着跟我斗,绝了你们的子息看你们怎么得瑟起来
这边,唐安卿便是托着下巴看着唐白宇从试衣间里出来,一袭月牙蓝的长衫衬得身材更加的修长挺拔,不错不错。对旁边的掌柜的说道:“就是这件了,掌柜的包起来吧。倒是刚才听到外面的声音,是谁啊?”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来。
“回大小姐的话,那是张夫人,素来都是喜欢到翡翠庄挑选布料的。”掌柜的没多说,唐安卿便也不再问。刚才徐氏那声宋丫头她可是听得真切,宋丫头呵呵倒也是宋妮不过是个妾,卖身契可是在这徐氏的手上,当初她被赶出张家的时候,这卖身契还在徐氏的手里攥着。说的难听一些,宋妮不过是张府的奴婢。
这古代奴婢身份低贱,主人可以任意役使、打骂、赠送和买卖。一个奴婢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儿。
唐安卿好笑的想想,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想来这张老爷得意不多久了,不知道从云端掉到地狱的滋味怎么样?你们可得要好好尝尝呢。唐安卿并不是圣母,这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生存法则。现在这个年代,男尊女卑,等级分明,不讲人权,视生命如草芥的封建社会。她不过是大海里的一粒沙粒,渺小的很。想要在这个世界安稳的生活下去,就不要妄想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社会规则。那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痴人说梦,这已经不是不自量力的事情,而是完全不在同一层面,分属两个层次上的问题。与之相比,白日飞升实现的可能性都比这要大。
既然前尘记忆不可能完全摒弃,对过往做不到“前世种种,譬如昨日死”。那么唐安卿自己能做到的,只能是尽可能的在社会规则范围争取最大的生活空间。即便是有能力,干脆不看不听不问不管。这个社会规则已经根深蒂固扎在人心中,她无法将之拔除,也不愿意去拔除。各人有各人的病,便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既然无法改变,就只能接受。她原来的世界有一句话:“生活就好象被强女干,如果你无力反抗就只好去接受它”用在这里正合适。
更不要说她冷心冷清,视生命如草芥,她不过是更好的适应了这个等级分明的封建社会的社会法则罢了。她关心的只有她身边的人,对她好的人,她爱的人,她的家人,那些外人为何会在她关心的范围内呢。她的心很小,何况人生苦短,哪有这般的精力去关心他人。
她倒是相信了那句话——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因果已经种下了,终有一天会报应来得时候,只不过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来,那便是说不定了。若是一时的心软,以后面对的可能会被反咬一口,她所作的只不过是将坏事儿扼杀在摇篮里罢了。
唐安卿低头摩挲了一下手上的佛珠,把二宝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边衣裳看好了之后,如同在点翠庄一般的,让掌柜的将衣裳送回到有间客栈里去。有些失去了逛下去的兴致,便是想着找家茶馆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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