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了一口气,她现在倒是有些紧张了,难道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么?唐安卿暗自摇头,哪能啊?就算是在以前的时候,她也未曾在独立之后去试图找寻过她的亲生父母,更何况这时候的父亲怎么也不算她唐安卿的亲生父亲么?
唐白宇坐在一边,唐安卿看着他,坐过去搂着他精瘦的腰趴在他的宽厚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熏香味儿,拿着他的发梢调皮的去挠唐白宇的敏感的颈窝,没把唐白宇给弄笑了,倒是自己呵呵的笑着疲软的趴在唐白宇的胸膛上。
唐白宇拿下她发上的簪环,青丝披泻而下,身上水绿色的衫子,更映衬的脸色极白,晶莹如玉,却也有着淡淡的红晕缭绕。
拈着她滑软的衣袖,轻点着衣袖上的兰花刺绣,唐白宇轻笑道:“都说这绿色,只有极白的人才能穿出其韵味,果然如此呢”
唐安卿听了之前的想法倒是抛之脑后去了,笑道:“哟我可是没听过这样的话来,这天底下啊穿绿色的人多了去了。”不过这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倒也是甜蜜,这人啊谁不喜欢听好话,更何况还是亲密的人说的话呐。
唐白宇听了,笑的温文,这段时间他笑的次数用十指可是数不过来了。道:“到只有卿卿穿的出这绿色的风韵来,再说别人怎样我不知道,只道你穿什么衣裳都是那般好看。”在我心里,眼里,这世间只有你穿上身上的那般颜色。
唐安卿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似乎觉得两个人的心跳吻合在一块儿,怦怦的跳着,只道是那同心呢。谁说着冰山男不会说情话,只是看着主角是谁了,在嘴边总是真心的会说出来,不是夸张不是虚伪,是那真心,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情人之间的相处总带着那般的温馨甜蜜,即便是两人依然是老夫老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周瑞将灯芯挑了挑,打了个哈欠,疲倦的跟灯下的奋笔疾书的李瑜道:“二少爷,瞧着这都二更了很晚了,您要不先去休息,明个再弄。再说了,璞玉少爷不还有好几天才会下船么,这时间来得及。何况你们又不是见不着了...”最后倒是像是嘀咕了,主子没睡做仆人哪敢去睡觉,不过这实在是很晚了。再挪去旁边的角落里挑着放了几快上好的银霜碳,烧起来几乎是没有烟。
李瑜看了看旁边厚厚一沓的宣纸,今天听了哥哥说着到上京的时间,心里还是蛮不舍的,毕竟他是真心的把璞玉当弟弟看待的。而且这段时间,他跟着璞玉见识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虽说是被璞玉诳去了不少的银子,但是那是他心甘情愿的还挺乐意的瞧璞玉拿到银子有些得瑟的小样儿。
揉揉眉心,让周瑞的将灯台往这边挪了一下,整理了旁边的厚厚一沓的宣纸,把毛笔搁在砚台边上,“行了,明个你早些叫我起来。”
周瑞哎了一声,将书桌收拾了一番,伺候着李瑜就寝之后这才到外间的软榻上安歇了。这累了一天了,很快呼吸就平顺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是进入到了梦乡。不过这睡在大床上的李瑜迷瞪着一会儿,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床帏,翻来覆去的就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哥哥说这璞玉一家可能的身份,一会儿就是璞玉拿过来那些新奇的玩意儿。叹了一口气,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璞玉..四只包子......二百只璞玉啊......”
而这被数的对象,粉红的小嘴儿嘟着,呼呼的四肢八仰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穿着他绣着小熊的睡衣,露出肥溜粉白的小脚丫儿,缩了缩脖子,嘀咕了两声翻个身儿接着去扯呼了
正文 289 几分面子
289 几分面子
“这可是打听好了?”这说话的是个穿着藏青色底子金色花卉纹样缎面对襟褙子的夫人,面色木讷,闻着这屋里还带着几丝檀香味儿。
敛眉顺眼站在她跟前的是司徒氏的陪房何田家的,听闻了这夫人的话面色有几分难色,唯唯诺诺道:“夫人,奴婢可是找人打听过了,那位大人家门前几乎是没什么人在呢,况且两位表少爷也不出现在人前,所以..”
司徒氏叹了口气,翻弄着手中佛珠的手顿了一下,道:“我是知道的,虽说我是巴上了人家的几分亲戚面子,虽说我是司徒家的姑娘,奈何和那表哥也是远了好几房呢。何况往来我们两家可是没什么往来的,就连我往日回娘家的时候也没什么机会见着他的。罢了,这回倒是我强求了。”想到这儿愈发的苦涩,她嘴里说的这亲戚面子,跟那没有也是没什么区别的。谁不知道司徒笙可是最讲不得情面的,就算是同族的人也是不得他另眼相看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在这陈家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坐的那么稳当,除却了她生的这两个嫡子一个嫡女,更主要的是还是仰仗了司徒家的权势。
何田家的听了,心里暗自转了几转,犹犹豫豫的面露难色,过了会儿像是下了极大的勇气似地怯怯道:“夫人,奴婢这儿有句话倒是想问个明白,这司徒夫人..?”说起来在京中上层官太太之间,这司徒夫人倒是最为神秘,说起来这司徒夫人的身份可是除却了这公主都是满为尊贵的,倒是说起来是前位丞相的嫡长女,即便是这前位丞相去了,但是满门子清贵可都是在的,怎么这司徒夫人甚少在外人面前露面。
司徒氏捏紧了手中的佛珠,面上露出一些怒气,道:“你且不用说起了,可是切记了。哦,对了庄子上的人可是将年货送齐全了,你可都一一对照了?”
何田家的看得出来这司徒氏不乐意提起那颇为神秘的司徒夫人,便是连忙道是,听了司徒氏后面的话连忙的将账本拿上来给司徒氏报账。司徒氏有些头疼的扶上额头,连声的摆手让何田家的停下来,皱着眉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年的收成比往年少了好几成?”
何田家的面色一凛,连忙辩解道:“奴婢当时也是奇怪的,问了这庄子上的管事的,他们个个都是说是今年天灾连接着,弄得庄子上的收成不大好。”
“哼,这收成不大好还拿天灾来搪塞,我看他们倒是越发的不把我这个主母的放在眼里了。且不说这些了,账上还有多少银子?”司徒氏脸上多了几分的怒气,她心里可是郁闷些,虽说她是这陈家的当家主母,但是上头还有老太太在呢。这面上说得好让她管着这个家,但是老太太在这个家多少年了,哪会说放权就放权的。家里的些大事不还是得请教老太太去,想想就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吐不出来。
“回夫人,账上没钱了,可是如今几家亲友走礼,还有过几日就是老太爷的寿日......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二老爷打发人过来要支一千两银子。因此我来讨夫人示下,这银子该从哪儿走?”何田家的暗自抹了一把汗,虽然现在都是十一月了,寒冬快要到腊月的怎么着都是银子的事儿。她是司徒氏的陪房,可是跟司徒氏站在同一边,一荣皆荣的事呐
司徒氏听了诧异道:“前几天和你算账的时候,账上的钱还够府里花销的呢,怎么这才几天,一下子就没银子了?这几天府里也没什么大的花销呀这银子都花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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