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脏话。”唐白宇不赞同的说道,唐安卿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往的习惯也不好一时就能改回来,而且这些时候她已经很是能忍了,一般的时候都不会说的。而且唐白宇说归说,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唐安卿听不出来才怪哩。“不全是这个原因,师父他..”唐白宇顿了顿,把手中雕刻的花瓶放到一边,拉过唐安卿的手扶着唐安卿站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在院子里悠闲的晃荡。
唐安卿挑了挑眉,“怎么了?师父他老人家出什么事情了么?”
“不,没有。”回答的太快,唐白宇说完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大可信。露出一抹苦笑,只不过这丝苦笑太快了,但是还是让一直注视着他的唐安卿看的真切,唐安卿忍不住的露出担忧的表情,握住唐白宇不算是太冰冷的手,十指交扣。
唐白宇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怎么才能跟娘子说这件事?这事情说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张了张唇,道:“师父这次来上京,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调查我的身世。”
唐安卿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是说是被丢下来了么?
跟唐安卿在一块儿这么长时间,自然是看得出来唐安卿在想些什么,唐白宇点了点头,“是我之前说的没错,不过师父说是发现了新的线索。但是,我..”
唐安卿忍不住的握紧唐白宇的手,想要将自己手心的温暖传递过去。敛下眉心想着,就像是她上一世被丢在孤儿院里,自从有记忆里就在孤儿院。虽说是有妖孽哥哥的解释,但是前世的并不知道的时候一直到离开那个世界都不曾释然。既然选择将我生下来,为何还要将我丢弃。说是不恨,那是因为一年一年的等待将那点爱也消磨光了,没有了爱何来的恨。有很多的原因才会让她会不自觉的去宠溺去惯着两个孩子,总是希望他们不会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就算是找到了亲人,但是在她的心里孩子和爱人总是放在前面的。听唐白宇这么说,唐安卿并没有说话,做出无言的鼓励。
唐白宇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来,着实是勉强。平时不大笑的人,这抹笑容在唐安卿看来着实刺眼无比。“其实我并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曾经和师父谈过,不过那是在去年..”唐安卿点点头表示懂得,才示意唐白宇接着说下去。
“师父也是偶然发现的,所以才到上京来,不过这也只是小部分原因。但是卿卿我不愿意隐瞒你。”没有家的人不知道有多渴望能有一个家呢,而且有多么不愿意再失去。
唐安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牵着唐白宇的手举了起来,笑道:“阿宇我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哩,你看...就是你这种闷骚的人才会想的太多,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嘛。我们可是行过周公之礼的,阿宇你可是要对我负责哩。”一辈子呢。
说这话的时候,唐安卿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唐白宇听到那‘周公之礼’的时候,很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唐安卿假装没看到那泛着淡淡粉红的耳垂。心里哀叹,似乎该脸红的是我才对吧,是吧是吧?
唐白宇将那冰雕出来的花瓶拿了过来,从园子里折了几支开的正好的梅花过来插在冰瓶里面。开的绚丽的梅花插在纯白的冰瓶里,折射出绚丽的色彩来。
唐安卿搂紧披风到后面花园里,找两个小的回来了。无语的看着被弄得满身都是雪的唐小玉,抬头看看天,鹅毛大的雪花又开始飘扬了,好说歹说的才将两个小爷弄回去。哀叹了一声,小孩儿就是宠不得。看着拍着肚子说饿了的璞玉,唐安卿如是想到。
正文 334 国色天香
334 国色天香
司徒月是司徒氏的内侄女,素来跟陈琳的感情较好,因此晚上便是与陈琳一个屋子。司徒月看陈琳在牡丹红纱灯下绣着花样子,就凑过来欢喜道:“素来母亲都念叨琳姐姐女红好,如此看来这蝴蝶都跟话了似的。我啊,就是再学上几年也是赶不上琳姐姐五六分的。”
陈琳拢了拢发丝,淡淡的说道:“我这可不算最好的,月妹妹没曾见过岚儿妹妹的女红,才是更好哩。”
“真的吗?那赶明我就让岚儿妹妹也给我绣个荷包来瞧瞧。”说着打了个哈欠,掩了掩嘴,“琳姐姐,我困了,先去睡了啊。”
陈琳点点头,将一旁的花样子合拢到一边去,红纱里透过来的烛光映照在陈琳的脸上,越发衬得娇艳欲滴。心里哀叹了一声,也不知为何这会儿不自觉的想找岚儿妹妹的错处,也是拿她的身份去刺激她。只不过,想想大哥哥说起来的未来夫君,陈琳却是红了脸颊。等到来年这时候,她已经要出阁了呢,也不曾在这家了。这般想着,顿时生出万般不舍,回头瞧着司徒月的睡颜,敛下眼帘来,直到将那蝴蝶的最后一针绣完,才招来丫鬟洗漱上了床。
等到次日清晨起来,天已经大亮了,司徒月忙梳洗了,轻启窗子,看到四周又成了一尺来厚的积雪,仿佛就如身处一个琉璃盒子里似的,想来晚上又下雪了。
司徒月刚想说什么,忽见姑母急急忙忙进来,陈琳见状忙对司徒月笑道:“月妹妹且出去走走罢。”
司徒月听了,自然知姑母定有事情要和琳姐姐相商,便穿了件大毛黑灰鼠里子的大褂子束了一条五色蝴蝶绦子,便出了门一路逶迤而行。
迎面却是陈岚和陈娴携手慢走,身后是秋月抱着一只美人耸肩瓶。
瓶中插着一枝二尺来高的红梅花,虬枝如铁,花瓣似玉,色若胭脂,香欺兰蕙,更有一种清冷的姿态引人注目。
陈岚披着一件蓝底杏花枫叶纹样的缎子面皮里的斗篷,鸭蛋脸儿,一双俊眼神采飞扬,顾盼流波,晶灿如星,发丝如云,蓝绳挽就,素面淡妆,就如池塘中的一朵青莲,洗尽铅华,却眼底深处更多了几许刚毅。
司徒月暗自诧异,心道:‘平日里只觉得琳姐姐最是好看,看过去就跟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似的。如此见了这岚儿妹妹,虽说是年岁小些,但是也是觉得穿这般的衣裳也会是一种婀娜哩。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舒服呢。’
想到这儿便迎上去,笑道:“好一幅雪地双艳图哩!竟比画上的还好看!”
陈娴穿着淡紫兰花刺绣领子粉红缎面狐里对襟褙子,银色暗花白色立领中衣,白底绣折枝红梅棉绫百褶裙,披着浅色芙蓉兰草纹样滚白色风毛儿的斗篷,细眉如烟,明眼如水,小杏脸细致娇润,竟是像极了她亲生姨娘。虽然是年岁小,但是却是多了几分娇俏,小小年纪便是能看出来是个美人坯子。
陈岚抱着手炉暖手,听了这话只笑道:“看月姐姐说的什么话呢!”说着见陈娴冷得搓了搓手,便把怀里的手炉递给她暖手。
司徒月瞧见了,问道:“岚妹妹和娴儿妹妹这是去哪儿呢?”
陈娴笑道:“如此刚从祖母那里出来,想着到二姐姐那儿蹭茶喝去。”
“喝茶?这大清早的也喝茶哩?”司徒月见她们俩姐妹情深的,也不想跟着参和了,只道是去请安就分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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