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鲛人族长这身材去参加健美比赛,绝对ko全场,毫无压力。
族长都上岸了,其他人便不多废话,纷纷上岸变身,一时间蒸腾的水汽在岸边形成了水雾,各个从水雾里走出来的人都是俊男美女,不得不说,鲛人长的真挺好看。
蓝剑鹰一步一步靠近林晓宁,林晓宁看着他手上比人高的三叉戟,很想掉头就逃,但理智和情感都告诉他,现在逃,怀里面的爱人就永远不可能拥有了。
尽管脸色很难看,林晓宁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用力,“叔叔好。”
蓝剑鹰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都抖得快尿裤子了,别把我的宝贝女儿给摔了。”伸手轻抚蓝月儿黑亮的及腰长发,“丫头,别生爸爸的气,爸爸也是为了你好。来爸爸怀里面,难道有了喜欢的小伙子,就不要爸爸了吗?”
蓝月儿扭头,委屈又难过,“爸爸,我只是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爸爸知道,可是爸爸更希望你不是盲目冲动的,爸爸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爱你一生一世的人。”蓝剑鹰健壮有力的胳臂朝着女儿伸了出来,“爸爸的小月牙儿,鲛人寿长五百,抱着你的小子能够陪伴你五百年吗?”
蓝月儿嘴唇颤抖了起来,看着林晓宁的侧脸眼睛中蓄起了泪水。泪水无声地顺着白皙红润的侧脸滚落,在娇美的下巴上凝结成圆润的泪珠,坠落到地上,凝结成一颗珍珠。
这颗珍珠滚动,一直滚到秦深的脚边,秦深弯腰捡了起来。放置于掌心,长叹了一声,“唉。”
最可怕的敌人,是时间啊。
林晓宁茫然了,手上一空,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维持着动作未变,他不知道自己一个普通人类的寿命,能不能坚持活到一百岁,他的后半生又能够陪伴蓝月儿多少时间呢?
蓝月儿趴在爸爸厚实温暖的胸膛上,肩膀抖动,小声抽泣。
秦深握住那颗鲛珠,说:“随我进来吧,到客栈喝些茶水。”
领着一众人进入室内,来到客栈大堂,秦深对六娘说:“端些茶水点心来。几位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甜咸之类的。”最后一句是问众鲛人的。
“茶叶不要,白水即可。其他无所谓。”蓝月儿的妈妈说。
秦深点头,示意六娘按照这个去做。茶水还没有上来的功夫他走到一侧过道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尽快回来,之后将丢丢喊了过来,“丢丢,和大白到屋里面去玩,爸爸在这边有事情呢。”
“是因为小叔叔的事情吗?”丢丢问。
秦深摸着丢丢的脑袋,头发柔软,这也是个心软的孩子呢,“是啊,你小叔叔喜欢上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喜欢小叔叔?”
“不是呢。”秦深无意于让孩子提前了解到现实的残忍,孩子应该是在充满爱的环境中健康快乐的成长,他有能力也能够做到的时候就将风雨挡在孩子的身前吧,“那个人也很喜欢你小叔叔,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小孩子别问那么多,知道了你也不能够理解,去里面玩,吃晚饭的时候爸爸喊你。”
“反正你们大人总是这么说。”丢丢无奈地摊手,“我能理解的啦,不想让我知道而已。那我可以和大白一起看动画片吗,看光头强。”
为了孩子的视力,也是让孩子树立好良好的作息,秦深规定孩子每天看电视的时间,今天的份额已经用完了,丢丢现在要求的是额外的时间。
“不准连着看超过半个小时。”有些规矩,从小就要立起来。
“知道了爸爸,我要保护好视力,不戴眼镜。”丢丢保证地点点头,走的时候关切地问:“爸爸,你舒服点了吗,要不要再喝水?”
“……真不用。”秦深短时间除非口渴,都不想往肚子里喝水了。推着丢丢的小肩膀让他往里面走,“去吧去吧,爸爸爱你,爸爸好了,允许你去看动画片。小乖宝,小讨厌,快去快去。”
“嗯嗯。”
看着丢丢走了进去,秦深转身准备去大堂,却见章俟海靠在墙上垂首沉思。
秦深走了过去拍他的肩膀,“肿么了大宝贝?”
章俟海抓住秦深的手,眼神忧郁,“时间真的是最大的敌人,我们从第一次相遇到再见面,错过了七八年。七年的时间,让丢丢从小婴儿长成了大娃娃。”
秦深任由他握着手,转身贴着他的肩膀靠在墙上,“我也错过了很多,但是人要乐观一些啊章先生,以前的无法弥补,那就珍惜现在、参与未来,不错过以后的一点一滴。”
无论遇到什么事儿,秦深总能够尽快调试好自己,乐观地去面对,他像是个小太阳,开朗的心态影响着身边所有的人。
他用肩膀推了一下身边动不动就陷入忧郁的男人,“刚才和鲛人族长说话的时候,我表现的怎么样,模仿你坦然自若、云淡风轻的样子,是不是很像一回事儿,像不像你。”
章俟海黑瞳中的忧虑隐去,他笑着看秦深,“不像。”
秦深失落地垮了肩膀,“这么惨啊,表现的不好吗?还是镇不了场子啊。”
“不是的。”章俟海被秦深的表现逗乐了,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我的秦深,你就是你,谁都不像。你表现的很好,望乡客栈的老板非常牛掰。”
“那就好。”得到了认可,秦深挺直了胸膛,不再靠着墙壁,斗志昂扬,“走,去和鲛人会会。”
“秦深。”
秦深疑惑地回头,“干嘛?走啊。”
“我在别的地方见过鲛人。”章俟海说。
“哈?”
“确切的说是一个标本的,泡在特殊的液体里面,是一个人的私藏。”章俟海往前走了一步,靠着秦深的耳朵悄声地说:“和你弟弟的女朋友有几分相似。”
秦深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件事情先别说,我们先出去。”
“嗯。”
他们刚才是在通往卫生间的过道那儿,现在走进大堂,秦深一眼看到窗外的天彻底变了,风吹得更大更急更紧,怕是一场大雨要来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天的雨连绵,冬天要来了。
秦深拿了车钥匙抛掷给章俟海,“这个天,你去接一下我爸妈,免得他们赶回客栈的时候被雨下在半路上。”
章俟海接住了钥匙点点头,还没等他走出客栈,秦静夫妻便骑着电动车到了。
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雨,秦静顶着风雨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满屋子的人,还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央茫然无措、失魂落魄的小儿子,连忙去找大儿子,以口型问:“怎么回事?”
秦深伸出手两只手比了个爱心,然后两只手分开,这个爱心被拆散。无声地说:“鲛人。”
秦静眉头皱起,视线在场中逡巡了一圈,很快圈定出这群鲛人的头领,看着那人说:“你好,我是林晓宁的妈妈,秦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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