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深,龙龙和他控诉自家爸爸的惨无人道,丢丢可怜地摸摸他的头,“作业很容易的,每天做一点,很快就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可以好好玩呢。”
龙龙噘嘴,可以挂酱油瓶,“做作业就要花好久,根本没有时间玩。”
“有的,我带着你做,很快就好的。”爬树丢丢不行,但做作业绝对拿手。
人总是有自己擅长的东西的嘛。
小家伙们在说话,秦深和洪烨也在交流,他从洪烨手中拿过几枚鳞片,和先前青龙神君给自己的不同,这个鳞片更加轻薄剔透,上面有极细的线条组成的图案,图案便是符箓。
“看到鳞片上的小眼儿了吗?”
秦深仔细看,果然在鳞片上有一个小眼儿,比针尖还要小,稍不留神就会错过。
“你找一根线穿过去,给丢丢戴着,可以当护身符用的。”洪烨保证,“青龙神君出品绝对圣品,护身符可以一直戴着,没有有效期,直到丢丢找到更好的护身用具或者他本身能力已经不需要这个护身符。”
秦深没有想到还有这个作用,握着鳞片感谢洪烨。
洪烨挥挥手,“这有什么好谢的,做起来很方便的。哈哈,真要感谢,让我们多吃一些美食倒是真的。”
“那中午来客栈,宝成哥用火腿做菜,有蜜汁火方、火腿煨白菜、火腿烧蹄髈,还有小馄饨。”
洪烨听得肚子中馋虫咕噜噜叫,他很想去,但是……“那缸玉髓里面还放了其他东西,孟彰有新奇的东西就忍不住想要研究,不研究透彻是不会罢休的。我和他就不去客栈了,你把龙龙带着。”还是忍痛拒绝吧,免得孟彰投入就是十几二十一晃而过……
“欧耶,我最喜欢客栈了。”龙龙听到了欢呼,可以逃离爸爸的“压制”,他高兴得很。
洪烨瞪了他一眼,让他老实点儿,无奈地和秦深说:“越大越管不住,也不知道怎么就养成了这种想要征服世界的个性,我和他爹爹明明不这样。我按着他的脑袋让做作业,不高兴地噘嘴,跟着丢丢做作业他就心甘情愿。”
秦深安慰他,“小孩子都是如此,与同龄人之间更加有共同语言。”
…………
……
回客栈的时候身边多了个小龙龙,背着书包的他和丢丢手牵手,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说着话,声音说的还不大,秦深听不清楚。
车子按照惯例停在木器店旁边的弄堂里,医馆旁边是没有地方停车的。离着客栈有一百来米远的时候秦深看到有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跌跌撞撞从木器店退了出来。
这个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一米五出个头的身高,上身很胖,两条腿很瘦,远远看着像是一个大土豆插了两根牙签。女人上身穿的羽绒服有一段时间没有洗了,油光鉴人,不知道怎么的袖子上划出了一条口子,灰黑色的带着梗的鸭毛到处飞。
踉踉跄跄退到大街上,女人索性嚎啕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边骂边哭,“我的个老天爷诶,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哦,好好的女儿被秦深糟蹋,坏了良心的王八蛋,小小年纪不学好,糟蹋了我的女儿还去糟蹋别的闺女……哔哔哔哔……我呸,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哎呦!”
张老娘捂着被木头块砸中的脑袋愣了一下,感觉有什么流了下来,她拿下手,看到手上鲜红的液体,眼睛不停地眨着,停顿了大概有三四秒,猛地提高了声音惊叫:“啊啊啊,杀人啦,妖怪秦静杀人啦。”
张老娘一番唱念做打已经吸引了很多围观群众,甚至有拿出了瓜子磕了起来的。凑热闹的不怕事大,假模假样地关心张老娘,“张大娘你不是跟着女儿到城里面享福去了吗,怎么回到我们这个小破地方,和秦深他妈吵架。”
张老娘大哭,“我家芳子工作没了,好好的男朋友没有了,呜呜呜,城里面的房子也没有了。”
“怎么搞的,之前还听说你家芳子要和大款结婚啊。”
张老娘想到到手的一切就这么没了,悲从中来,哭得更加悲切,“呜呜,女婿嫌弃我女儿高中的时候和人谈过。”
“啥?”围观群众不可思议地问,怎么感觉一下子到封建社会了。
“呸,还不是那个杀千刀的秦深,我女儿好人家的姑娘,高中的时候懂什么,被姓秦的花言巧语骗了,这才和他有了这么一段。”
有人提出了质疑,“不对吧,我怎么记得秦深开窍特别晚,他跟你家闺女只不过是同学,我家小子和他们是同学。听我儿子说过,秦深把你家芳子当朋友,是你们上门找上秦静谈亲家的。”
这个事儿就要往秦深小时候说起,张芳子家也在四合街上,两家离得不远,秦深是孩子头,从小带着一群小伙伴到处跑,其中就有张芳子。张芳子长得好看,白白净净的,扎着两个小辫,是童年过家家里面的新娘固定人选,而秦深是新郎的固定人选,懵懂无知的少男少女就在青春慕艾时认定了彼此。
正如围观大叔说的,秦深开窍晚,确切地说是性向复苏的晚,在性向觉醒以前他还幻想过和张芳子在小镇生儿育女、过普通日子呢……别笑,他小时候真这么想过。
只不过上了高中,青春期萌动,让他明白了自己真正喜欢的性别,就把张芳子当妹妹看待。但张芳子显然不这么想,她把秦深当男友,后来遇上了陈凯盛就果断抛弃秦深,很显然这个男友还是备胎。
不过,张芳子爹妈不像张芳子本人想那么多,两个孩子上了高中就要给他们定下。
兴匆匆跑到木器店,攀起了亲家。
其中具体经过秦深不知道,反正假期回家仿佛全镇都知道他秦深要成张芳子家女婿了。
他妈妈让他少搭理那种自说自话的疯婆子= =。
张芳子老娘是整个镇子上有名的泼妇,别人不小心把她家放在门口的花盆踢了一下,她可以不重样的在门口骂上两个小时。
不好惹、不敢惹的对象。
再后来,张芳子和陈凯盛在一起发达了,全家跟着享福去了城里,秦深已经忘了这一号人,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再见面,是以骂自己开场的。
“我呸,什么朋友,是个正经人会在小小年纪当爸爸,秦深那个小杂……”要骂秦深的张芳子老娘发出杀猪一般的惨烈叫声,“哎呦!”
又一块木头从木器店里面飞了出来,正正好砸中之前砸中的地方。要说之前只是小伤口,那现在就严重多了,血“哗哗哗”往下淌,张芳子老娘眼睛猛闪,被打蒙圈了。
秦静从木器店里面出来,提着一把菜刀,让她冷静冷静的林高峰被她推了一把,推进了店里头。秦静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张芳子老娘,冷冰冰地声音清晰而有力地说道:“让我再听到你骂我儿子,我绝对让你尝尝菜刀的味道,不是开玩笑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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