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耍赖,“不要不要。”
“那要什么?”章俟海抱住秦深问。
秦深扬起嘴角,眼中闪过狡黠,“要抱抱,要亲亲,要举高高。”嘴巴噘了起来,他推着章俟海的肩膀让自己坐正,指着自己的嘴巴,示意章俟海可以行动了。
章俟海笑了起来,眼角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的细纹也带上了浓浓的笑意,他倾身在秦深的嘴上落下了一个浅尝而止的轻吻。
秦深不满意地瞪他,这个吻也太敷衍了。
在秦深不满意的目光下,章俟海一手在秦深的背上、一手穿过他的膝盖窝,双腿使力,一下子将人抱了起来,公主抱。在手上掂量了两下,“秦老板,还要不要举高高。”
这个姿势怪别扭的,秦深在他的手臂上不安分地动弹了两下,搂住章俟海的脖子,昂着下巴故作傲娇地说:“我尊老爱幼,看在你比我老的份儿上,帮你省省力气,别伤了腰儿。”
“腰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嘛。”
秦深探身凑到章俟海的耳边,往他耳朵眼儿吹气,“不记得了,章先生要不要再让我感受一下。”
“秦老板探究欲如此强,我定当满足。”
走进客栈,穿过大堂,进入中庭离房门还差那么几步秦深就抱住章俟海的脑袋吻得难舍难分。
章俟海用脚踢开房门,转身进入屋内,顺势将秦深放到地上拥吻在一起,吻着吻着,秦深好像感觉不对,眯起来的眼睛睁开了一点点。
妈呀!
是真的妈妈,不是语气词。
一把把章俟海推开,秦深恨不得在地上刨一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顶着如有实质的目光,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妈。”
“嗯。”捂住丢丢眼睛的秦静淡淡地应着。
“呵呵。”秦深干干地笑着,“妈啊你怎么还没有睡觉,啊,丢丢也没有睡。”
“你们不回来,孩子等着。”
“哦哦。”秦深挠挠头,拉住章俟海的手飞快地往屋子里面蹿,“我们先去洗澡,哈哈,洗个澡解解乏哈。”
Orz顶着妈妈的目光,秦深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感觉自己要着火了一样。
等他们两个进去了,丢丢不怎么明白地看奶奶,“奶奶,爸爸说他和爹爹亲亲是因为相爱,我看到没有关系的。可是你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
秦静揉揉小孙子的发顶,“你爸爸说的没有错,不过小孩子最好还是不要看。”因为刚才那个亲亲,可不是普通的表达爱,那是要爱了。给孩子灌输太多,小心灵会混乱,秦静便不做过多的解释。
“哦。”丢丢糊里糊涂地点点头,感觉两只眼睛都是蚊香圈了,糊涂的小丢丢打了个哈欠。
秦静站了起来带着孙子回房,“走吧丢丢,你应该睡觉了。”
丢丢揉着眼睛,点点头,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至于进了屋的两个爸爸,进屋的方式尬是尬了点儿,但点燃的火怎么会容易被扑灭,更何况章俟海还要给秦深看看腰呢,所以夜还漫长。
第73章 酒坛三兄弟
漫长的一夜过去, 元旦最后一天的假期章俟海依然在工作中度过,晚上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个木盒子。将木盒子放在吧台上, 脱着大衣外套的章俟海说:“这就是从王芳子那边得到的酒坛。”
秦深打开木盒, 看到个酒坛被黄色绸布包裹着, 古旧的酒坛有盖、肚大口小,似曾相识。
等拿了出来, 秦深恍然,“酒坛子宝宝。”
“对, 一模一样。”章俟海看到照片的时候,一眼就认出王芳子家的酒坛和客栈内的酒坛子宝宝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
唯一区别就是一个现在很大、一个现在很小,但酒坛子宝宝以前也有小的时候啊。
这个酒坛是王芳子养父家的家传宝贝,指着这个古董酒坛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卖了变现的, 一直有人过来询价,王家始终未卖。后来,酒坛因缘际会下被陈凯盛盯上, 这才和王芳子越走越近。
陈凯盛也许觉得怪异为什么王芳子的名字和前女友那么像,但他只是为酒坛而来不想深究那么多。而王芳子一眼就认出了陈凯盛,哪怕不为了报复, 也想恶心恶心张芳子,就和陈凯盛谈了恋爱。
酒坛章俟海以二十五万的价格拿到手, 带回了客栈。秦深拿着这个酒坛说:“去中庭,给酒坛子宝宝看看,是不是他的小伙伴儿。”
酒坛子宝宝见到新酒坛Σ(っ°Д °;)っ, “ 贝贝!”
秦深蹲在酒坛子宝宝的身边,端详着新的酒坛,“它是你家的?”
酒坛子宝宝大力点头( ̄ー ̄(_ _,“对,宝宝贝贝,这名字一听就是一家的。他是我弟弟,我们被一起捏出来的,我们还有个大哥,他叫宝贝。”
“……果然一家人。”
秦深手头上的酒坛发出“嗡”的一声,声音很短促,就像是破掉的坛子内猛地吹进来一阵风发出的声响,他手上的酒坛子“活”了。
不似酒坛子宝宝的声音那么鲜活、朝气,这个酒坛子贝贝的声音虚弱、无力,贝贝说:“宝宝,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
“呜呜呜,贝贝你怎么了,感觉灵识都要散掉了。”/(ㄒoㄒ)/~~
“太久没有接触到酒气了,快凝固不住灵识了。”贝贝有气无力地说。
“哇。”酒坛子宝宝哭了出来,整个酒坛挂上了TAT的颜文字,还加粗、放大,让秦深充分了解他内心的悲伤,“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呜呜,拜托m(_ _)m 。”
“怎么救?”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耳边大哭,当爸爸的秦深硬不下心肠。
酒坛子宝宝打了个哭嗝,“往贝贝肚子里面灌酒。”
“酒都在你肚子里。”客栈人口多,消耗量就大,除非像是农作物成批量成熟堆放在仓库里的,否则根本就存不了多长时间。因此之前酿造的酒水都喝掉了,新一批还在酒坛子宝宝的肚子里头等待时间的作用。
“嗝——”酒坛子宝宝猛地打了一声嗝,哭哑的小奶嗓说:“老板,你把贝贝放到我身边。”
秦深依言,把贝贝放了下去,自己站起来往后面退了几步,退到章俟海的身边。
地上,两个久别重逢的酒坛子互相蹭了蹭,坚硬的坛身好似变得柔软,彼此安抚。贝贝的坛盖子掀开,竖在坛口边缘摇摇晃晃看着要往下掉,宝宝那坛盖也动了,露出了一条缝隙,浓香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这坛酒是普通糯米做的米酒,味道不如碧粳米做的好,却也比市面上的好了太多太多,就是火候还没有到开坛的时候,所以浓香的酒气还差了几分火候。
酒坛子宝宝身体内的酒液“咕咚咕咚”翻动起来,眨眼的功夫形成一股水柱从坛身内飞出注入贝贝的身体内,巴掌大的小小酒坛容量惊人,将宝宝度过来的酒水全都吸收了。
贝贝满足地合上坛盖,亲昵地宝宝身上蹭了两下,随后开始长大、长大,就像是酒坛子宝宝当初那样,变大之后就在中庭内挖坑。坛身底下就跟长了无数小脚一样将泥土挖开、搬走,发出“犀利索罗”的声响,几息的功夫,贝贝也在中庭内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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