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的客栈_祈幽【完结+番外】(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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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吧。”

  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开饭了。

  秦静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正好可以吃午饭,桌子上端来了四菜一汤一点心,一眼望去,荠菜开大会。

  “挑来的荠菜还没有全都收拾出来,等弄好了就可以包包子了。”秦深夹了一根荠菜肉馅的炸春卷给妈妈,暗含潜台词地说:“收拾出来冰在冰箱里放时间长了也不那么鲜了,不好吃。”所以妈妈啊,不用再去挖荠菜了。

  秦静的筷子悬在半空看着饭桌,荠菜末炒山药片、荠菜鸡蛋煎饼、鸡中翅填糯米荠菜、荠菜凉拌豆干丝和荠菜鱼片汤。“荠菜冰在冰箱里也影响不了啥味道。”

  “不新鲜。”秦深一口咬定这个事实。

  “可是你爹爹爱吃。”

  秦深拿这个没有办法,妈妈心心念念的弟弟他没有相处过一天,父子感情根本没有多少,只能够无奈地表示,“那好吧,挖的时候控制一下量。”

  “唉。”秦静叹息一声,“我挖再多他也吃不到,这么多够了。”

  “嗯。”秦深默默地给妈妈盛了一碗汤,行动上安慰着妈妈。

  等吃完了,秦静提议打麻将,秦深这边却只有扑克牌,只能够斗地主。

  “好久没有玩了,我来陪阿姨。”王乐彬第一个坐上了桌。

  六娘拢了拢头发,“我们姐妹几个要织布,客栈里面蓝汪汪的窗帘太难看了,老板让我们做一批出来替换一下。”

  老板秦深,“什么时候决定的?”

  “没有吗?那现在有了。”六娘摆摆手,款款往员工宿舍走,就是速度有点快,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踪影,她进去了,在里面的大娘到五娘及七娘再出来的可能性趋近为零。

  秦深看着六娘消失在楼梯后的身影,他能够理解,在牌桌上被老妈碾压的痛苦实在是太深刻了。

  “大儿,你也来。”

  “不,不,不。”秦深连声说不,说完了觉得拒绝得太快,连忙补充,“坐久了腰疼,我要站站。”

  “小秦你怎么腰疼了,年纪轻轻腰要好,买点儿杜仲,我给你做杜仲猪腰汤补补。”整日不离厨房的仇宝成今天没啥事儿也出来凑凑热闹,“算我一个,好久没有摸牌了,今天过过瘾。”

  挖了个坑自己跳下去的秦深极力给自己挽尊,“小王,看什么呢,老板我的肾非常好,宝成哥,你那个杜仲猪腰汤不用做了,我非!常!好!”

  王乐彬端端正正做好,绝对不把视线在章俟海和秦深之间来回晃悠,老板都要不好意思了。

  仇宝成坐到桌旁,“没事儿,好人也是要补补的,猪腰汤夏天吃太臊了,我给你做一品山药,山药温补,吃了好。”

  秦深转身,这个话题就此结束,结束吧。

  三缺一,还差一个。

  秦静正要让秦深上桌,章俟海合上书说道:“我来陪阿姨打牌,手艺不精,阿姨不要嫌弃。”

  “你这个年纪喊我姐都行,不用那么客气自降辈分。”

  章俟海拔掉膝盖上的“箭”从容坐到秦静的对面,“应该的。”

  他们玩的是四人斗地主,玩两副牌,出牌规则类似于“争上游”,炸、弹翻倍、大小王再翻。

  秦深从厨房拿了一杯豆子准备让他们当筹码,却听到妈妈说,“玩钱好了,不大,两块钱一副牌怎么样。”

  “可以啊,不玩钱还玩什么牌。”王乐彬兴致勃勃地附和,从兜里拿出钱包拍在桌子上,对胜家志在必得。

  仇宝成无可无不可,所以也答应了。

  被秦静盯着的章俟海态度诚恳沉稳,是秦静说什么,他就应什么,绝对不会反对。

  秦深站在一边捧着豆子,看着斗志昂扬的妈妈,只觉得另外三个后面布景板都是黑的。

  果不其然,开局妈妈当地主,没有几圈,胜。

  继续,还胜。

  再来,又是胜。

  仇宝成已经顶不住了,乐呵呵的表情要垮,他的钱都是攒好了要给女儿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再说了有输有赢才玩的愉快,被单方面压制,实在是坐不住了。

  仇宝成给秦深使眼色,让他来,秦深知道他的难处,准备救场。

  “竟然在打牌,这个好,我喜欢。”从门外走进来个看起来年过二十,中等身材,相貌不错的年轻男子。上身棉质白T,下半身水洗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球鞋,打扮得青春洋溢,唯一不怎么协调的就是他腰间挂着一把不及巴掌大的算盘,金色,看材质应该是黄金所制。不是简单的配饰,里面的珠子随着走路会动,发出“噼啪”的清脆响声,要是愿意,这把算盘它可以用。

  仇宝成看到了希望,站起来就往旁边挪,“正好我不玩了,我记起来要把葡萄清洗出来,全都弄好了就做酒,现在温度高,二十天不到就能够发酵好。”

  “那敢情好,我替你。”客人补上了仇宝成的缺,充满兴致地打量着桌子上的牌,“这是什么,怎么玩,给我讲讲规则,要不我们搓麻吧,麻将打起来声音带响,玩起来爽。”

  “没有麻将。”

  “那就可惜了。”可惜也就是一瞬,客人马上恢复了活力,让同桌的牌友给他介绍了每张牌叫什么,还有玩法。

  客人的学习领悟能力很强,简单说了几句就会了。

  停了一会儿的牌桌再次启动。

  开局好一会儿,战局难舍难分,客人一度对妈妈造成了压制,后来妈妈反超,最后妈妈胜。

  继续,胜。

  再来,还是胜。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输。”客人揪着自己小算盘上的红色流苏,碎碎念。

  秦静点都不点台子上的钱,非常平淡地说:“我被范财神爷摸过顶。”

  “不可能!”客人断然。

  秦静看了他一眼,“我说的事实,你不信就算了。”

  这么一说,客人就开始自我怀疑了,嘴巴里面继续碎碎念,“那个老头儿平时最抠门了,让我们加班加班加班,还不给我们发加班工资,多少年了,工资都没有涨过。宁愿给凡人广开聚宝盆,也不看看身边的员工快要穷死了,九重天上的房价一年高过一年,我攒了一百二十五年了也没有买得起。”

  说完看了一眼秦静,默默碎碎念,“要是我被老头儿摸过顶,肯定大杀四方,买彩票中大奖,成为亿万富翁,娶王母座前小仙女,生个女儿养成小公主。”

  “还来不来。”输了依然傻乐的王乐彬问。

  散财咬咬牙,“来!”

  气运是可以夺走的,只要他赢了客栈老板他娘就可以夺走她的气运,聚财的气运那就是他的了。前提是不能够用歪心思、旁门左道等等,要正大光明的赢过。

  从日头偏斜到金乌垂落,到丢丢和带着木桶来的爸爸回客栈,牌桌没有散,直到散财兜里面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直到将小仙女给他的一袋种子也输了,直到还倒着欠了几百华夏币,这才算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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