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自从想让晗儿给他当媳妇以来,虽然总被羿麟傲和白凝炀训话,但还是没有叫晗儿一声“哥哥”,虽然言语上不甚礼貌,但好在做事还算守礼,若晗儿真不乐意,他也不会用强的。
“原来在爹爹这儿啊。”焰儿一进门就跑过来拉住晗儿的手,笑道:“到午睡的时间了,一起吧。”
“不要……”晗儿摇摇头,“我要和爹爹一起睡。”
“这样啊……”焰儿想了一会儿,笑道:“那我也和爹爹一起睡好了。”
“那你不许抱着我。”晗儿开始和他谈条件。
“不抱着你我怎么睡啊?”焰儿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儿,好像晗儿说什么都不打紧。
“不要……”晗儿甩开他的手,拒绝道,“我不喜欢。”
“那我牵着你的手睡,总行了吧。”焰儿还是做出了让步。
“可你每次牵完就会直接抱过来。”可见焰儿已经是惯犯了。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焰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扑到晗儿身上,让我差点接不住这个小不点儿。
“可……可我有喜欢的人了。”晗儿扭过头不理他。
“我知道啊,如果凝炀爹爹说喜欢你,我就把你让给他。”这明显是小狮子霸着小兔子,等狮子来了才愿意让地方。
“焰儿……”我勉强将两个人抱稳,笑问道:“哥哥有喜欢的你,你缠着他,他会很苦恼的。”
“爹爹,我缠着他是为了不让别人抢走。”焰儿点着小脑袋,“万一让外人占了便宜怎么办?所以在凝炀爹爹没收之前,我先看管一下。”
我不禁失笑,难道这是小狮子护着小兔子不让人吃,专等着大狮子来吃?
正当我对这两个小家伙束手无策之时,只听晗儿惊呼一声,一双大手便将他抱了过去,抬头一看,竟然是白凝炀。
“什么时候回来的?”突然回来也没人告诉我一声,好歹我也可以去门口迎一下。
“刚回来。”白凝炀在回我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被抱后就将脸死死埋在他胸前的晗儿,笑容还是那样淡然,却又带着微微的宠溺。
“凝炀爹爹,你回来啦。”见到白凝炀,焰儿也跳出我怀里,站在前面扬着头,一脸乖巧的样儿。
“嗯,焰儿这几天有没有捣乱?”白凝炀揉着他的头发,问道。
“没有。”焰儿摇着头,“我很照顾晗儿的。”
“嗯。”白凝炀看了看我,然后又低头看向焰儿,“那从今天起凝炀爹爹来照顾你晗儿哥哥,可好?”
此话一出,不仅是他怀里的晗儿诧异的抬起头,就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希望自己没有误解他的意思。
“我……”晗儿想说什么,但却被白凝炀打断了。
“一会儿再说。”
而反应最正常的要数焰儿了,“好啊,这样我就不用天天跟着他跑了。不过,凝炀爹爹要答应让他陪我读书和练功。”
“当然。”白凝炀点点头。
“那晗儿哥哥,如果有一天凝炀爹爹不要你了,你再回来吧,反正我不介意多养一个人。”这次焰儿叫“哥哥”倒容易了。
“谁要你养……”
“你呗……”
“……”
“凝炀……这……”已经无心理会两个孩子吵闹,带着些许惊讶和惊喜的想着“晗儿是不是真的被他接受了”。
“嗯,以后慢慢和你解释。”白凝炀说罢连抱着晗儿向外走。
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我不禁扬起唇角,突然觉得喜欢上一个人其实只需要一瞬间,幸福也可以变得很容易……
☆、番外四 白凝炀
听闻攸城的樱花每到春季都开的特别好,所以十八岁那年我抱着闲游的态度前去赏樱。从五岁开始跟着师父学医以来,我便很少下山,直到有人开始请我前去医病,才慢慢开始行走于各个城镇之间。
攸城的虽没有皇都大,但却十分繁华。没有皇都的书韵浓厚,却让人觉得自由,是的,自由——正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我毫不犹豫的买下了一幢宅阺,在此安了家。
其实说安家也不尽然,因为我在很多地方都有楼阁,去不同的城镇住不同的家。所以说暂住倒比较贴实。
傍晚出门赏樱闲逛之时,路过一家客满迎门的男馆,其实我对男人并没什么兴趣,只是看着门口张贴的红字版上赫然写着“新倌玥儿,初夜竞价。欢迎各位捧场”。算是出于好奇,我走进了这家名为夙铭楼的男倌。
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毕竟我并不是来竞价的,只是看看罢了,没有必要坐到显眼的位子,何况我也不太喜欢被太多人注意。刚入座,热情的小厮便迎了上来,端茶倒水,好不周到。
早听说攸城的男馆生意十分昌隆,今日一见果然可以称得上是本地“名产”。就连这些送茶的孩子也个个精致。
等到楼里几乎满得再也坐不下了,楼上才走下一位年轻的男人,嘴角含笑,听着大家热情地唤他“老板”,他也只是礼貌的点头,不多搭话。
悠然的坐到台中间的椅子上,扫过全场,然后笑道:“今儿这孩子特别点儿,还是按楼里的老规矩来,喜欢的就出价,不喜欢的别作声就是了。底价一千两。”
“没问题。”
“君老板的规矩我等何时破过?”
“夙铭楼里的孩子个个漂亮,哪能不满意。”
“就是,快让‘小公子’出来吧。”
……
看起来这些人都是夙铭楼的老客人。我扬了扬嘴角,看着这些迫不急待的人。有年过半百的老爷子,有大腹便便的富商,有尖嘴猴腮的世家子弟……当然,大多数的还是些青年才俊。如此才不至于让我觉得这里已经腐化了……
老板笑了笑,然后对身后的小厮打了个眼色,小厮乖巧的喊道:“请玥公子。”
不多会儿,门后走出一个男孩。可以听到大厅内齐齐的抽气声,我相信其中一部分是赞叹,一部分是惊吓。
男孩一头银白被一根金簪固定起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红边的缎袍,衣摆落于地上略显繁琐,眼睛所落之处必是一片安静。
妖孽……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大概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竞价的人并不多。老板似乎也不甚在意,一边拉着他说话,一边看着厅内出价的人。
直到一位四十多岁,一脸猥琐的男人出到五千两,便没人继续加价了。很显然,这孩子今夜要归他了。
老板的眼睛落在那个男人身上,脸色有些凝重,眉头几可不见的皱了一下,“还有人出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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