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寒那边有没有我们的人?”在紫樱面前,自己不会透露萧立寒在阁中的身份,除非什么时候,她能混到竹字辈。
紫樱自是了解,吕若燕话中真正的潜台词,“有一批人想对沈文贵动手,被我们的人发现并阻止了,现在已经通知了萧立寒,他把沈文贵关进单间了,就是吃食也是专人送去,应该不会有事。”
虽然自己也奇怪,这萧立寒怎么会那么配合自家小姐,也有点猜到他可能是阁中之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辈的人,既然小姐不告诉自己,自己也不能问,这是阁中的规矩。
“那也得尽快处置了他,夜长梦多,谁知道,时间长了,会发生什么事呢。”吕若燕眼光微闪,这一两天内,竹寒可能还可以把他隔离开来,可时间长了呢,难保不会混进其他人的人,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对方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把人处理掉。
“小姐,刚得到的消息,萧立寒今天要开堂公审火烧世宝轩的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紫樱刚刚接到消息。
“去,当然去。”吕若燕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自己可不就在等这一刻吗?过了这个堂,沈文贵的死活,自己才不会在意。
“让人保护好沈文贵,开堂之前他必须活着。”吕若燕头也不抬地吩咐,“我还要借他的口,说说陈雪莹的事呢,免得京城的百姓猜来猜去的,始终得不到一个定论,叫你的人煽动全城的百姓,越多越好。”
说到最后,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的笑意,陈雪莹,要怪就怪你哥哥那么多事,本来对你小惩大戒一番也就算了,可是你偏不安分,还要找哥哥诉苦,甚至还想要了我的命,如果我再那么容忍下去,你真当我是软柿子了。
想到这里,脑中灵光一闪,却听幻境里的红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主人,你的恶趣味又来了。”
“你不会形容就别瞎形容。”吕若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什么叫恶趣味,我这是为大家解惑好不好?最多还带着一点报仇的成分在里头。”
语气里的理所当然,让红羽听了捧腹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第一次觉得主人你很有幽默细胞嘛。”
吕若燕没有再理会它,调头吩咐紫樱,让小二送上早饭,“二位公子,今天想到什么地方去游玩吗?”小二一脸殷勤地问着。
却见吕若燕的脸色立即拉了下来,“本公子想做什么,难道还要向小二你汇报,或者说住在你们这儿的客人,想要到哪里去,做什么,都要得到你们的允许,嗯?”最后一个字的音略略地拖长了一点,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在里头。
“呃,当然不是。”小二听了直摇头,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实际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要不是大公子让自己好好注意这两位公子,自己怎么可能冒昧地问出这么句话,这不是纯粹地找不自在吗?也难怪人家要生气。
人这两位公子性子还算好的,要换一个脾气火爆一点的客人,早就跟自己吵起来了,因而快速转着脑筋找借口,讪笑着说:“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千万别误会。”
“那是哪样啊?”紫樱阴阳怪气地接口,“难不成你还是好意?”
“这位公子瞧您说的,小的这也算不上好意。”小二的脑筋也算是灵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想好了对策,诌媚地笑着说:“听两位公子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想来对京城也不是很熟,小的是想介绍京城一点好玩的地方给公子。”
“那我们哥俩还真错怪你了。”吕若燕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二,这人的脑子倒是灵活,不可否认,陈松茂在用人这方面还是有一套的,怪不得能把陈家的生意做大。
“小的不敢当。”小二此时只希望早点离开这个房间,这两位公子脾气不错,可沉下脸来却也挺吓人的,自己宁可去面对那些脾气火爆的客人,也不想面对这两位,因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小的先退下了。”
“去吧。”紫樱见吕若燕不说话,一甩袖子让人退下。
二人出了安福阁,一路朝着京兆尹的衙门走。
“小姐,身后的老鼠怎么办?”紫樱请示,她们一出安福阁,就被人跟上了。
吕若燕凉凉地吐出一句,“他们要跟就跟,反正既然出来了,就不可能回去了。”说完大踏步地往前走。
紫樱知道吕若燕生气了,装作不在意地向后瞧了一眼,心中默默地为跟来的人,点了一根蜡,你说你们好好的店小二不做,非要来学人家搞什么跟踪,到最后跟到哪里去,可没人知道喽。
此时衙门口已围满了人,吕若燕也不往里挤,在路边找了个茶水铺子坐下,要了碗茶水慢慢地喝着。
“小姐,坐在这里能看见什么呀?”紫樱小声地问。
“我们又不是来看热闹的。”吕若燕很无辜地说:“我只是来看看来的人多不多。”
紫樱听了,暗自吐槽,你敢说你不想来看好戏,我就敢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不过这句她还是没说出口,反倒是难得地顺了一句,“哦,我差点忘了,我们是来逛京城的,一不小心才逛到这儿的。”只是这语气,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里面似乎已经开始了,不停地有好事者传出话来,直播现场情况,什么那人抵死不承认自己叫沈文贵,只是世宝轩的一名普通伙计,并且根本没有为烧世宝轩。
“看来还是有人接触了他,并且许给了他一定的好处,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把自己的姓名也让给别人。”吕若燕轻声低语,“只是为什么他还能活着呢?”
“是我们的人发现并阻止了。”紫樱在她耳边轻声解释。
当萧立寒问他,当夜他在哪里时,他却又支支吾吾起来,最后陈松茂出面问他,他才说,当夜他在一家叫自红楼的地方过的夜。
虽然尹云墨禁止官员去花楼,可是总有人想出各种各样的花样,陈松茂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自红楼不过是个低档的地方,一般有身份的人也不会去那儿。
可是当萧立寒传来自红楼的管事一问,那晚这个自称是王山柱的男人,根本没来过他们楼里,而他所指认的姑娘则表示,这几天她的小日子来了,不可能伺候男人。
这下,不但是萧立寒,连陈松茂的脸也沉了下来,眼睛阴狠地盯着沈文贵,“你居然敢对我说谎,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照理说,在大堂上,这话不该由陈松茂这个事主问的,可是萧立寒却并没有阻拦,百姓只当他也是陈家的人,倒也并没有多想。
可是就在这时,事情出现了大逆转,那个自称王山柱的男人突然跳到陈松茂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好你个陈松茂,老子已经忍了你们家很久了,你的妹妹追男人追到潘水镇,却没想到会被人拒绝。”
“回程的时候,又遇到山匪的糟蹋,不敢找上富春县令,就找我顶缸,强逼娶了你妹妹这个破烂货。”沈文贵像是中了邪一样,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全都说了出来,“原想着,你们陈家对我沈文贵好点,我也就认了,可是你们呢,你们陈家的哪一个人把我当人看过,我是正而巴经的沈文贵,你们可倒好,硬要我自称什么王山柱,还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小白脸,当姑爷养着,连陈家的人都只知道那个是他们的姑爷,说不定,我这绿帽子不知戴了多久了呢,你们陈家做这种事,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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