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墨弯弯画_悄然无声【完结】(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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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吟着深深埋在香墨身子里,久久不动……享受着这痉挛……

  两个人的喘息同时响起。

  她仰起了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封荣的动作,胸膛不停的起伏,冒出一层细微的汗珠。他将耳朵贴在她颈项,可以听到血流汩汩狂乱的跳动着。

  内殿墙壁是锈色的,四面挂有异常醒目的枣红挂毯,粉白粉红的杜鹃花沿着毯成簇成团,昏蒙蒙中,变成了一种阴惨惨的褐色,犹如干涸的血渍,刺的香墨轻轻的侧开了脸,目光也不期然迎向封荣。

  他的双眸亮而秀丽,仿佛在看着她,又仿佛没有,眼神好象迷乱了,手伸开着,索性整个红烛印在她的胸口。

  比之刚才更加剧痛袭来,香墨抑制不住的扭动起来,却仿佛不是挣扎,只是迎合。

  手指滑过她的起伏的肌肤,冰冷、细腻,用唇触摸起来时平滑到如同蜂蜜色的绸。

  被烫的地方很快肿起了一个血泡,用舌尖轻轻的、舔着那薄薄的,犹带着火辣的一层,猛的咬下,香墨再一次震颤着,十指紧收抓住他的后背,无法自持的收紧了全身,紧紧的箍紧了那个深埋在身体里的异物!

  爽慰的他不禁一头又埋下去,啃噬着那颤抖跃动的颈项,感觉着那一阵一阵的收紧。

  他们的的呼吸和他们心跳就响的要破碎……唇舌里弥漫着血的味道,血的咸腥……

  陡地,他几乎疯狂开始移动。

  快慰中又夹杂着疼痛,带着残暴的欲望从身体的最深处的爬升脚趾、腰身、臂膀、手指……几乎整个人都要麻痹掉一般。

  香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舒张开,异样的亢奋里似乎也忘记了痛楚,她好象在笑,好象一起喘息呻吟着……在一动一动的随着他的喘息而抖动……

  封荣觉得自己是要疯了!就这样的凌虐她,是如此的快感!

  汗水漫漫在封荣的背上,香墨的手指一点一点的顺着那些汗水在触碰着……

  他的身体非常的瘦,女人手指犹如麦色的纹身,攀爬在其上随意而动……背下是纤细的腰,然后是光裸的腿……一直下去……抚摸着,直到他完全静止下来。

  怒火终于消失,或者隐藏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献上一艘船。有点少了我知道……但是已经没有扩展的空间了……呜呜呜,原谅我~~~

  合

  杜江的寿辰时,因一冬无雪而含苞不放的梅花,突地绽开了。嫩白绯红弥的烟霞漫了整个东都,连天色都变得暖暖,风若春时,冬天的阴悝似乎就不再存在。

  李太后按照往年的惯例,将一千锭刻有“寿”字的金锞子用的金黄和明红的绸缎包裹,装在锦袱朱红描金大漆盒里,送到杜江府第。

  此时,大陈皇宫的角落里正悄悄滋生着李太后与李氏的流言,据闻李原雍已经舍弃了太后,独自执掌李氏。但李太后阴狠跋扈已经年,这样的流言到杜江寿辰时,仍只是流言,没人敢真正的去质疑李太后的权威。

  东都官场突兀的平静中,杜钧梁顺利担任了吏部尚书的职务,几日来在自家的宅邸陪伴杜江接受来自各地官员的拜访,又想出了别出心裁的法子,请各人自渭河上,乘船入杜府拜寿。

  精心装饰的笔锭如意船,紧随在御用龙舟之后,香墨站在船上,身侧迎风而立的就是封旭。这是狩猎以来两人首次相逢,香墨尽量不去看他,转眼去看被京畿卫屏蔽了的渭河沿岸。但,终究没有办法忽略掉封旭。

  簇新团龙朱红长袍,腰间玉带青红相半,其末纯红,在日影中闪着金蓝色的光芒,衬着他本就白皙的肤色,益显得高贵冷峭。

  顺着缓滞的水流,船经过相国寺,遥遥可见,塔林鳞次栉比,通体皆用水磨白石砌造而成,像豆蔻年华的少女尖葱一般的手指似地树立着。顶盖琉璃瓦浮雕飞天、嫔伽,层层繁多奇妍,倒真是应了前朝天子的赞言——金碧辉映,云霞失容。

  封旭出身凝望着,突地在香墨耳边低声说:“虽不是夏时,仍是冬日,我们终究是一同乘船,游了渭河……”

  香墨陡然巨震,自攥着手不自觉时,用了极大的气力。满腹倾诉,如烈岩翻滚煎熬。良久,终究抬首说:“对不住。”

  侧首时,竟是从未见过满眼温存,眼底却也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悲凉。

  塔林中翼角皆悬持铃铎,风过时声曳而走,深远悠长的带过了他所有已到唇际的慨叹与追问。静了半晌,滞涩地说:“陈瑞的两千精骑借着祝寿的名义,已到了东都外,只是京畿卫盘查严谨,进不了城内。”

  香墨没有半惊色,默然颔首道:“到的这么快?这并不是个好时候,也并不是个好时机。”

  封旭缓缓退开一步,整了整围于颈曲的白狐裘领,微微笑意犹在嘴角,眼底却是一片戾气:“陈启……已把漠北的蝎蛛毒给了杜子溪。”

  香墨轻笑,不改颜色:“京畿卫三卫是皇帝亲随,两卫实是杜氏的朋党。那么慢的毒药……倒是便宜了太后和李原雍。只是……不知道皇后有没有为我准备一分……”

  绵长的渭河,贺寿的垂直蜿蜒更长,太后、皇帝、皇后的御舟,终于驾临了杜府。等诸人行过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礼,便开始了宴席。

  正堂设宴的所有桌几都是乌木包金,上呈金镶绿玉酒杯,金镶的象牙筷。台上的戏班子,是李原雍专程买来送与杜江的,一律是绸缎新裁的戏衣,真金足银的道具。

  同是封王,陈启和封旭相携而座,陈启也不用特别避讳的附首,唇角笑意又加深了许多:“三十万两的戏班子,李原雍好大的手笔。”

  封旭望着台上刀马花旦武丑游走的流光溢彩,缓缓道:“盐课、厘金都归他收了用,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香墨位居两人对面,同上首的封荣一样,一幅百无聊赖地,心不在焉的样子,眼风扫过时,精巧细腻的勾檐画枋,青纱九层随风舞时,堂外四下隐蔽处跸警的侍卫的香麻飞鱼袍,若隐若现。

  台上照例的场面戏后,出人意料的上了一百名垂髫之年龄的男孩子,手捧寿桃,齐声祝道:“宝婺星辉延六秩 蟋桃瑞献祝千秋!”

  众人一阵阵惊叹中,皇后杜子溪起身,抿得紧紧的薄唇在望向杜江时,方露出一点笑意:“父亲,莫嫌弃女儿礼薄,女儿敬您一杯,祝您寿同南山不老翁!”

  杜子溪一手举起酒杯,今日并没有穿太过累赘的礼服,只着了一件大红织金妆花绣“洪福齐天”夹衣,衣袖缠枝牡丹的折纹像水上的浮光绚丽轻软。

  酒是杜府自酿的,埋放近百年,四溢芬香。杜子溪亲自执起酒壶,斟满了两杯,一杯呈倒杜江面前,一杯自己仰首尽饮。

  杜江见她精神奕奕,难得的好神色,微微俯身,揖礼道:“臣叩谢娘娘天恩。”

  按例要喝尽杯中酒,杜江眼光略略一转时,已有人上来用银簪试探了,方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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