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猛的用双手抓住了蓝青的腰,贴着他的身体蛇一般的厮磨,有什么膨胀起来,是他的欲望。
女子手臂如藤蔓般绕上蓝青的肩,女子的唇和舌已经捉住了他的嘴与舌,如同最醇厚的蜂蜜,甜腻而柔韧的让你沉淀下去。
这是第一次……他的亲吻。
蓝青只能感觉着,自己快要断了气般的喘息,急促而破碎。女子湿滑的舌在唇齿之间缠绵摩挲,上一刻极尽温柔,下一刻却似饿极了的狼啃咬着,想要把他一口一口地吃掉。
舌抚摸他的脸颊、他的眼睛,滑过蓝青的耳,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女子的肌肤在跟他紧密无间时,似乎微微在收缩着,手指抠进了他的肌肤,颤抖着抓住他。
蓝青能感觉到女子的肌肤异常的光滑,连发丝也是柔软的。
他想要张口呼唤,嘴不由分说地吻上来,吞没了所有的声音。
女子的手熟练的解去他的内衫,抵住背上突起的脊背,手指按压住每一根骨节,然后开始下滑。掌心的寒凉整个的覆盖在皮肤上,如同烙印,一点一点在肌肤上爬行。
蓝青的耳边一时不知是自己还是她的细细喘气。
一直向下,滑过他大腿的内侧,轻轻磨娑过去……
一无法抗拒种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布满全身!
然后,是又一次的吻,不同于刚刚的挑逗,仿佛带了某种决心,霸道的纠缠。
他狠狠地回吻了回去。
无法抵御的肉欲的吸引让蓝青的唇往下,滑过那颤抖跃动的颈项,来到了女子已经滚烫的胸前,散发着香息的奇软肌肤,紧绷光滑。
女子本来勾住蓝青脖子的手伸了过来,引导着他的双手伸出去,他的手很烫,缓缓的抚摸、揉搓,绵软的仿佛两团云。
女子纤细的手指似是无心的划着圆圈。他的身体紧绷而亢奋,疯狂的欲望,连自己都带了惧怕。
蓝青不知道该怎样做,女子引导着将自己的腿抬高,将他的身体圈近了腿弯之间,形成了一个奇妙的牢笼,将自己整个的呈祭在他的身体下面……
无法睁开眼,眼前只有黑暗和肌肤上感觉。
女子圈着蓝青的肩,他不由自主的将身体逼近了……用力的压住了女子蜷缩的纤长双腿,他开始生硬的顶进已经被极致撑开的肉体。
火热的感触一下子包裹上来。身下的女子一阵痉挛,似痛苦似兴奋的呻吟着。
他无法形容那种奇妙的感觉。
女人的身体好像一枚蚌,初时紧闭滞涩,而一旦攻入,便渐渐柔软润靡,温湿包裹着欲望,陷落着,好似泥鳅滑行在泥沼中。温软的蚌轻轻扭动着腰肢索要着,极力紧裹住他,拼命的紧裹、紧裹、紧裹……让蓝青呻吟出声。
“你的名字……”
女子的手,将蓝青的脖子拉的更近,几乎是将唇贴在蓝青耳上,若有若无隔着只有丝线的距离。然而他的耳就在女子唇边,每一个字,都可以感觉到嘤咛的碰触。
熟悉极了的声音,呢喃着,辗转妩媚。女子的舌纠缠上了他的耳,在口中翻来覆去的轻轻咬噬,那舌尖刺探似的往耳的深处一下又一下,火热却轻柔。
耳跟都开始滚烫了,是谁?是谁?节节高涨的情欲却让他没有意识去回应。湮灭了全身快感刺激着,抓紧了身下的女子,疯狂地扭曲着,仿佛抽搐一般,那么用力,似乎要把身下的人生生地撕成两半,强硬的欲望疯狂地冲撞着,这样汹涌开闸的情欲,肉体摩擦的声音好似海渊的鱼,一口一口吞噬着摇曳的藻,欲罢不能……
一次又一次抽没复进,碾过骨头和肉,把整个人都绞碎。舒爽却难掩焦躁,似乎无论怎样似乎都无法餍足。
窗外,大漠的夜,沙子穿梭于长风。呜咽地磨过,蛰蚀入骨。
心中的弦,绷到了极处,轰然已断。
犹未睁眼时,只觉得做了一场梦,仿佛庄生化蝶,不知往事来日几许,沉沉眠在南柯。
睁眼时,饱含着大漠荒凉的日光弥漫过来,浸透了满眼,头疼得要裂开。
紧闭的窗前,一团乌云流淌。定睛看才知道,原是女子坐在窗前静静梳妆。
仿佛感知到他已经醒了,女子的转过眼来,秋水连波长天一色。
两厢凭望。
蓝青想,恰恰忘了蝴蝶非梦,只是庄生不知。
女人起身,缓缓来至他的身畔,那一点点淡淡如烟色的唇,几乎碰触到蓝青的唇,恍惚间呼吸若断,喃喃地道: “昨夜,你其实拉住的是谁?”
声音象是呜咽,愁肠百结。
“那一夜,送你去贤良祠的女人……”
蓝青猛地拽紧了手心,一手推开她,坐起身,有什么压在胸口,压得生痛。
“契兰,你一夜未归不要紧吗?”
契兰眨了眨双睫,她扬起面孔,脸颊上掩不住的两抹红。
“如她们的愿我已经失宠,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了。我是个笨人,不知道怎么说,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有了这一夜,便是死了,也值了。”
说完微微地笑着,手臂绕上了蓝青的脖子,眸子里宛如春水,无声无息地将人溺死:“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不知道。”
瞬间,契兰的眼猝不及防泛起了一种无措,仿佛一个不知道为何被拒绝的孩子。刀刃一样掠过,刺痛了蓝青。
他终究不忍,过了片刻缓缓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叫蓝青,还是封旭……”
“封旭……”契兰没有再说话,突然倾过身,吻他。
微凉的唇,无可挑剔的吻。
而蓝青只是默默的接收着,无力沉溺,只是不忍去推开她。
转
由夏至秋,东都大陈的皇宫,美人流水戏如龙。狂歌浪舞,酒酣耳热的之际,冠着李氏的太后落下朱笔,秀雅婉约的字体,细细写上朱批——升迁、调任、罢官、抄斩……凝着血的墨迹犹未来得及干时,百花依次递开,大陈的天子几乎每日一宴,每宴一花名。时至十月时,花月正秋风,已是名副其实的百花宴。
十月里的东都和风遍播,枝枝摇动柳梢黄。一行车马缓慢出了东都最负盛名的烟花柳巷,径自往墨府去了。东都春日少雨,秋日多雨,即便这是个无雨的好天色,青石路也是微微潮湿着,连呼吸都是细细密密的黏腻。
佟子理坐在马车上,宿醉未醒,又有些心境郁闷,便垂头丧气的。自祭天被罚跪申饬之后,他已经非常清楚,自己不仅仅成了波谲云诡的东都宦海中天大的笑话,还意味着,他的仕途,佟家的仕途彻底完了。
然而,路总不只是一条,换一条同样能走到想去的地方。
转眼看向身侧精心装扮过的小女孩,想是因出来的早了,并未用饭,马车内向来备了点心,女孩子从未见过的精致。大大的眼垂涎的盯了好半晌,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拿起来,大口的吃着。
佟子理难掩嫌恶的一皱眉,但还是缓和着声音道:“待会儿见着人要按我吩咐你的说,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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