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涉异志:画皮_彻夜流香【完结】(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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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宁点头:“是的,所以龙族长才能聚拢到这么多我们的族人。”

  昭然一笑:“我需要他帮我找一个人,一个很聪明,但会杀人的异人。”

  阿宁面上像是震惊地道:“有异人会杀人吗?”

  “异人不会杀人吗?”

  阿宁喃喃地道:“神族的使命便是看顾凡人,神岂能杀人?”

  昭然心里叹气,这丫头跟着龙族长岂能不傻,他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总之,你带我去见他便是了。”

  阿宁道:“可是龙族长前几日便已经离开了。”

  “他离开了?”

  “族长那日不是同你说,他要去夜孤城吗?”

  昭然回想了一下,然后捂起了腮帮子,阿宁连忙道:“少爷你怎么了?”

  “牙疼。”

  “那你且忍忍,我们很快回去。”阿宁说着便驾起了马车朝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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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然回到姜府天色已晚,洋葱头看见他一下子就委屈地扑到了他的后背上,昭然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便对阿宁道:“将舅妈跟外祖母送我的金匣子拿出来。”

  “好的。”阿宁打开箱笼,取出一大一小两只钱匣子,昭然又道:“只要外祖母的就可以了。”

  阿宁便又将小的放了回去,将大的拿了过来,昭然翻出骨哨,狠了狠心用力吹了几下。

  他这才坐下来吃姜老夫人跟姜夫人送过来的吃食,还没吃完,突然看见外头的窗棂上倒垂下来一个人影,昭然乍然一见,差点把嘴里的米饭给吓喷出去,只听外头有个慢吞吞的声音问:“你找我?”

  张小白来了。

  他还以为上次张小白那样现身是不得已为之,现在看来这是人家的御用姿势,他打开了窗户,果然是张小白倒吊在屋檐下。

  趴在昭然身后的洋葱头脑袋一歪也看向了窗外的张小白,他眼睛一亮,是陌生人,可以吃,洋葱头不禁高兴地笑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嘴里的两颗尖牙。

  张小白……

  “你能把背后的那个放下吗?”张小白道。

  昭然扭头看了看背后的洋葱头,他拍了拍他的头道:“你说洋葱头?”

  洋葱头……张小白心想随便了,又道:“放下。”

  昭然见张小白坚持,只好回去把洋葱头扔回床上,然后回身道:“我要打听异人的下落。”

  “所有异人的下落都不便宜。”

  昭然信手将钱匣子打开,里面摆放着整整齐的小金锭子,他豪气地:“怎么样,够了吧?”

  “够了。”

  阿宁走过来给他泡了壶茶,昭然道:“我首先想先打听一下容家庄人的下落,他们逃哪去了?”

  “只有半路的消息,终点在哪是空息,你要发布空息吗?”

  “还是只有半路的消息啊……”昭然心想容家庄人逃得可真够远的,他挥了挥手道:“那就半路的消息。”

  “流息一则。最后一次有他们的消息是在九尾峰附近。”说完昭然的匣子里就少掉了一半的金锭子。

  昭然坐下悠然地喝了口茶:“我要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这人是个女的,曾经在宫里当过女官,熟读佛经,为人能言巧词,可能还修过道,曾用名叫敛芳。她极有可能是个……异人,有擅长传音的超凡本事。”

  张小白开口道:“独息一则,她现在的下落在……”他说到这里突然闭起了眼睛,良久才睁开道,“这则消息已经成为秘息。”

  “秘息?”昭然忍不住叫道,“可是你刚才还说这只是一则独息!”

  “方才是的,现在这则消息已经升格成秘息。”

  昭然气得手里的茶水都快洒了:“我说张小白,你不是坐地起价吧。”

  张小白也不恼,慢悠悠地道:“小白卖消息,童叟无欺,金字招牌,客人要是不信,可以不买,买卖不在仁义在。”

  “可是你方才还说是独息!”

  “方才是方才,方才是独息,但现今不是了,有人将它买断了。”

  昭然只好道:“秘息怎么买?”

  “秘息是有人按日付钱,直到付不出钱来为止,当中有人问一次,单价便要翻一倍。到时它的售价会按最终一日价来算。”

  “问一次便翻一倍?”

  张小白双手拢在袖子里道:“替人看守秘密压力很大的。”

  “说得是。”昭然眼珠转了转,那他随口问上个十次岂不是就翻了十倍,哪知张小白好像看穿了他心思开口道,“一个人问百次也只翻一倍。”

  昭然只好道:“那你估算一下,到时它的售价会是多少?”

  “珍珠一斛。”

  昭然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张小白道:“所以我才通常都跟客人说,重要的消息要先问。”

  “那真是谢谢你了,那我要不要为你这条行规经验付钱啊?”昭然语带嘲讽地道。

  哪知张小白有板有眼地道:“不必了,客人是回头客,有些优惠。”

  昭然皮厚,首次遭遇脸皮比他还厚的人,不禁牙疼:“异人们有没有什么集所,神族的你就不必说了。”

  “流息一则,见风山庄。”

  “见风山庄不是招待外省官员的吗?”

  “前门走人,后门走异人,丑时之后,从后门入。”张小白说完钱匣子里便又少了一半的金锭。

  昭然瞧了一眼还剩下的金锭,咬牙道:“再问一则流息,可以查探异人下落的,除了你,龙族长,以及狗奴以外还有谁。”

  “见风山庄庄主傅恒。”张小白说完“嗖”地一声人就没了,连桌上的金子都没伸手进来拿。

  昭然不禁笑道:“看来他也还算有分寸,知道本客人得罪不得。”

  他的话音一落,只听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回到身边的洋葱头“哇”地一声嚎开了,昭然诧异地道:“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这个奸商,罢了,等什么时候你爷我有钱了,一天给你传唤张小白两次,一次让他讲趣闻,一次让他给你当马骑。”

  已经跑远了的张小白就莫名地脚一软,差点从房顶上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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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宁又给昭然泡了杯茶道:“其实方才少爷有点冤枉张小白了,张小白并非坐地起价,而是的确另有人抢在少爷的前面买断了消息。”

  “另有人,可是他明明在我这里。”

  阿宁抿唇笑道:“少爷你不会以为张小白只有一人吧?”

  “不是一人……难道还有几个。”

  “不是几个而是不多不少十个,张氏一族又称为十子族,他们每一代都有兄弟十人,长得一模一样,心灵相通,一生下来族人便会断其尾指,制成骨哨。所以张小白其实是十人,每人都是九指。”阿宁指了指昭然手里的骨哨道,“天下只有骨哨十枚,而少爷在不同的地方吹哨瞧见的张小白未必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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