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以前的他一样。
一直以来他都在等着变量出现,于是等来了钟佐。现在他跟着钟佐胡闹,就成为了那群人希望看到的变量。
钟佐的语气半点没变:“我知道。”
蓝鸿宇道:“所以?”
钟佐安静地望着他。
蓝鸿宇道:“……要交给我?”
钟佐赞道:“你每次都能猜对。”
蓝鸿宇无语:“你就没有想带出去的人?比如卡拉卡他们?”
钟佐道:“没有,你看着办吧。”
蓝鸿宇让保镖又给他拿了一袋薯片,“咔嚓”咬了两口,在心里增加关键词:执行力强,武力值高,聪明耐忍,性格……是真冷淡啊,几乎都算冷血了。
他突然好奇:“你谈过恋爱么?”
钟佐道:“谈过。”
蓝鸿宇猝不及防被薯片噎住,连忙灌了口饮料:“谈过?什么样的人?”
钟佐回忆几秒,评价道:“是一个二货,活得很积极向上,经常有各种突发奇想的念头。”
蓝鸿宇有些难以想象:“你们谈了多久?”
钟佐道:“七年。”
蓝鸿宇幸亏没吃薯片,不然又会噎着:“怎么分的?”
钟佐道:“他死了。”
蓝鸿宇顿时一愣。
即便没在这风轻云淡的语气里听出什么情绪,他还是说道:“抱歉。”
钟佐道:“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了。”
蓝鸿宇打量他,确认他没有在意。
但钟佐很年轻,这个“七年”肯定没过去太久,他便识时务地换到轻松的话题:“如果能顺利出去,你想干什么?”
钟佐道:“还没想好。”
他现在只想让契约生效,对其他事都没兴趣,或许等到出去的那天,他便会找到新的兴趣了。
“那你跟我去第三星系吧,”蓝鸿宇道,“刚越狱,我肯定不能在我姐姐身边待着,我们去外面待两年,等风声过了再去第五星系。”
钟佐无所谓:“行。”
完成了伟大的环球行,观光团着实安静了一段日子。
众人散散步聊聊天打打牌,围着狱警调戏,探索未发现的倒霉程序,不知不觉又过完半个月,然后实在无聊,便开启了串门活动。
比如去四位大佬那里听听人生哲理,看看三位养眼的美人,跑到6号岛观摩他们最近在玩什么新花样,去5号岛和一群小混混胡天海地,去3号岛瞻仰第五星系的变态,甚至去10号岛上听几位科学家损他们白痴,就是不去4号岛。
4号岛的文森尔德是一个有野心的兽人。
他自然也想出海,可冰箱的能量盒上次被观光团拿走了,行政的人又一直没来修,导致他们只能干瞪眼,而主动示好吧,人家根本不鸟他们。
最恶心的是二代和阿光见状发了损,故意开着木板船围着4号岛转,挑衅炫耀的意味十足,文森尔德的鼻子差点气歪,再次确定人类乃最讨厌的生物,没有之一。
而阿光玩完文森尔德,某天心血来潮还把人们都接到他的5号岛,组织小混混们开了场鬼哭狼嚎的演唱会。
时间在这种消磨中一晃而过。
新一年的探监期开启,钟佐等人又被接到了蓝海监狱。
剩余的观光团成员在他们走后灵光一闪,开始出海钓鱼,隔几天换片海域,似乎想看看物种有没有区别。狱长随他们折腾,反正只要不把自己折腾死,一切都好办。
他吩咐手下盯着,开始忙探监期的事。
探监期一开,各方陆续收到通知。
只是这一回不会排那么快,而是按照正常的来。
聂正洋不清楚往年的惯例,还以为会很快,因此在被叫回家参加外公的大寿,听见外公让他多住几天,他便以学业繁忙推掉了。
外公这次过的是整数的寿辰,办得很大,来了不少宾客。
聂父半天才找机会把他拎到角落里,问道:“还是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聂正洋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就只有一条通知,和上次一样。”
聂父淡淡地“嗯”了一声。
钟佐的身份被官方识破至今,除去每年一度的探监通知,他没看到官方的任何动作,思来想去,他觉得要么上面想通过他获取嗨呀星系的情报,要么便是留着他干别的事。
没人愿意被这么受制,但局面已无法更改,聂父只能静观其变。
不过危险是危险,他却也看到了机会,如果把握好,他相信会带着聂家更进一步。
聂正洋看不出父亲弯弯道道的心思,说道:“爸?”
聂父回过神:“我这次跟着你一起去。”
聂正洋顿时提起一颗心,生怕被抢名额,绷着脸道:“人数上限是两个,我和二哥刚好满了。”
聂父道:“二哥?”
聂正洋道:“他的战友。”
“他”是谁,不言而喻。
聂正洋是中二,但自小在这种环境长大,知道公共场合里说话要小心,所以两个人聊天时一直避免出现“钟佐”和“探监”的关键词。
聂父道:“就是你上次提到的人?他今年也去?”
聂正洋道:“他说过每年发的通知都是固定的,他肯定会收到短信,去不去不清楚。”
首都星的王家,聂父是知道的。
他便没再坚持,示意儿子和二少继续搞好关系。
聂正洋心里有些厌烦,但没有表现出来。
他和王容均都在首都星,偶尔会见个面,“二哥”的称呼是王容均用大哥的料逼他喊的,虽然他当时很想打人,但能看出王容均其实人不坏,喊了一年多也就习惯了。
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爸,小洋,你们怎么在这里?”
聂正洋心里的厌烦更浓,眼神变冷,忍着没发作。
冒牌货钟聂无视掉他的不满,笑着到了他们的面前。
严格来说,聂母这边的亲戚和他没关系,不过他只要来,所有人都得对他客客气气。他刚刚被恭维者包围,扫见父亲和聂正洋到了小角落里,多少有些在意,便过来了:“聊什么呢?”
聂父道:“聊他学校里的事。”
钟聂道:“哦,是么。”
聂正洋道:“我出去透透气。”
他说走就走,半点都不迟疑。
钟聂叹气:“小洋的脾气得改改。”
聂父道:“我会慢慢教他。”
钟聂不置可否,没有深究。
反正聂先生只要还想要嗨呀星系的事业,就不可能得罪他。
寿宴是在度假山庄办的,聂正洋出门便直奔后山的小路,片刻后发现有人跟着他,回头一瞅,认出是父亲的保镖,同时也是当年教过他大哥的佣兵教官,名叫半南。
他便停下脚,看着对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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