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亚特伍德没有长子有能力,那些陷害与骚扰,并没有起到太多作用,收尾的事情全部都是由特瑞西公爵处理的。但因为屡屡失败,亚特伍德最终有了不智的选择,为了超越兄长,他选择了与联邦的势力接触,并帮助他们建立了那样一个实验室。
甚至于那块被确认已经消耗掉的,最后一块特殊矿石样品,原本也是特瑞西公爵家的收藏,是被亚特伍德偷走,作为筹码之一送给实验室进行研究的。
总之,在这份调查报告中,特瑞西公爵虽然看起来很有嫌疑,但他也非常聪明的把自己都摘了出去。
最方便不过的是,亚特伍德自寻死路,驾驶着宇宙舰,被军方直接击毙了,而之前爆发的那场,死亡人数几乎无法计数的灾难,也能够让人很轻易的“消失”。
特瑞西公爵除了次子之外,付出的唯一代价,就是以心爱的次子去世,心里特别难过,无力承担职责的理由,辞去了原本的职位。一个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星网上对他的评价也是以同情为主。
而那些因为亲人朋友在这场灾难中去世,对特瑞西公爵有公开的不理智的语言攻击行为的人,甚至还被不少人“教育”,认为父母不一定要为已经成年的儿子的行为负责,让他们理智的从痛苦中抽离出来,不要波及到其他无辜的人。
把几个具有代表性的言辞画上了重点标记,弗洛里安脸色凝重的敲击了一下光屏:“看见了吗,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在弗洛里安的调查报告中,同时指出了另一点,借助这次灾难爆发的机会,公爵家的长子,真正被舅舅家的势力接纳,被视作他舅舅势力的继承人。
虽然特瑞西公爵没有了原本的公职,但他的任期不过还有三年就会结束,长子又获取了新的势力。从这个角度综合来考虑,特瑞西公爵的家族势力,并没有什么。
这些细节,单独看一个也还没什么,但是把它们并列的排在一起,看起来就很可怕了,一只无形的手,不着痕迹的安排了这一切。
就算是发现了端倪的弗洛里安他们,甚至也不能多说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没有证据,对方大可以用“巧合”、“诽谤”来回复他们。
司马晴还是第一次牵扯到这种事情中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光屏,努力接收着这些信息:“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弗洛里安看了他领口一眼:“把衣服穿好。”然后才不紧不慢的道:“现在就要看贝琳达能不能瞒过那个人了。”
司马晴尴尬的把一直忘记扣好的领口理整齐,他的脸上几乎写满了疑惑,这个跟贝琳达有什么关系?
弗洛里安又看了一眼司马晴的领口,挪开了视线,由兰斯负责接下去的解释。
特瑞西公爵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扫清楚所有能够将他跟那个地下实验室联系起来的证据,但是一开始就是罗德尼的目标的地下实验室,虽然因为自毁系统的设置,清除掉了很大一部分讯息,但还有一份证据,是暂时没能被抹去的——就是那个被兰斯从地下实验室里救出来的疯子。
只要他的疯症被治好了,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人证。
这样一个明显的破绽,弗洛里安他们不会放过,对方也同样不会。
而没有参与在地下实验室的那次行动的贝琳达,就成为了执行这项任务的不二之选。更改过3号基地的记录之后,她在元罗星的任何记录上,都跟弗洛里安他们这个组合没有关系了。
她将伪装成一位新进入医院的护士,负责那个疯子所在楼层的护理。执行保护和监视对方的双重任务。克莱斯特将作为她的助手,随时准备对她施以援手。
马卡斯飞快的瞟了克莱斯特一眼,欲言又止,司马晴看着都为他着急,明明双方都抽中的“破镜重圆”的好签,两个人在战斗时的互动也非常默契,怎么一到面对面的时候,就这么尴尬呢?
将队伍的目的设置为追踪和破坏联邦间谍的阴谋,整个行动一下子就变得像保护世界一样高大上了起来。
如果忽略掉弗洛里安在一开始展示的,有关举报联邦间谍,以及破坏间谍恐怖袭击阴谋的分级任务奖励的话,这一切看起来真是非常的正义凛然了。
弗洛里安对此完全不以为意:“我总是要攒钱修一修我的机甲的。”他眼角抽了抽:“上一次……”他顿了顿,“对它的破坏太大了。”
从机甲的难修复、以及修复需要的价格来看,弗洛里安的那架机甲,肯定非常厉害了。
连一顿饭能够吃掉两千星点眼都不眨的弗洛里安都会感觉到肉痛,司马晴简直不敢想,那到底会是多少钱。
在等待必然会到来的变故的时间里,作为团队中的重要一员,司马晴也接受了弗洛里安他们更进一步的教导。
首先是弗洛里安,他皱着眉头,指点司马晴的坐姿、站姿、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姿势,甚至于转头的角度。
司马晴简直不敢想象,平时看起来自己也有些不拘小节的弗洛里安,真正讲究起来,居然比专业“新娘课程”的老师,还要可怕!
而且跟那位老师不一样,弗洛里安教导的内容,是根据司马晴量身定制的,减去了一些跟他气质不太符合的内容,凸显出他的优点,姿态什么的,也根据司马晴的实际身高进行了调整,并不是千篇一律的“定制”。
而在小发明上非常有研究的弗洛里安,甚至还设定出来一套司马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机制,把他套在了那个框框里。如果司马晴在外人面前——比如贝琳达跟马卡斯,露出了不符合礼仪姿态的模样,他的两只耳垂,就会感受到两道热风拂过,像是有人在他背后吹气一样。
司马晴耳朵两侧非常敏感,一被吹气,脸上就会马上红起来,感觉整个腰椎都麻麻的。
这种机制跟沫沫之前为他设定的有些相似,都是为了尽快帮助他适应这种“要求”,等到他形成习惯,就不会再起作用。
司马晴很快就习惯了它……
以至于马卡斯不得不当面向他抱怨过:“司马,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看见我就脸红,我真的会误会的,真的!”
司马晴脸颊红红的,眼睛水润润的,带着些许无辜,认真的看着他。
马卡斯痛苦的扭过头:“我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
司马晴:……
跟表面形象不太相符,兰斯反而是教导司马晴战斗的那一个,虽然经受过兰斯两次教(摧)导(残)之后,司马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绿毛先生的那个通讯。
而兰斯只是一脸温柔而无辜的笑容:“你的基础太差了,不能直接接受弗洛里安的教导。”他补充道:“跟我一起训练,你练习完之后,还是能够学习到一些东西的,跟弗洛里安训练……”他灿烂的笑道:“相信我,你不会想尝试看看的。”
司马晴心里的小人简直要哭出一片海来,兰斯你笑得那么开心,叫我怎么相信你啊!叫我怎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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