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禅_唐酒卿【完结】(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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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窥全貌。”苍霁说着盖上手,指腹沿着纹路推了个圈,“颜色偏暗。见过龙么?跟他鳞片一个色。”

  “鲤鱼的颜色?”

  苍霁拍了把他腰侧:“龙!”

  那腰间可怜见的,被这么拍了一下,竟余出点红色,印在上边叫净霖呼吸一滞,手指攥紧了衣布。

  “没见过啊!”

  “来日就见了!”

  净霖郁闷地皱眉:“什么形?”

  “龙能什么形?”

  “我说咒术!”净霖突然挣扎着撑起半身,面上白里透红,他说,“东边有画诡术,就是在身上留下纹路,发作即现。这个你要摸哪里?”

  苍霁猛地将他拦腰抄起来,翻摁在榻上。净霖扑了一头灰,咳声撑着臂,腿上一重,苍霁已经跨坐上来了。后边突地一重,净霖被压得趴在被褥间。

  “你!”净霖呛声,“重!”

  “果然延到了腰后。”苍霁不理他,将衣服推上去,露出了净霖大半个背。

  那纹路诡异,往上绕着净霖后心的部位,夸张可怖,似如荆棘。但苍霁记得清楚,上回在池里,他将净霖翻过来欺负的时候,背上只有余下的伤痕。

  果然是要净霖断情绝欲时才会出现么?那这个“欲”该如何算,欢爱色欲难道不是?须得是净霖心动了,方才要囚住他,镇下去?

  苍霁仍觉得不太对劲,莫非不是九天君下的手?那便是他们都猜错了,可除了九天君,谁还要这样对待净霖?而且这东西到底禁的是什么,整理思索根本行不通的。

  “不许乱动。”苍霁说,“往哪儿爬?乌龟才爬!”

  “背上有什么?”净霖问道。

  “不告诉你。”

  净霖说:“不成!”

  “不成?怎么个不成!”苍霁撑臂在净霖两侧,笼在他上边,说,“纹路往下都爬去屁股上了,要不了几天,扒开看净霖就是一团黑球了!”

  净霖又捂耳朵,说:“诓人,它去臀部干什么?它锁的不是那儿。”

  苍霁说:“锁情锁欲,可不该是那儿吗?”

  净霖红着眼转过头,对他说:“情、情字又不从那里来。”

  苍霁撑着臂垂着首,和他对视老久,说:“叫几声哥哥,我教你点好玩儿的。日后出门也好不叫人骗,别整日就听那个黎嵘跟你胡诌,他懂个王八。”

  “我不学。”净霖觉得他又要“浪荡”了,不禁埋起头,只露着后脑勺给他。

  苍霁手掌“啪”地轻拍在他后腰,说:“人都横在我底下,还跟我说不学?快叫,这可是百年不遇的机会。”

  净霖声抖:“你适才不是这么讲的。”

  “我没亲你。”苍霁说,“说话算话。”

  净霖闷着说:“你要讲什么?不能是混账话。”

  “保准儿不混账。”苍霁在他侧边压低声音,“教你明白点事情,只靠嘴说,不动手。让你喊几声哥哥当束脩,也不可以吗?你我困在这里边已经一天一夜了,净霖,要是出不去,你这辈子便都不懂了。”

  “若不是混账话,门里自有书读。”

  “你回去搜搜你那干兄弟的院,他们铁定有书。若是没有,那我就喊你哥哥。”

  净霖露出眼睛盯着他,苍霁垂着眸道貌岸然。

  “哥,”净霖被噎了一下,“哥哥。”

  “一声?”

  “哥哥!”

  苍霁很受用,暂时忍了九天君什么阿物儿搞得这东西,俯下去贴着净霖说:“跟人动情,靠得还是这里。”

  他轻轻拍了把净霖的挺翘,眼里坏得马上要浪起来了。

  “床笫之欢就在这儿了。”

  第88章 璞玉

  净霖余下的那点礼数教条都“啪”地土崩瓦解, 他疑心自己生了病, 竟有些记不得过去学的东西。他埋头不成,反倒磕着了脑门,撞得眼冒金星。满脑子都是“床笫之欢”四个字,搅得他又一阵晕眩。

  “靠这儿承力,顶起来腰摆得像柳似的。外边我帮你掐着腰,攒着火气直撞得人前后摇动。绸似的发荡出波浪,细皮嫩肉的捏起来处处留红,含在嘴里还怕化了,咬上几口就想吞到肚子里去。”苍霁握着净霖的双腕,压着他不让跑,就哈在耳朵边烫他、羞他, 觉着他在身子底下一阵战栗, 偏还要讲得更下流些。

  “趴着不妙, 把着腰抬起来, 从后边抵分腿,你只管跪趴着,我出力便是了。我够意思吧?这儿要是发了颤,潮红就能一直蔓延到这里。”苍霁有条不紊, 手掌自净霖屁股上移到了后腰, 走了一圈把式, 教得正经。

  “动了情便要融化, 趴久了手臂酸, 支撑不住怎么办?好说啊, 你这样轻,我单臂就能抄起来,翻个身抱怀里,让你陷在臂弯,就能面对面。这会儿你搭着腿,又娇气,撞哭了眼里就碎了珠串,水豆子颗颗地掉。”苍霁轻“啧”一下,“不论是痛了还是爽了,尽管对我喊出来。不过我们净霖年纪小又面皮薄,喜欢遮只手,嘴里不咿咿呀呀,倒爱哼得像只猫儿。”

  “别说了。”净霖使劲晃着头,“我不要听!”

  “做先生呢,讲究的就是耐性。”苍霁懒洋洋地说,“我讲得不差吧?说得清楚明白。想再听详细点,就多叫两声哥哥。”

  “我不要!”净霖竟然有些发颤,他觉得背上压的不是大哥,而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胚浪荡子!

  “不想听也得叫。”

  “你混账!”净霖声音发哑。

  “知道得晚了!”苍霁撑身观察着他背上的纹路,嘴里还道,“混账还有个玩法,叫你骑上来,爱面着我就面着,想靠怀里就背着,反正坐下来,腿一夹,就颠得声色春浪。”

  净霖双手揪着被褥,挣扎道:“曹仓!你我不能做兄弟了!”

  “好啊,不做兄弟便做点别的。”苍霁见那纹路不动,净霖被念得面红耳赤,又颤又热,却没再如先前那样发作。他不禁皱起眉,搞不清这咒术到底要锁什么。

  真的是他猜错了么?

  净霖脊背随着呼吸起伏,逐渐蜷起腿,不肯让苍霁压着。苍霁觉察出他的不对,抵着腿顶开他内侧,搅了一番。

  “我确实是大混账。”苍霁声音一顿,接着道,“你就是小混账。”

  那底下硬了地方受着苍霁的磨蹭,净霖侧露的耳朵尖几乎要滴血。他听了这一声,便倏地转过眼来,愤恨又羞愧地望着苍霁,眸中覆着一层潋滟波光,水雾团腾。

  “我不要”净霖眉间的清冷都被揉碎了,冰雪化成湿漉漉的生涩和笨拙,对着苍霁又无助又茫然地说,“我好痛”

  苍霁脊背上陡然蹿起一阵酥麻,麻得他失了力道,捏得净霖双腕泛红,连自己也招不住了。

  净霖没动过手,寡欲两个字刻在他骨子里,他从兄弟那里听的只言片语哪里比得上苍霁给的浓烈?他藏在石头里的稚嫩被剖开,呈在苍霁眼睛底下,像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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