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被忽悠住了,讷讷地开口:“那我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圣巫回答:“未来与过去不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岔路口,你的选择,会随时改变未来的景象。”
这不是废话吗?谢朗又恢复平静。
圣巫神色沉重,继续道:“但是,陆子遥的每一种未来,都大难降至,皇室大难降至!
谢朗,只有你能扭转这一切。在那之前,如果子遥没能化龙,我看见的未来,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谢朗闻言陡然一激灵,心口噗噗跳起来:“你这样说未免太可怕了,咱们奥加帝国,是全球军事经济领先的大国,谁能威胁到我们的皇子呢?”
圣巫摇摇头:“如果我能细致地分析出灾难究竟因何而起,又怎么会寻求你的帮助?”
谢朗被他说得有点慌,想了想道:“那我究竟怎么才能让殿下化龙呢?帮他修龙翼就不行了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修龙翼就是让他感到安逸的举措,他已经不能再安逸下去了。”
圣巫严肃地分析:“去年年底,皇后在后花园试驾新跑车的时候,误触了牵引力控制系统按钮,跑车失控了。
当时,陆子遥从一堆围观地仆从中飞窜出来,跳上跑车,打碎了车窗,把皇后从车里拖了出来。
事后,体检发现殿下的拳头完全没受伤,并且手指关节处有了出鳞痕迹,他显然是用鳞甲击碎了车窗。”
圣巫脸色变得热切起来:“当时,陆子遥的体检报告显示肾上腺激素暴增,也就是说,危机会促使殿下化形!你现在只能让他求而不得,逼迫出他自身的战斗欲,而你怎么能用一对玩具翅膀,再去麻痹他的危机感?”
谢朗傻眼了。
圣巫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所以,告诉我,那对龙翼藏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猫爷:被恶龙占便宜了!
第二十二章
“中午放学的时候,殿下告诉我,他把龙翼藏起来了。”谢朗说:“但他没告诉我藏在哪里。”
“你也没有问?”
“没问。”谢朗说:“其实我跟殿下只是关系普通的朋友,问了他也未必告诉我。”
圣巫看着他:“至少这件事上你俩是同谋,我认为,如果你问了,他会告诉你。至于你是否会告诉我,这就看你在不在意殿下的安危了。多说无益,去吧,回家好好想想这件事。”
走出办公楼的时候,谢朗不屑地冷笑一声。
猫爷从小面对的是陈兴国那种卑鄙无耻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点危言耸听,就想吓得他背叛朋友?
身为奥加皇子,能遇到什么劫难呢?老头自己都编不出来吧?
谢朗正胡思乱想,身旁传来一个有些熟悉地嗓音——
“才回家啊,谢朗。”
谢朗转头一看,是殿下的堂哥,陆辉左胳膊夹着篮球,用右手护腕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夕阳的照耀下,他一派阳光地走到谢朗面前,笑道:“你都没再联系过我,维修的事没遇上困难?”
“哦。”谢朗转身面对他:“龙翼已经修好了。”
陆辉问:“你说的那个防护装置还成功吗?”
“还行。”谢朗说:“我自己测试过了,安全性应该是过关的。”
“太好了。”陆辉笑道:“下星期比赛,咱家子遥就能跟我一起飞赛道了吧?”
“还不一定。”
“哦?怎么说?”
谢朗耸耸肩:“校长不许殿下用那对玩具龙翼飞赛道,说这会降低殿下的危机感,延迟他的化龙期。”
陆辉一皱眉,别过头小声抱怨:“那老头真会吹。”
谢朗眼睛一亮,似乎急于证明圣巫是在骗自己,于是期待地注视陆辉说:“他说的不是真的?”
陆辉回头看向他:“老头跟你说什么?又是那一套劫难将至?哼,这话他逼逼了快五年了,你看陛下理他吗?皇后理他吗?让他帮助我堂弟化龙他没本事,成天就会说这些丧气话吓唬人,还不是想让皇室多给他几分敬畏和关注,好保住他的地位?”
谢朗有些惊讶。
陆辉笑了,挠了挠头,挑眉笑:“我话说得难听了哈,没办法,我就是心急嘛,你也知道,我那个小可爱堂弟真的是个很乖的孩子了,却从小被那老头训得孙子一样,不准他这个不准他那个,现在想提前飞个赛道,他都能编出这么多理由禁止,这不故意恶心人吗?”
谢朗可以说非常赞同了,虽然这样对圣巫不敬,但还是悄咪咪点了点头,说:“但是他说的一点我觉得很有道理——危机感可以促使殿下化龙。玩具龙翼或许真的是在麻痹殿下的危机感。”
“呵!”陆辉轻蔑地一笑,对谢朗摆摆手:“老头说的那一套,你千万不能信,这些算命的神棍,从古至今别的本事没有,就一点,忽悠人的功夫那是实打实的!”
“化龙这件事儿,我应该算有点发言权吧?”陆辉继续说:“要什么危机感啊?老实告诉你,就是我爸抱着我飞上高空的时候,那种对天空的向往,那种本能的欲望,让我没满十五岁,就到了化形期。”
“飞个赛道就没危机感了?”陆辉气势汹汹唾沫横飞:“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觉得那老头就是不想让我弟化形!你懂吧?”
谢朗一愣,余光看了看周围,担心这话被人听见,那这哥们儿可惹大麻烦了,居然敢诽谤圣巫。
“我说真的!”陆辉凑近了,小声跟谢朗说:“这话平时我就在家跟爸妈说,但你是我弟的好兄弟,对你我知无不言,老实告诉你,咱家就特别怀疑,子遥化形期延后,就是那老东西动了手脚。圣巫想什么呢?想在我表弟继位之后,方便操控他!”
“这不能乱揣测吧?”谢朗不想再谈下去了。
“我就是怕你太信任那老头。”陆辉小声说:“历史上不是没有圣巫掌权、傀儡皇帝这种事啊,但这个话,我爹妈不敢跟陛下讲,你心里有数,跟子遥在一起的时候,就该劝他留神那老头。”
“我明白。”谢朗跟陆辉告别后,心思更重了。
他觉得这堂哥有点古怪,跟他一个陌生人,玩掏心掏肺的把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皇室似乎不像自己想得那么单纯,每个人心里都装着自己的盘算,是敌是友,一片迷雾。
陆辉的话非但没有打消谢朗地疑虑,反而让他更加慎重地考虑这件事。
思前想后,周六一早,谢朗以练习飞行的理由,把陆子遥约了出来。
跟圣巫料想的一样,谢朗只是随口问了句“龙翼藏哪儿了”,那头龙崽就兴冲冲地带他去了藏匿地点,毫无防备之心。
龙翼被藏在郊外的一处小木屋里,大概是皇室特地给皇子打造的一处小花园,景致优美,人迹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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