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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公子君子好逑
濮阳可是不敢和小鲛人同乘的,虽说盛沅现在的样子像是找到了新欢,但是再怎么说,那个小鲛人也是受过宠的,万一哪天盛沅又想起他来了,今日的帐恐怕是要一起算的。
于是他便让鄀七将小鲛人甩到了小黑的背上,却未料那个小鲛人还未从太子殿下将他甩开的悲痛中缓过神来,一路红着眼睛,抽抽噎噎,好不可怜。
盛沅怎么下的去手?也是,他最近身边的少年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可不在乎,想到这,濮阳真是羡慕,羡慕什么?羡慕他能在万花丛中过,且片叶不沾身······他何尝不想这么恣意纨绔一回,就算放着天界的那些死规矩不说,若是他敢这样,被他老爹知道了,岂不是要被关在金銮殿中拨皮抽筋,算了,他也只敢想想,他怎么比得上风流的太子殿下呢。
那个小鲛人就在濮阳的的身边,任谁性子再好,一路上听着这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也会不耐烦,可他是濮阳,出了名的翩翩公子,再不耐烦,样子也要做好,于是他扇着醉鱼扇,挑眉道:“你是叫淮人对吧?”
小鲛人本在抽泣,听见有人跟他说话,用袖子擦擦眼睛,声音却还是有些哽咽:“禀三殿下,我叫淮玉。”
“哦哦,”他点点头,“那什么的名字不重要,我是想说,淮玉呀!你可别哭了,本在外面吹着风就难受,你一路抽噎的我头都大了。”说完他还装模作样的扶了扶额头。
淮玉虽是伤心,却还是硬生生的将两包眼泪包在了眼里,别过头去:“三殿下叫我别哭,那我便不哭,三殿下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濮阳的手一顿,突然有些不忍,他想了半响,只好劝道:“你别哭了······不就是个太子殿下吗······”
他话音刚落,又听见淮玉说:“淮玉跟了太子殿下,便知道会有今天,刚才上来的时候,我是瞧见了那个公子,在殿下的怀中,虽是看不清楚,却是我比不上的……”
他说着,胸口一痛,盛沅从来就是将他当作玩物,何时那么宝贝的抱过他。
“欸,我说你也别伤心了······”濮阳自小便不会劝人,他最看不见别人那样,本想让他别哭,弄成现在这样,他也是不忍心,只好又说,“算了,你哭吧,别管我······”
濮阳将醉鱼扇合上,在手心敲了敲,罢了!让他哭吧。
想来这些鲛人也是可怜,依附着龙族,若是自己生的这般无用,早就投入忘川河中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狐族的宋白长的的确好看,可不是为何,他觉得,淮玉和他是有五分像的,尤其是一双眼睛,像是可以勾人心魂一般,可虽然长得相似,淮玉却是及不上他的一半,怪不得盛沅会舍他选了那只狐狸。
自古英雄爱美人,太子殿下也是如此。
阿宝被鄀七抱在怀中,他不是很习惯除了宋白之外的人与他如此亲密,那人身上还穿着铠甲,摁的他十分的疼,他不满的在鄀七的怀中拱着,鄀七在专心御兽,怀中的小狐狸很是不安生,他都快要抱不住了。
“别动。”鄀七说道,他语气平淡,但阿宝却听的出来,很是不善,若是再动,他怕是会被摔下去吧!
不过又想起刚才那个什么太子殿下说的,只要大人在,便不会动他分毫,于是胆子又大了起来,不停的在鄀七怀里耸动,想脱开他的制服,宋白何时这么粗暴的对过他,就算是把他放在怀中,也是小心翼翼的,绝对不会使这么大的劲。
鄀七的眉头一皱,怎么这么不安分!他抬起右手,将阿宝往怀中按了按,末了,还在阿宝的狐狸屁股上轻打了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声。
“别动。”
阿宝的臀部一痛,本来还在动的身体停住了,这人怎么这样······狐狸屁股怎么能随便打呢!缓过神来,他心中燃起一阵羞愤感,他是只野狐狸,很小的时候便跟了宋白,他没有阿爹阿娘,而且宋白性子温和,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打过他的屁股!他他他怎么能这样!
怀中没了动静,鄀七皱着的眉毛松开了,心道:“总算是安分了。”
却未料,下一秒,那个家伙狠狠的咬上了他的手腕,锋利的牙齿深深的嵌了进去,痛的鄀七下意识的将他甩了出去。
“啊!!!”
阿宝在被甩出去的一瞬,便是吓得变回了人身,他变回人身后的手可是比小狐狸长多了,闭着眼睛随便一抓,不管是什么,便狠狠的抱紧,总比摔成肉酱好。
他吓得不敢动弹,将手中抱住的东西抓的越发的紧。
有温热的吐息在他耳边,那人说:“原来······你是会化型的。”
他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手间的触感很是温暖,映入眼帘的,便是乌黑的头发,原来在刚才混乱之时,他抱住的,是鄀七的脖子,旁光隐隐的看的见他半个侧脸,此时面无表情,他臀部也是一片温暖,原来那人的手,托着他的腰臀,姿势很是暧昧。
“呀!”濮阳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了一跳,他眨着眼睛问道,“我说鄀七,这个小公子是哪来的?”
“变回去!”鄀七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示意味,阿宝感觉,他要生气了,顾不了眼前的尴尬与震惊,“砰”的一声又变回了一只黄色的小狐狸,好狐不吃眼前亏,即是在别人怀中,还是好生的呆着吧,刚才的事情他可不想再次上演。
重新回到鄀七的怀中,他的脸忽然热了起来,刚才真是丢死人了。
鄀七捏着阿宝脖颈上的软肉,在他怀中重新寻了个地方,这次的动作比开先温柔了些,放的位置也舒服了些。刚才被阿宝咬住的手腕上面,留下了两个血洞,淌着两道血,阿宝突然有些愧疚,别人将他放在怀中,他却这般不懂事,他像是觉得自己错了一样,咕咕的叫了两声。
一双手轻轻拂过他的头顶,道:“无事。”
狐族离南荒很远,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傍晚时分,他们才到达。宋白跟着盛沅出了撵轿,盛沅本想是去扶他,却被宋白一句“我可是没那么娇弱”给打了回去。
濮阳从闫龙兽的身上跳下来,皱着眉头揉着自己被摁的生疼的屁股,不会是青了吧!他阴阳怪气的道:“我总算知道了你龙族的侍卫为何骑着它时要穿铠甲了。”
盛沅瞥了眼他:“三殿下不回去吗?”
“回去?回哪去!”濮阳的声音徒然高了起来,他本就是想过来逍遥几天的,还在天帝那里打着要与龙族交好,促进两族关系的幌子,若是这么走了,岂不是很可惜,况且他眯眯眼睛,那只小狐狸还在这里,他也是想看看盛沅如何制服性子这般高冷的狐狸,他打开折扇,挡住嘴角,“殿下不是说南荒有美酒吗?为何只请宋白公子品尝,却不叫上我,我也想留下来,尝尝殿下说的美酒~”他的尾音带着调笑,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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