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_你猜我叫什么【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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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浑身上下又是一阵酸痛。

  宋白痛苦的一皱眉,如何?又要来一遭······他的记忆之中,墨桦生过的大病,昏迷过的次数只有一次,便是那次落水之时,他如今怎么又躺在床上了,还是浑身酸痛。

  他记得,他现在应当是在书院中,后来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意识,耳边传来了女人的抽噎声,一声声,哭的他头疼。

  他动了动,费力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紫色的幔帐,周遭光线昏暗,应该是晚上,烛火晃动着,投下一片阴影。

  “醒了,醒了!”耳边传来了丫鬟的叫声,“夫人,少爷醒了!”

  “大夫快去!”他听到了余氏的声音,哭腔中带着惊喜,宋白心中叹气,怎么又哭上了。

  他的眼眸半瞌着,浑身酸痛,有人将他的手腕从被子中掏了出来,三指扶在他的腕上。

  “大夫如何?”

  “无碍了,公子醒过来就好了,应当是身子虚弱了些,好好调养便好。”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余氏的声音带着高兴。

  二人的对话落在了宋白的耳中,虚弱?说笑呢!他又不是什么病弱的小姐,怎会虚弱,他想动动身子,却提不上力,好吧,他在心中叹口气,现在是有些虚弱。

  “小花,小花,”余氏唤着他的小名。

  见他将眼睛睁得大些了,在他的身子后面垫了两个垫子,将他半扶了起来,余氏的眼睛哭了个通红,此时她伸出手,在宋白的脸上摩挲了两下,所到之处,还有些刺痛,余氏说道:“幸好没事。”

  宋白的余光瞟到余氏的后面,一个劲瘦的身影立在烛火的阴影里,那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一双眼睛十分的平静,是墨瞿,他知道。

  “那既然兄长没事,墨瞿就先退下了。”

  余氏没有回头,表情有些不自然,淡淡的嗯了一声。

  “兄长好好养病,我就不打扰了。”

  宋白觉得惊奇,这是他头一次看到,余氏面对着墨瞿没有脸红脖子粗的,意外的平静,没有给他甩脸色,也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

  他缓过了一身的难受劲,轻咳了两声:“让娘担心了。”

  余氏擦掉了眼角的泪水:“都说了让你再养几天,你偏不听,看吧,这么急匆匆的,若不是······”她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又说:“若不是被人发现的早,你怕是现在都躺在那灌木中呢!”

  宋白一愣,为何会在灌木中?余氏数落着他,他从中听出了个大概,原来他在那台阶上面昏厥了过去,他当时又是沿着边上走的,昏厥后便滚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后来才被书院中的人给找到了。

  他是说自己为什么浑身酸痛,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弱?居然走着走着就晕过去了。

  余氏从丫鬟手中结果药碗:“大夫说你醒了就喝上一碗,再养几天就好。”

  宋白瞧着这黑乎乎的药碗,脸上有了苦色,这才几天,又喝上了,凡人的身体真是受不住折腾啊!

  他抬手握住碗,指尖有点刺痛,他低头一看,上面有着几道小口子,泛着着淡淡的血色,他脸颊处也有些痛,应当是栽进去的时候挂彩了。

  真是倒霉,他吹了吹碗中的药,一口喝了下去,这药极其的苦涩,让他皱起了眉头。

  余氏看着他如此听话,心中宽慰了些,宋白也知道,近些时日,余氏是绝对不会让他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到这······我会尽量多些,今天看到有人收藏了,蛮开心的~感觉终于不是一个人奋斗了,就像飞一样的开心~谢谢小天使们~

  ☆、山中有枝木菊花

  狐族的内宫中,天色已晚,佶丘正要歇息,却未料自己寝室的房门被人急匆匆的敲响了。

  “先生,先生,先生快开门!”

  那人的声音又急又快,敲门声也是一声接着一声,佶丘披上外衣,从床边拿过自己的拐杖,叫道:“虚画,快去开门。”

  虚画上前去将门打开,刚刚取下门闩,房门便被人推开了,来人力道之大,虚画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甩在了地上,她吃痛的捂住胳膊,余光只看见了一抹红色的衣袍,那人跑的急,差点被毯子绊倒,三两下的就到了佶丘的面前,有些狼狈。

  佶丘看着他,心中徒然一沉,嘴唇动了动:“狐王······”

  怀长龚看着佶丘,脸色发白,眼眶通红,嘴唇颤抖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用一方帕子包着的,打开后,帕子的上面放着的是一块玉佩,闪着白色的光泽,只是玉佩从上到下,生生的碎成了三瓣。

  怀长龚双手发抖,眼睛盯着佶丘,佶丘叹了口气,并不说话。

  “这可是真的?”他的语气中,带了丝哭音,平日里冷肃的样子全无,眼眶通红。

  佶丘不语,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抬起自己长满皱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怀长龚的肩上,怀长龚像是得到了答案一般,心中的某处,开始碎裂。

  他跌坐在地上,将玉佩放在胸口,死死的抵住,可眼泪硬是没有掉下来,佶丘听见他喃喃道:“我当日不该妥协,我当日不该······”

  不该让他离开,不该听了长老的话。

  虚画把门掩上了,室内佶丘先生好像在给狐王说什么,她听不清楚,只是看见烛火投下了二人的影子。

  “公子你冷不冷,要不要给你抱个汤婆子。”

  宋白缩在大氅里面,将窗户推开了些,点点头:“嗯嗯,去给我灌一个,也怪冷的慌。”

  成进摇摇头,叹了口气:“那公子倒是将窗户关小些呀!”

  宋白笑着的说道:“我就喜欢把窗户开一些,透气。”

  “那好吧,”成进很是无奈,“那您就裹紧些,我去后厨给您灌一个。”

  他看着成进的背影,心想着,这个小子怎么又长个子了,刚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在墨家呆了十年,早就养的很壮实了,每年长个子长的很快,都快有他高了,他寻思着,等过年的时候叫人给他做两身新衣服。

  昨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早上就停了,他起得晚了些,一起来就听成进说外面下雪了,果然一推开窗,白皑皑的雪铺了厚厚的一层,他早上还去踩了几脚,一脚一个脚印,还有嘎吱嘎吱的声音,后来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又回去了。

  瑞雪迎丰年,这当真是个好兆头。

  好不容易书院的课上完了,他可以在房中多休息几日,他自从那次昏厥过后,余氏每日便吩咐下人给他熬一些进补的汤汤水水,硬是说他身子骨骨差,刚开始的时候宋白还在喝,后来他实在喝的受不了了,便背着成进将那些汤汤水水倒了个干净,余氏每日都给他喝,不怕补过了流鼻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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