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桦就像是没听到一般,直直的将手伸了出去,触碰上那张毫无生气有些可怕的脸颊。
嘶哑的声音跳出喉咙,他道:“齐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小攻会改的
☆、我不是普渡众生的佛
成进感到一丝怪异,这个称呼,太亲切了些。
宋白的手,轻轻的拂过他的脸颊,因为怕触破那本就脆弱的皮肤,指腹只是轻轻的一碰。
他的手微微颤抖,带着莫名的情绪。
旁边的捕快搓搓手,局促的道:“那个公子,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宋白背对着二人,呵呵笑了两声:“你说的对啊,人死不能复生。”
他眼中带着沉痛,一向雪白的脸上此刻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偌大的房中,除了宋白讷讷出声,另外的两人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又死在我的面前了。”
这句话带着叹息,带着沉痛,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二人不由的觉得毛骨悚然。什么叫做又死了一次,人不是只能死一次的吗?
成进在心中惊悚的想道,难道公子心伤成魔障了。
接着他又叹道:“公子真是个善人啊!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也能触动他如此。”
宋白看着安静的尸体,叹了口气:“齐大哥,这次,我还是没法带你回家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对成进道:“成进,走吧,回客栈去。”
成进有些愕然:“那尸体就放这了?”
他摇头:“不,带走。”
那捕快一听,急忙道:“公子,这尸体可不是你说能带走就可以带走的,还要验尸······”还有好多程序的。
捕快的话,在宋白掏出一沓银票后,生生的哽在了喉头,他大概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一下子有些愣神了。
墨桦道:“还望府衙大人通融一下。”
捕快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回去禀报一下大人······”
说完,他便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子,出去的时候,还一头撞在了门柱上面。
顶着墨桦这个身份这么久,宋白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有钱真好啊,有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办。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等那个捕快回来。
未过多久,那捕快回来了,带了话:“大人说,让公子把尸体给带回去。”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捕快又说:“公子,我让几个人给你送回去?”
宋白点头:“成进,跟他们一起回去。”
成进急忙道:“那公子你去哪里?”
“我回客栈。”
成进摸摸鼻梁,道:“那不去找毕福吗?”
“不去了,”宋白摇摇头,心中一阵无力,“找不到的。”
承蒙我以前受过你二人的恩情,到头来,还是让你们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是普度众生的佛,我普渡不了那头恶龙,来生投个好一点的胎,重新做人吧。
宋白走出了衙门,回到了客栈,他推开房间的门,屋内空无一人,盛沅出去了。
他看了看周遭的摆设,平静的坐在了桌子面前,也没等多久盛沅便回来了。
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坐在桌前的宋白,手顿了一下,接着又像平常那样关上了门。
盛沅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谈论今天吃没吃饭一样:“这么早就回来了?我以为会很久呢。”
宋白盯着自己桌前的茶盏,慢慢道:“是啊,我回来了。”
盛沅的嘴角微微勾起,坐在了他的面前:“你死心了。”
“我的心,不是早就被你给逼死了吗?”
宋白的眼神如平常那般,却看的盛沅很不舒服,不知为何,他有那么一丝的心慌,他皱皱眉,道:“东西我收拾好了,多久都可以动身。”
话音落下,接着房中便是一阵冗长的沉默,二人皆没有说话。
忽然,宋白抬头,问他到:“我怎样才能出去?”
盛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我怎样才能出去,”宋白喃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是不是把你杀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盛沅一惊,在看到宋白袖中的那一抹幽兰的光时,他才惊觉事态严重了起来,他眼睁睁的看着宋白露出一把短剑,手背反转将其握住,向他捅过来,宋白的动作就像放慢了一般,短剑划过空气,发出“刷刷”的声音。
盛沅的瞳孔一缩,眼中布满了震惊,他下意识地抬手,在短剑即将要靠近他的时候,紧紧地握住了剑身,那剑的剑尖还差那么一粒米的距离,便会插进他的眼珠中,让他血溅当场。
空气在这一瞬间,像是凝固了一样,盛沅握住剑身的手指被割破,殷红的血沿着他的小臂往下流动,染红了他的衣袖。
宋白握着剑柄,双眼睁大,微微喘着气,他的面孔不似开始那般的淡定了,此时看起来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扭曲,夹着愤怒。
他的身手很快,完全不似一个柔弱的书生,盛沅震惊过后,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他还未来得及多加思索,手中的短剑忽然又发力,宋白发出了类似于野兽一样的嘶叫声,手臂用力,盛沅迅速像左边闪去,手松开剑身,继而用好的那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宋白惊叫一声,只听“咔嚓”的声响,盛沅将他的手给捏脱臼了,那短剑从他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盛沅皱眉,语气很是不善:“小花,适可而止。”
说完,他又一用力,将那只脱臼的手给扭了回来,宋白又痛的大叫了一声,鬓间已被冷汗给打湿,他喘着气,呵呵笑了几声:“小花?”
他大笑起来,忽然双目瞪大,狠狠的看着盛沅,声音嘶声力竭,吼破了音:“畜生不配这么叫我!”
一个畜牲,像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盛沅的脸上,他呵呵几声,犹如来自炼狱的声音,阴寒刺骨,让人不寒而栗:“畜牲?”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
他一手抓着宋白的手臂,一手沿着他的袖口,指腹从肌肤处沿着他黛青色的血管慢慢向上移动,指尖的血勾勒出一条蜿蜒的红线。
莫名的,宋白的手臂感到一阵酥麻,宋白下意识地抬手,想将他的手打落,却被盛沅一把抓住,抵在了耳边。
盛沅慢慢向他靠拢,眼中带着丝嗜血的光芒,他在宋白的耳廓处呼着气,忽然低笑两声:“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
他舔舔那微粉的骨头:“你像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盛沅低笑两声,喷着气,让宋白莫名的感到丝恐惧。
“你一定没有看过真正的畜牲是什么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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