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柳言十几年来都在这个大屋子里没跨出一步,对外头的事情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却总是奇怪为什么人们总是对他说这些无头无脑的话,而自己走近时他们总是停止了话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现在连晓晨也总是对他神神秘秘的,面色带着担忧和不知名的神色。,
正当正午,房里的仆人们竟然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围到一起,窃窃私语,从外面看来,里面密不透风,晓晨这个眼尖的丫头却发现他们是围着一张黄纸——那幅画像,看到这个画像晓晨有些惊慌失措,要知道在这里是禁止讨论关于柳言的一切话题,前几天只是窃窃私语,现在竟然变本加厉了。
“你们这些人简直放肆,就不怕家主发现吗?”晓晨走在大门口,大声对里面的人说道,尽管她只是一个刚刚进来的小丫头,但是提到家主没人不怕,屋子里立刻鸦雀无声。
突然有个大胆的人嚷嚷道:“现在家主又不在,看一下没关系的。”
晓晨气得脸早已涨红,听到这种话就不想加以看管,正想转身离开时,却碰到了柳言温暖的胸襟,他双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臂,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怎么了?那么生气?”
当晓晨看到柳言时更加惊慌了,而屋子里的人还捣乱,故意把画像拿起来和柳言本人进行对比,啧,真的是越看越像。
“柳言!你有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啊?”男人晃了晃画像,让柳言真正看清了这张画像,似乎画像里是个与他一模一样有灵性的人,眼珠实在是点睛之笔,眼神十分犀利。
还没等柳言回答,晓晨就生气地说:“怎么可能?!他姓柳!”用眼神阻止那些放肆的人,可不能让家主知道了,不然后果不知道是什么。
“那你就不知道了啊,他是被家主捡来的,没准之前姓洛呢?”男人玩笑开得越来越不守规矩,而晓晨就冲出柳言的怀抱跑到外头去,大家都以为她是被气哭了,也不在意了,竟更加大胆地一把搂过柳言的肩膀,让他好好看画像中的人,而柳言突然想起有人在梦中叫自己,好像是叫洛离?这是在叫自己吗?可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柳言突然一阵头疼,面对眼前这幅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不知所措,为什么他的眼前会出现一片血红色?忽然让大家完全想不到,柳言竟然毫无征兆地晕倒了,这时候大家才连忙把画卷收起来,手忙脚乱的。
而这时候被晓晨叫来的柳弦正好在门外看到了晕倒的柳言,眉头一皱就一把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抱着他就大步往外走,没有说一句话,而晓晨紧追其后,屋里那些本来在开玩笑的男人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柳弦都来了,自己肯定完蛋了。
柳弦把柳言抱入自己的寝房,而晓晨自觉地站在门外等候,,心里惦记着的是柳言的情况,因为柳言自幼身体单薄,连管事的都不敢给他什么重活,而现在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安顿了一会,屋里的人就对晓晨发话道:“叫大夫去。”语气十分冷酷,听着声音就感觉发出命令的人现在一定是想杀人的心态,晓晨便匆匆忙忙地跑去叫柳家的大夫。
柳弦紧张地看着像是沉睡的柳言,而柳言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一看就是在做噩梦,到底是在做什么梦呢?他会离开自己吗?这时候的柳言梦到的却是与一个自己相似的男人对话,他有着深蓝色的瞳孔......
“你是谁?”柳言警惕地说,而对面的男子并没有说话,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和他很像,银白色的长发,有着很美的丹凤眼,不同点只是身材和瞳孔。
“洛云,阿离。”
第16章 众人领罚
柳言深吸一口气,阿离想必就是洛离,他还有个名字叫洛离?他张了张口问道:“你是谁?”
对面的人回答:“你的......”
还没听完他的话,就被人叫醒,柳言微睁眼睛,觉得眼皮特别沉重,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手,轻声说道:“柳言,我是谁?”
“家主。”柳言露出疲劳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刚睡醒的干燥,本来家主模糊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这里可没有什么跟他很相似的人,刚刚应该是一场梦,可是又那么真实,似乎触手可及。
“他没事了,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一旁的大夫整理着一些医药用品,叮嘱几句就离开了,只留下两人。
两人都没说话,而柳言还是想着刚刚的事情,似乎现在那个人的身影还是清晰可见,深蓝色的瞳孔,银白色的长发,和自己很像。大家都说自己是被家主捡回来的,那么捡回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柳言眯了眯眼,手捂着脑袋。
“头还疼吗?”柳弦的身子凑上来,眼神像是勾人魂一样盯着他的眼睛,他知道事情的大致情况了,谁也不知道刚刚柳言昏倒时梦到了什么,嘴巴张张合合的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让人以为只是普通的做噩梦。
“刚刚我怎么了?”柳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想着为什么现在怎么在家主的寝房,“那幅画!”柳言突然惊呼,梦里出现的那男人极其像那幅画像,也像他自己,不可否认,那人肯定与自己有关系。
“烧了。”柳弦一听到柳言要找那幅画,一口断了他的念头,血红色的眼睛似乎略过一丝闪光,柳言顿时觉得有点压迫感,低下头便不再询问。
而外面的仆人都聚众在寝房门外罚跪,屋外还是下着雪,地上已经激起了薄薄的一层雪花,似乎湖面还有了一些薄冰,一个个都穿着单薄的中衣跪在门前,双膝着地,头朝向地面,在雪层中留下一个个头印,而这已经是便宜他们了。他们不敢对家主的惩罚有一丝不满,一个个标准的跪下,就算是冷得想发抖,而理智还是克制了本能,就连搓手哈气的行为都不敢有。
寝房的大门紧关,密布透风,晓晨就乖乖地站在寝房门口守着,冷眼看着这些活该被罚的人,这便是杀鸡儆猴的行为。
“你梦到什么了?”柳弦把他的头抬起,让他的眼睛看着自己,血红色的眼睛是真的钻心,让人说谎不得,而柳言偏偏有这个胆子不说实话,这个秘密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没有,没做梦。”柳言似雪的淡蓝色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如冰住的湖水那样没有波澜,同时也看起来十分冷酷,甚至有些不可侵犯的感觉。
“呵。”柳弦自嘲地笑了笑,便放下了他的脑袋,从床上站起来,便往大门走,回头还是看了一眼有些憔悴的柳言,“今天你哪里也别去了,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来。”
一打开门就是一股冷风钻进屋子,让柳言不禁一哆嗦,而柳弦像是故意的,把门关得很快,尽量不让冷风透进,这种行为让柳言感到更加为难,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呢?如果家主不是对他那么好就好了。柳言现在脑海中有些痛苦,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为什么当时家主会把他捡回来?他看样子可不是做慈善的人,为什么多年以来不让他出门?感觉自己在这里是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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