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颜君行十分惊讶。
颜子钰一摊手:
“当然!节日嘛,不就是吃喝玩乐吗!外面那么热闹,不出去玩简直浪费啊!对了,发个通知下去,凌雪阁今天全体放假一天。让他们都爱玩什么玩什么去,别来打搅咱俩。”
颜君行默默一笑:“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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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的七夕当真分外热闹,作为江南这诸多诗情画意的城镇之一,这日从早到晚,都有着各式各样的活动。
瘦西湖上的画舫游船,湖边的灯市烟火,二十四桥上的兰夜诗会……颜子钰带着君行,两人逛遍了扬州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地方。
而逢此佳节,自然有很多的集市也都摆了出来,这东西跟颜子钰前世的记忆相差无几——无非是什么古城啊景点啊卖点小玩意纪念品什么的,全国各地都千篇一律。
然而对于颜君行来说,这种经历却是从来没有过的。颜子钰看不上的那些路边摊小东西,颜君行却一个比一个喜欢:捏了两人相貌的泥人啦,花式相配的两个香囊啦,绣着优雅情诗的巾帕啦,青瓷小茶盏啦,他看着哪个,都觉得好有意思好想要。
而七夕节卖的这所有小玩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成双成对的。
颜子钰见他确实喜欢,话不多说,他看上哪个,直接便买了下来。而主人每给他买一个,颜君行就立刻将那些廉价而劣质的地摊货,欢天喜地地塞进了怀里。
颜子钰看在眼里,蓦地心里一疼,却也不好安慰什么,只能带他向着更热闹更有趣的地方逛着,给他买下更多他从前想都没想过的、他喜欢的那些小东西——来弥补他过去的二十年里,曾经缺失的那些色彩。
他想在这一天里尽一个恋人的责任和义务,陪他的君行玩的尽兴,让浓郁而愉快的感情替代他曾经空白的关于七夕的记忆。而在这个过程中,君行一直被他牵着手,从未分开过。
夜市里游人如织,三三两两的全是少男少女们偷偷出来玩,颜子钰光明正大地将君行牵在身边,融入游人之中,竟而毫不违和。
两人将集市上出现的所有种类的纪念品都买了一遍,收获了一堆叮叮当当的同时,也在各个店家掌柜那里,收获了一大筐的祝福语——
“呦,两位公子真是俊逸呢,祝两位百年好合~”
“祝两位公子白头偕老!~”
“两位公子……”
颜君行每次被人这样说,都会情不自禁地羞红了脸,而颜子钰却是对这些话十分欢喜。
因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和君行如此亲昵地走在大街上,破天荒地没有一个人来指指点点,说着“断袖”“男宠”“小倌”之类的话。
——而那些个给他们在泥娃娃上刻字的老翁,给他们扎同心花结的姑娘,给他们编兰艾手圈的老妪,都会用他们最朴实无华的眼睛,看着这二人亲近自然的互动,然后用最朴实无华的话儿,祝福着他们的姻缘。
他们逛得愉快,买得愉快,直到夜深人散,两人当真是吃喝玩乐了个够,这才慢慢地回了家。
到家之后,沐浴完的颜君行显然是那股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将这一天买的所有东西都哗啦啦地从包裹里倒出来,然后开始把能摆的能挂的,都布置到了屋子里。
颜子钰虽然看不上那些地摊货的质量,然而让君行这么一弄,他也觉得有趣起来了。于是斜躺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君行往墙上挂着一个个的绣画绘卷,或是往各个装饰角落里摆着一个个泥娃娃走马灯,又或是将折扇和绢扇架到了书桌的砚台旁边,等等。
待颜君行终于将那堆东西捯饬完,他猛一回头,却见最后剩下的一匹相思绸,被主人抻在手里把玩着。
这相思绸就是借个七夕的名头,实际上就是一匹红绸而已,只不过据说是用相思绸亲手做个衣饰,能拴住爱人的心云云。当时颜子钰听的好笑,这不过是十分弱智的营销手段而已,奈何颜君行居然吃这套,还真买了一匹回来。
却见颜子钰一边玩着红绸,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说君行啊,咱俩互相送的礼物数量……似乎不太对等啊。”
这话一提,颜君行有些赧然了:
“那主人的意思是……?”
颜子钰眼睛刷地一亮,炯炯有神:
“不如……你把你自己送给我当礼物?”
颜君行先是略有些惊讶,不明其意。而后温温一笑:
“任凭主人做主。”
“那好,过来。”
颜君行依言遵命。
“转过身去,然后跪下。”
颜君行极短暂地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跪过了,而后仍然顺从地照做了,没有多想。
下一刻,他就听得身后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紧接着,自己的双眼便被一小截红绸给蒙了个彻底。
而后,全身的衣物被脱下,再然后,自己的双手双臂……被主人用红绸在身后缚了起来。
颜君行试着轻轻挣了一下手腕,发现主人绑缚的力度极轻,但红绸的质地却结实地很,若是没有内力的人,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啧啧,这礼物,真是……秀色可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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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
颜子钰上上下下,颜君行嗯嗯啊啊。
颜子钰进进出出,颜君行嗯嗯啊啊。
颜子钰威风凛凛,颜君行嗯嗯啊啊。
直到颜君行被要了好几遍,他的主人这才放过了他。
两人清洗完后,颜子钰抱着虚弱的不成人形的颜君行,一边在背后抚着他的长发,一边心疼地给他揉着腰,而后温柔地说道:
“今儿实在是玩疯了些,以后我就不这么玩了,你实在太累了。”
而他怀中那个已经困极阖眼的人眼眸未抬,却忽而出声:
“不如下回……花样我来定?”
颜子钰哭笑不得,这家伙,哪里懂什么花样啊?谁知却又听得君行疲惫的声音解释道:
“下次就……我可以把自己铐在床头上。”
颜子钰呼吸一滞。
“再下次……主人可以把我的手吊在房梁上。”
颜子钰呼吸乱了。
“再再下次……就……嗯,嗯……”
没声了。
颜子钰一看怀里那人,他竟是已经困的直接睡了过去。
“…………”
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而后颜子钰看着自己身体,无奈地苦笑起来:
——即便已经要了他好几次,还是被他两句话又……说硬了。自己真的是,栽在这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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