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封母干的活不必任何一个男人少,甚至还要费脑子去算账,计算支出。
可依旧跟服务员似的站在饭桌旁边,随时等着有什么事说一声她去弄,封子宣从封母手里接过饭碗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我以前没注意。”封子宣彻底转移了注意力,没注意的时候没感觉,被虞何这么一提醒,心底就有了不少愧疚。
“不是没注意,而是觉得理所应当吧。”虞何道,“习惯了被捧着,就选择性出现思考上的盲点。今天说男人干的活多可以理解,那么家族宴席的时候,有过男女混在一起吃吗?”
封子宣咬着嘴唇,他是上过高中的,在学校学的都是男女平等各司其职,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性别,每种性格,每个不同,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他的意义。
思想课上曾经听老师说过,弱势不代表弱小,他们同样享有中国公民应有的权益与尊重。
听这句话的时候封子宣印象很深,可如虞何说的那样,习惯了就觉得理所应了,就成了思考上的盲点。知道人人平等,却无视了身边的不平等。
“可又能怎么办?”封子宣皱眉道,“就像给我喝酒一样,所有人都觉得男人会喝酒才有出路,我不喝酒就不合群,所有人家都是聚餐的时候女人孩子不上桌,我也不可能拉着我妈坐下来吃饭。”
虞何没有立即回答,就在封子宣以为虞何生气了的时候,虞何的声音直接砸进了封子宣的心底。
“阿宣,你要记住,随波逐流也是一种罪过。”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封子宣说。只是有人告诉他什么事对的,什么是错的,无可奈何的时候,就等于无罪。
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原来随波逐流也是一种罪过。
“我……”
“你可以不作为,却不能同流进去。”虞何叹口气,“你可知因果循环。一切的不平等,在命格之中都会找回来的。也许不是今世报,可享受的一切,都是要偿还的。”
“比如说呢?”封子宣问道。
“举个例子,一个男人利用力气上的优势欺负老弱妇孺,赶走了老父母,逼得媳妇自杀,孩子离家出走,可他依旧靠着祖宗留下来的基业过得很好。”
“这不公平。”所谓恶有恶报,这种人怎么能有善终?
“听我说完。”虞何道,“等投胎转世再入轮回,他成了草棚中的一头驴,每日被主人家用皮鞭抽着干各种脏活累活,只能吃到勉强吃饱的粗糙草料。操劳一辈子,老的时候拉不动车转不动磨了,就被主人家一刀剁了上餐桌。”
封子宣若有所思,虞何又道:“单凭后面的故事,你或许只会觉得这户人家卸磨杀驴,驴为他家操劳一辈子他们却吃了它,却不知道这户人家就是这头驴前世的债主,过来讨债的。”
虞何:“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时候可能自己都没发觉的一种压迫掠夺,就会你转世悲惨一生的根本所在。单从这种尊卑分别压迫他人自尊掠夺他人权利的事情上,就不知有多少人轮回转世中受到了报应。”
虞何又道:“知道你们村为什么成为附近最富裕的村子吗?”
“因为当初改革的时候选对了路。”一直到现在全村人都在干些村长当初有远见。
虞何否定道:“十里八村那么多村子,怎么就你们村走对了路?”
封子宣恍然:“老人都说是因为村里人收养孤儿,感动老天爷所以才给我们财路的。”
“事实上,也可以这么理解。”虞何道,“人有生死簿,同样也有命格谱,孩子陪生身父母抛弃,作为补偿就会给他们一些福气,这些福气不是白来的,都是从他亲生父母身上转过来的,谁养了他,谁就能同样享受这份福气,包括身边关系好的亲朋。”
封子宣明白了:“所以说我们村收养的孩子越多就越富足,反之周围村子孩子扔的多了,就把福气仍光了,所以穷的越穷越生越扔,富得越富越养越富。”
“用你们的话来讲,老天爷是公平的,南斗六星君在仙界也不是吃闲饭的,都看在眼里。”虞何给他科普了半天的因果循环,这才又到,“那么现在还气吗?”
第12章
封子宣早就沉浸在虞何给他的科普中,的思绪完全跟虞何的话走,虞何这么一问,封子宣才反应过来,他原本是生气着不良的酒桌文化。
“还是有点,不过也没办法。这里就是河阳的环境,以前我总想着以后再城市定居,虽说赚的钱未必有在村里多,可好歹三观不会有太明显的差异。不过听你说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也就只能在村里待着了。”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虞何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这种事情,以后会越来越少直至消失。”
“为什么?”封子宣问道。
虞何没有回答,而是转道:“你明天就不用去忙了,在家里学习专门学手机理财,先把你手里的五万投进去。你的年龄限制你很多事情都要束手束脚。那么只有让你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才能真正随心所欲。”
“所以?”
“所以,用你的话来说,我要对你进行特训。现在的凡人还比不上几十年前硬朗。那时候的孩子至少能背动六十斤的东西干活,你搬几块砖都费劲。”
被打击的不轻的封子宣撇撇嘴,开始打开电脑软件学习。
虽然不上学了,可功课不能落下。这学习一旦停止再继续就困难了,必须报纸学习的频率。
封子宣思考的时候喜欢转笔,想的越入神转得就越快。隐身在封子宣身后的虞何盯着哪只翻飞的笔半天,指尖转动,也跟着转着萧玩玩。
封子宣学了一个小时,就开始练习使用乾坤袋。封子宣到底是凡人,每次放进去一个杯子都很非礼。而且也装不了多少东西就到极限了。
虞何跟封子宣商量了一下,开始教封子宣一些简单的口诀和打坐修炼。
修炼这种事情从前只是在电视里小说里见过,只觉得好奇和新鲜,可这份新鲜感一过,就会觉得整个修炼的过程枯燥而又乏味。
就算是出入门,修炼的时间也是以时辰为单位,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
封子宣本来就是个活泼好动的人,别说一个时辰,十五分钟都坐不住。
哪怕虞何一再引导他心除杂念,可封子宣总是进入不了状态。
睡前床上打坐的封子宣彻底人数,趴在床上长吁短叹:“人人都到神仙好,只有打坐忘不了……虞何,你能打坐多久。”
床上一沉,虞何盘腿坐在封子宣的身边,紫色袍子摊开铺了一床,上面精致流光花纹再等挂下十分晃眼,仿佛人在那里,光就照耀那里。
“多久?我若想,能坐到天荒地来。”玉竹萧敲敲封子宣的屁股,“你这人忒娇气了些,做都做不知,何来样天地之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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