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还真够远的。”状态好了些, 就觉得肚子在打鼓,“有吃的吗?”
封母先是点点头,随后又道:“还是先问问大夫能不能吃东西吧。”
封母摆脱门口的护士将负责封子宣的医生带过来,过来一会儿过来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医生。
封母还挺惊讶:“怎么不是之前的那个大夫?”
年轻医生表情很淡,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病例道:“刚刚发生重大车祸,陈医生过去支援了,所以他负责的病人暂时由我接手。封子宣是吧,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良感受。”
言罢走到床边带上听诊器。
封子宣摇摇头,大着舌头道:“已经没事了,就是饿,没有别的感觉。”
“衣服撩起来。”年轻医生拿起听诊器,封子宣撩起衣服,年轻医生指挥他吸气吐气。
前面听完了听后面,又在左胸口按了按,年轻医生的眉毛却皱起来了。
封子宣看到了一声胸前带的胸牌,这名医生叫封韩,竟然是外科主任医师。
看他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十岁,不是说主任医师都是老资格的大年龄人吗?正常来说像他这样的应该是刚从医学院毕业没几年的。
看着封韩的表情不对,封母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大夫,小宣他没事吧。”
其实封韩也说不准:“先去拍个胸部ct看看吧。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左胸音正面听着不太对,可是背面听很正常,问题应该不大,拍一下看看吧。”
其实之前都有检查过,但是本着安心的心态做了胸部ct,等结果下来的时候,封韩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看着封韩的眉毛,封母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你知道万足金和千足金的区别吗?”封韩在病历上写着天书,“胸口的这两根肋骨的密度跟其他肋骨密度不同,就像是移植进去的。”
封子宣一愣,转头问封母:“我小时候移植过肋骨?”
封母比封子宣更懵:“怎么可能。”
“我只是打个比方。”封韩写完了病例,抬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现在还没有移植胸骨的案例,而且你身上也没有手术过的痕迹。不排除骨质酥松等原因的可能,具体以现在医学程度也很难说个所以然来。不过人体本来就很奇怪,没有病变,不会影响到健康。”
“那怎么会总想火烧一样难受?”封母都快哭出来了。
封子宣想到了虞何,只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不是说不排除我的心里作用吗?没事,其实我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了,相信很快就能自愈了。”
封韩倒是没想到这么个半大孩子竟然能这么淡然的对待自己未知的病情,不觉想起了跟自己合居的某人。
“最直观的方法是做手术打开胸部直接看一看骨骼,因为没有发现癌变等恶性骨变,理论上不会有危险,手术只管看一下更保险。只是看你现在的状态还没到那个程度,建议先尝试中医。”
还是头一次听说西医主任医生介绍患者尝试中医的。
“喝药吗?”封母问。
“这个就不在我的范畴了,而且现在应该就是用着中医吧。你嘴里一股人参叶味。晚些时候再检查一下身体,如果各项指标都正常的话建议出院,”
说好的进私家医院会被往死里坑钱呢?封子宣瞧着画风清奇的封韩,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当天下午半了出院手续,封父先回家照顾家里生意了,封母先带着封子宣再当地多玩玩。在距离医院外两条街的地方找了个酒店先住下。
小萝卜头跟着留下来,其实根本就用不着管,没事放在旅店里,他要是想去哪里玩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封子宣不管,封母只当小萝卜头懂事省心。
封子宣道网上寻找攻略,也不着急找什么好玩的地方,先找小吃,从小吃道网络广受好评的店。封子宣是个热衷于满足口腹之欲的人,所以立志再这边呆的几天争取吃遍这个城市的所有名小吃。
嘴里随时随地含着叶子,其实封子宣知道这根本就是小萝卜头的人参叶,单纯的喝水已经不足以压下封子宣胸口的灼痛了,含着虽然嘴里不舒服,可是时间长也就适应了,吃东西的时候将叶子藏到嘴唇里面牙床外面,也不怕咽下去,晚上的时候压在舌头底下,注意点也不怕。
一连吃了几天,封子宣愣是胖了两圈,原本挺消瘦的小脸多了点肉,这个年级本来就是正嫩的时候,吃得多了心情好了,面色红润走在街上都是一道帅气的风景线。
封子宣看着日历算着日子,再有两天就是他生日了,也就是他年年满十八周岁成年的时候了。
没有孩子不盼望长大的,特备是男孩,从小就被灌了一耳朵什么男子汉长大了要成家立业,之前被束缚再家里,长大以后就有资格天高皇帝远的四处闯荡。
封子宣打算就在S市过生日,也没打算怎么隆重,买个蛋糕跟封母和小萝卜头去好点的饭店好好吃一顿。
而且吃饭用的钱是封子宣用自己赚来的钱付款,对于一个迫切的想要长大的孩子来说,用自己的钱吃一顿饭,其实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十八岁生日当天下午的时候一家人出门吃的畅快,封子宣晚上睡不着觉,看封母睡着了,就拉着小萝卜头跟他一起去附近的大排档吃烧烤。
封母是很反对他吃烧烤这类东西的,总觉得封子宣现在属于“大病初愈”的阶段,今天封子宣生日就想吃点想吃的,只能趁着封母睡着偷着过来。
坐在烧烤摊要了三十的烧烤跟小萝卜头一起吃,虽然S市消费高,不过这大排档的价格还算公道,三十块钱二人用来解馋是足够的。
给小萝卜头要了杯果汁,封子宣要了瓶啤酒喝了两口不太喜欢就放在一边了。
隔壁有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落座,其中个子偏高的男人衬衫穿的一丝不苟,看料子极好,怎么也不像是消费大排档的人,稍矮男人穿着短袖露着胳膊,短裤露着一双毛腿,脚下拖鞋晃荡,睡眼惺忪虽算不上邋遢,但很不整洁。
衬衫男人含笑挤兑道:“说请我出来吃饭就来这里?”
短袖男人看着年轻些,也就比封子宣大一两岁的样子:“还想着我请你吃西餐?我着胃可没你金贵,都馋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时间过来吃。前段时间跟导师去山里看种植的中药,干了好几天农活,还没吃着几口肉。”
一连叫了好几个大肉串,短袖男人闻着空气中的烧烤味都直咽口水。
封子宣只觉得衬衫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回头顺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看个仔细:“封大夫?”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给封子宣做过检查的封韩,如果是旁人封子宣可能转眼就忘记了,只是二人都姓封,所以封子宣一下子就记住了。
封韩也没想到医院之外能被人认出来,转过目光看了封子宣一眼,笑的淡然却不失礼:“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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