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别再让惹天帝动怒了!不然覆水难收啊!”
“神君!”
“神君!”
生怕出什么意外的众神官不停传音入耳,可却被玄夜悉数无视,“这里是九重天,有九重天的规矩!这陆压道君平白无故毁我神殿,伤我精兵,我出手教训,何错之有!”玄夜强忍身体疼痛回敬。
见玄夜又犯了那倔脾气,同凤姬一模一样,玄沧的怒气顿时消了几分,但碍于身份,眼下必须让玄夜服软,不然自己贵为天帝连儿子都教育不好,传出去岂不是颜面无存。“最后问你一遍,跪,还是不跪。”
毫不理会众神越来越频繁且焦急的传音,对玄沧的最后通牒置若罔闻的玄夜高声道:“我何错之有!”
“即日起废黜玄夜神君之位,逐出九重天不得踏入半步!”玄沧拂拂衣袖,终究下了那道最不愿意下的命令。
“天帝三思!天帝三思呐!自古还未有废黜神君的先例,只怕此举会令世界动荡民心不稳,亦会给鬼族可乘之机呐!”太白金星见事态已无法挽回,急忙跪下请命。
“神君大人为九重天立过无数汗马功劳,还请天帝念在神君曾经做出的贡献上再斟酌斟酌啊!”李靖也跪了下来,替玄夜求情。
“天帝三思!”
“还请天帝收回成命!”带头求情的二人提醒了众神,纷纷跪下替玄夜求情,就连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发泄下怒火就会造成如此局面的陆压道君也有些不知所措,看看一脸不屈服的玄夜,又望望盛怒的玄沧,不知如何是好的陆压道君干脆跺跺脚,咬牙道:“是本道君先挑衅的玄夜,这聆枫轩也是我拆掉的,他并无过错。”
没想过陆压道君也会替自己求情,玄夜有些难以置信。见陆压道君抛了个台阶,玄沧顺势道:“此话属实?并非你为一已私愤大打出手?”
纵使再愚钝之人也能看出这个台阶,更何况本就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刻意无视的玄夜,好不容易才又坐稳神君之位,怎能因小失大,权衡再三终究还是咽下那股不平之气,点点头。
这一点头,众神官连同玄沧的心也放了下来,心道自己儿子总算还能顾全大局,便改口道:“你以下犯上忤逆天帝其罪难词,罚你前往悔过岩面壁思过五百年,任何人不得探望,违者必究!”说罢便转身离去,身后的众神官见只是罚了面壁思过,擦擦额头冷汗随玄沧离开了。
天空瞬间恢复往日晴朗,浑身布满血痕的玄夜冷冷看了眼陆压道君,随天兵天将前往悔过岩。
“华仪呢?”陆压道君看着已近垂暮之年的玄沧,不知怎的竟觉得苍老了许多。玄沧服下几颗丹药这才揉揉太阳穴,疲惫道:“华仪不是就在你怀里吗?”
“他的肉身呢?”对玄沧抱有歉意的陆压道君态度也好了许多,询问道。
“我知道。”奕涵那独有的清脆少年音自身后响起,陆压道君回头看着那同样是修散仙的青华大帝,头疼道:“原来是你?”
“是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栽在我手里?”奕涵扬起灿烂的笑,活脱脱一个大好少年,当然,撇开他那高深莫测的话语不谈,“为了排除最不稳定的因素,我只能出此下策,以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只要我不插手剿灭鬼族之事,你就告诉我华仪肉身的存放之处?”陆压道君不屑的笑了笑,“凭本道君的本事,还找不着区区一个肉身?”
“那这样呢?”奕涵抬抬手,华仪沉眠于血色湖面上的景象便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悲哀盛开着的彼岸花刺痛陆压道君双眼,怒道:“卑鄙!”
“这叫足智多谋。”奕涵俏皮的吐吐舌头,“我这血湖底部连接着九幽地狱大门,倘若你阻拦我的计划,我就打开大门,想必那些受尽折磨的厉鬼见着这般细皮嫩肉的肉身,怕是会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吧。”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毁了你那长乐世界?”被威胁了的陆压道君甚为不悦,早就清楚奕涵为人的陆压道君心知他所言绝非儿戏,正欲发作,便见奕涵笑着指指心口,“你要杀了我吗?”
“你!”因散仙人数稀少,所以鸿蒙太神曾立下散仙不得自相残杀的规矩,陆压道君再任性也不敢违背师训,彻底无法可说的陆压道君朝玄沧摆摆手便消失不见。奕涵见陆压道君被气走,忍不住哈哈大笑,竟是个悦耳女音,确认陆压道君已不在这儿后,奕涵摇身一变化成曼妙女子模样,不是旁人,正是那瑶姬。“天帝大人,你说我模仿的像不像?”
玄沧笑了笑,眉宇间的阴霾得以舒展开来,“夜儿日后若是能娶你做天后,倒也算福气。”
瑶姬见玄沧已动了将自己许给玄夜的心思,不由笑着走上前,恭敬的跪在地上替玄沧捶起腿来。
第39章 番外一
不过春夏相交的时节,那极北之地却仍刮着刺骨寒风,寸草不生的荒凉土地上怪石林立,远远望去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般。地面上不时可以看见些不知名妖兽的骨架,被那寒风一吹,便化为粉末小时在了风中。
陆压道君静静伫在原地任由寒风吹过脸颊,眼里满是怀念。即便是过了几十万年,这里的风景也不曾变过,可在这里的人,却是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了……陆压道君感叹了会儿,这才重新迈开步伐,不远处那破败的“酆都”地标已举目可见。
随手将那破败不堪的地标恢复成原状,陆压道君看着与周遭环境无异的荒凉土地,正勘察酆都新入口在哪里,忽从地上冒出无数阴兵,夹杂着腥臭味向陆压道君袭来。毫不费力的解决掉那群阴兵,陆压道君活动活动胳膊,已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果不其然,接下来土里又钻出来了比刚才还要多上好几倍的阴兵,陆压道君好笑的扫了眼这群不自量力的小喽啰,轻轻挥挥手,瞬间就将周遭恢复成往日平静。
“姬墨茗,你给我出来!”见越来越多的阴兵不停从地底涌出,不耐烦的陆压道君骂了句“没完没了”,一边消灭着阴兵,一边大声呼唤着姬墨茗。可喊了半天也没见姬墨茗出现,陆压道君也便不再客气,信手捏了个诀,随着一阵强烈白光闪过,周遭那群黑压压的阴兵瞬间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陆压道君脚下的土地忽然剧烈震动,伴随着土地陷落声,陆压道君前方的土地多了个大洞,而洞里则是通向深处的阶梯,此刻正往外散发着阴冷气息。
“你这爱躲起来的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啊,姬墨茗。”陆压道君看着那洞口,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继而大步向前,走进了酆都城。
陆压道君正独自在幽暗狭长的地道中走着,心口忽传来快要将身体撕裂般的巨大痛楚。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的陆压道君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勉强伸手扶住墙壁,纵使手上传来滑腻触感也没去在意,咬着牙闭上双眼开始运功调息,打算平复这股疼痛。过了许久,陆压道君的脸色才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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