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在过了百来招后就决定趁着阿木与那人产缠斗的空挡耍个贱招,当下用力将大刀一下子插入地面半寸,而后叫了一声:“阿木!”
大刀挥出了一片洋洋洒洒的细沙直击那人面门,阿木十分适时地往侧边一退。其实这细沙对于有斗篷和兜帽保护的人来说起的作用不大,因为他也就一扬手的功夫便将那一汪沙子给档下了,但下一刻便有什么东西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从后脑勺袭来。
“啪!”这人似乎真的稍微有些吃惊,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几乎是下意识两手一伸便一把抓住了即将夹住他脖子的东西,接着用力一拉一个转身就往地上抡去。
“...唔哼!”阿灵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痛得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并且没能一下子爬起来。
“...咳。”而摔人的那位显然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扔了什么出去,动作为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后似乎有些不自在地低咳一声,才伸出大刀抵在阿灵的脖子上对一边的阿木道,“想要她活命就别乱动。”
阿木抿着唇不敢上前,心中却十分惊讶这人居然能察觉到阿灵那种几乎没有动静的靠近,这便说明他撂倒他们这一群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人又歪头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挣扎的阿灵,蹲下抬手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把人打晕了,再几步掠到阿木后面把这个倒霉鬼也弄晕,这般来回几次就将剩下的人制服,一摆手低声道;“带走。”
“是。”那些斗篷人把这几个昏迷的来者给拽了起来,往一个方向走去。
那人身为头领是肯定不用干这种苦活的,便背着手在一边等,却在一人搬动那昏迷的姑娘时愣了一下,随后破天荒地叫了一声。
“...慢。”他几步靠近了那姑娘,兜帽下的目光缓缓落在其腰间。
原来这姑娘腰带上绑着一枚通透的玉佩,应当是一只别再里面的,只是方才打斗之时被摔了出来。
“阿克塔?”被他叫住的斗篷人不由得问了一声,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人可从未有这种情况。
那被称作阿克塔的男子只是不动声色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那群人离开后,男子转身看了看四周凌乱的脚印,一抬手往外一挥,顿时一阵肉眼可见的风便以他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顿时地面恢复了平整,他抬腿一步一步朝那队伍消失的方向走去,可他所踏之处却没留下一点痕迹。
历万书正在一所钱庄内坐着喝茶。
自打他带着人从浮莲壁撤出来后就让所有人分散开来借助各地的产业和商铺悄悄在中原各处建立分舵,几乎形成了一张在中原地下铺开来的一张巨网。
而他这个庄主就麻烦了点,要是遇上什么急事,一个月内就差不多要跑遍大江南北。他本来颇为喜爱江南一线春色,只可惜他这条大腿不争气,只能匆匆在那边办完了事便赶回了京城茶馆老窝,成天披着件狐裘在外头晃来晃去。
“公子!公子!收到了西北分舵的来信!”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忽然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捧着只浑身灰毛的鸟儿。
“别慌。”历万书看着那只歪头看自己的鸟儿勾起唇角,伸出手来将那家伙爪子上的一卷小纸取了下来,又到,“去给它吃点东西。”
那小厮捧着鸟儿像捧着个金元宝一般走了,历万书将那纸摊开来一眼扫过,眉头一皱。
那纸上只是简单地写了通往邪教总坛的入口已经找到,但阿灵管事等人被伪装成契骨巡逻队的人抓走了。
...能活捉阿灵一伙人?什么时候邪教竟然有了这等不知名号的高手?
但不管如何,邪教等人手中的邪术甚多,特别是那些层出不穷的蛊,若阿灵他们...那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大笔损失,而且那头还有...
“...来人。”厉万书一把将手中的纸用内力震成了粉末,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丝丝寒意。
“公子有何吩咐?”方才去喂鸟儿的小厮尚未回来,守门的另一人忙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敢抬头去看似乎突然心情不好的厉万书。
“备马车。”历万书轻轻地从靴子中抽出了一把有半只胳膊长的匕首,这么久过去他虽然没用过这匕首,却一直小心保养着,且从未离身,手指轻抚匕首柄部那细致的花纹,他神色复杂。
“明日一早,去西北。”
作者有话要说: 咳 最近写得有点仓促 等假期来了应该会好些...真怕自己赶不上每天一更QAQ 但是突然又看到多了三个营养液...我会努力的!
☆、第八十一章 相救
大多地牢里头都被潮湿和阴暗充斥,并且伴随着不绝于耳的老鼠叫声,基本上每个日夜都有除了人以外的活物和你同床共枕。
而邪教的地牢,就开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深处,因此周围的条件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这地牢中不仅有老鼠,目光所到之处还有一些奇怪的虫子,甚至在草堆中还会偶尔窜出一两条长相着实不怎么合人眼缘的蛇来,反正牢里的人被审问完后,没了用处就被用来做各种蛊虫的培养体。
也正因如此,这儿不单有各种诡异的虫,还有的就是偶尔发出尖叫,仿佛得了疯病的人。
有一人渡着步子踩在长了青苔的石阶上,衣袍的下摆轻轻地蹭着地,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在这略显吵闹的地牢中有着一份独特的平静。
到了拐弯处,便有一披着斗篷的人迎上前来,双手奉上了一枚钥匙,并且用十分古怪的语调挤出一句蹩脚的中原话:“阿克塔,一邀身今田抓刀的人?”
阿克塔点了点头,接过钥匙就往里走去。
他从一根根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前走过,最后停在了一间稍微大一点,里头关了好几人的牢房前,此处黑灯瞎火,仅有的光也是从他手中的烛台上发出来的。
阿克塔拿出钥匙开了那把大锁,铁栏杆被碰得哗哗作响,恰好牢房内似乎有一人已经醒来,听到动静就往后缩了缩,拖动着手上和脚腕上沉重的铁镣拷。
他走进牢房里,用手上的烛火点燃了墙壁上一左一右两截残烛,而后脚步停在已经醒来的阿灵面前,也不说话,沉默得像个木桩。
阿灵抬头瞧着这个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就活捉了自己的人,心中已经抱着丢了小命的决绝念头,进了这群邪门歪道的地盘肯定是活不了了,只要他们咬牙不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讲出来,就已经尽职尽责死得其所。
不过阿灵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邪教之人突然蹲了下来,手一翻,掌心就出现了几颗褐色额小丸子,并且往她面前递:“你们身上中了蛊,现在只是内力被压制,三天后就会七窍流血而亡,这是解蛊的药。”
阿灵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并且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我为何要相信你?”
“不信便算,在下只是不愿看到你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罢了。”阿克塔说完,竟然又往前伸了伸手,“当真不要?”
阿灵像个受了惊的小兽,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无措又戒备,似乎将这个邪教之人看成了比妖魔鬼怪更为可怕的东西,同时对这个敷衍的回答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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