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绝色,深藏不露_Ayzo【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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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美人似乎对自家爱犬感兴趣,班青有心与仲聆多呆一会、多说几句话,就打开了话匣子:“当初给辣鸡起名字的时候,叫什么他都不理我,但是只要一提到红烧肉、炖排骨什么的,它就会叼着狗盆过来。”

  “我看他这么贪吃,干脆就叫他辣鸡了,他也没反对。”

  仲聆低头看,这是一只足有半人高的狼青,一身漂亮的灰色皮毛,立着耳朵,又壮又大,很是威猛。

  但是他的主人说,他叫辣鸡。

  “虽然是狼狗混种,但辣鸡性情很好,不像其他的狼狗性情像狼养不熟,他忠心,也认主。”

  班青话音刚落,辣鸡在仲聆的注视下,“嗷嗷”地将班青的一头短发挠成了狗窝,造型十分潦草炫酷而不自知。

  班青在仲聆面前,总是改不了一说话就脸红紧张的毛病。他脸蛋红扑扑道:“辣鸡平常不黏人,没想到却这么喜欢你……你要是不耐烦他,把他扔出来就好,他自己会找回家,我和他住在山下的村里。”

  见仲聆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看。班青不知道自己头上的状况,还以为美人在看自己,脸红的愈发厉害,都有些结巴了:“嗯,那我不打打打扰了,你……早点休息。”

  他转身就走,却不想仲聆叫住了他。

  “班青,你等等。”

  “差点忘了一件事。”仲聆恍然醒悟:“啊……飘儿,你去把那个装桃花酥的袋子……”

  班青毛骨悚然,连辣鸡都给扔下了,后面的话一句都没听到。

  他刷刷刷后退几步,神色戒备的盯着屋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仲聆:“?”

  这是什么反应?

  班青被吓懵了。

  仲聆刚才说了什么?阿飘?!

  直到飘儿把袋子塞到班青手里,他都没能回神,呆呆的接了过来。

  班青抓着袋子,都没和仲聆告辞,就充满恐惧的转身下了山。

  仲聆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背影,没有开口挽留。

  作者有话要说:  辣鸡:本汪汪生有两件乐事,一是扑最辣的美人,二是挠最叼的发型。

  今天的本汪,实在是很开心。

  第11章

  班青从小和小伙伴们在一起时,最怕大半夜听鬼故事,他总是那个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孩子。

  天地不怕,班青就是怕阿飘。

  话本故事中的鬼魂,大多在阴气重的夜晚出没,因此班青不喜欢天黑时一个人走在外面。

  只是今天他抢了美人回来,辣鸡又跑丢了,他才打破了以往的作息,在这么晚的时候,仍在外面独身行动。

  他一个人走下西山,旁边跟着一只狗。

  走着走着,他就觉得背后吹来小凉风,脚底下也是阴森的小凉风,他惊疑不定的回头,没看到任何人。

  他仿佛感受到更多的小凉风,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远处村里的灯火,温暖又明亮。

  班青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捞起辣鸡,撒丫子就跑!

  一口气儿都不敢喘,就这样脚底冒烟的跑回了村里。

  在西山上看了个分明的仲聆:“……”

  仲聆难得的笑了一下。

  这个土匪,真是有趣。

  若是能以另一种身份与班青相识,仲聆不介意与他多聊一聊。

  只是身在此局,他的选择并不多。

  仲聆敏捷的跳下屋顶,身手无声无息,飘儿被他震到了,缓了一下才说:“姑娘,你……”

  仲聆听到微弱的一声吱呀响,瞄到旁边住了太监的小屋,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

  他眯起了眼睛,用女子声线柔柔地打断了飘儿的话:“不早了,飘儿,歇下吧。”

  太监偷看着主仆两人进了主屋,熄了蜡烛,才重新关上窗子。

  这是对许多人来说都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太监睡不着,飘儿睡不安稳,班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在脑海里回味着白天发生的事。

  然而夜晚总会过去。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早起的人才发现,外面已经覆了一层晶莹的白雪。

  时值秋末,还未入冬。这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有点早。

  村里的孩子们撒了欢,兴奋的玩了起来。

  大人们却没有这份闲心,纷纷紧张的跑到地里,去收没来得及收的庄稼。

  班青是被饿醒的。

  他昨晚瞎忙活一通,自己都忘了吃饭,心爱的点心被心爱的人给吃了,他还能说什么。

  辣鸡不甘寂寞的野出去了,屋子里就班青一个人,他从被窝里爬起来,被骤降的温度冻了个哆嗦。

  他望向窗外,山间林木被一层白雪罩住,真的是非常漂亮。

  然而漂亮又不能当饭吃,他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看到村民们自觉去抢救还没收的菜,顿时放下心来。

  他看了一圈没什么不妥,就拎着食材和刀,去交代计夫子做早饭了。

  仲聆起床了吗?这个问题不成立。

  因为他根本没睡。

  北地山脉地势复杂,若冒失行进,必会在群山中迷路。

  于是仲聆在这片山里,摸了一晚上的路。

  他的长发用带子束着,规矩的拢在一处,却仍然在林间穿梭时,沾上了清凉的雪花,很快消匿于乌黑的发中。

  仲聆沉默的抓了一把雪——这可不妙。

  这雪下得太早了。

  入冬后,宽江外围冻住,水流流向改变,南北不再往来,禁止渡船过江。

  他必须赶在宽江上冻前,离开江北。

  否则他会被困于此地,要等到第二年江水化冻时,才能回到房邬身边。

  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在林间跑了许久,才回到了西山崖底,抬头看向崖顶小院。

  天色已亮,他仔细观察此处地形。

  西山悬崖一侧,几乎是垂直的山壁,半山腰才斜岔出几棵树,在陡峭处屹立生长。

  崖底树木遮天蔽日,挡人视线。

  从算是有了个好消息。

  仲聆活动了一下冻得僵硬的手脚,抓住了山石,他受伤的肩膀不用劲,就单手向上攀爬。

  好不容易爬到了崖顶,耳力过人的他,就听到班青在院里喊:“人呢?你家小姐去哪了!”

  仲聆:“……”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班青的喊声惊动了太监,那公公也找了出来。

  仲聆面无表情的想,这真是好极了——前门后门都有人,他该从哪个方向出现,才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好好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青天白日闹鬼吗?

  仲聆单薄的男子衣衫已被雪水沾湿,头发也是湿的,迎面就是一股清冽寒气,无论任谁一照面,都会知道他在户外待了许久。

  那么问题来了,下雪后的大清早,他一个“大家小姐”,干嘛穿着男装没事瞎跑?

  他不能说自己是走上来的——西山山路上覆着薄雪,只有一串脚印,都是班青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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