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当时带你走的那个先生呢?”
“师父他因为犯了点小错,暂时需要静思一段时间。”林秋紫笑着,“李哥以后叫我林紫或小紫就好,我已不能算林家的人,不能再用家族的中字。”
“哦,那就叫小紫吧,你最近怎么样?”
“我非常好,托李哥的福,认识了师父,师父带我修行,对我也非常好。”说着,林紫轻轻鞠了个躬。
“不用不用不用,太客气了。”
“说实话,我这次来,倒不是只为了道谢,而是有点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林紫从树下一摸,竟摘出一只荷叶,李焱根本没注意这荷叶放在哪,也没看见是怎么拿出,它就是这么出现了,“在说我的事之前,还是先将李哥的愿了了吧,来,将你带来的东西放在里面。”
李焱闻言一愣,看了看手中的枯枝,又看了看荷叶,她竟然知道自己是为了梨婆婆来的?虽不明所以,但李焱还是将枯枝的塑封打开,放到了荷叶上。林紫小心翼翼将荷叶包紧,然后再打开,指着其中让李焱看。
李焱大惊大喜,那枯枝上,竟不知怎的冒出一点小小的嫩芽。
“这……这……”
林紫也笑起来,“李哥放心了吗?”
李焱猛点头,手脚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动作才好,一时间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我操……这……太、太好了……”
林紫再将荷叶包紧,小心捧着,“我会将她带到师父那里,她的善缘善果已经刻在命盘上,李哥放心,她会好好的。”
“谢谢……谢谢,也帮我谢谢你师父。”
“说起来……”林紫想了想,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其实师父所犯的小错,就是在南京时的事情,他不应对人施加法术的。”
李焱明白林紫所指,是说那青年为救她对林秋白下咒之事。
据林秋紫所言,那青年本不该随意于人世现身或为人知晓,只因察觉到李焱身携狐骨的怨念,才出手相助,后因林紫的血统扰乱了鸡鸣寺的脉象,他又再次现身,然而也正因如此,那青年本以为李焱只是偶然间接触狐骨,却未料到后来生出诸多牵连。
然而命有定数,或称缘果,当时青年出手协助并带走了林紫,林紫又将羽毛留作纪念,青年在那羽毛上设下咒语,当李焱再遇狐骨时,这些羽毛会使林紫感知到。
其中分作两次,第一次是李焱在寒净寺受到三座解封狐骨的冲击,那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一次,所以青年让林紫及时通知了常明瑾。
听到此,李焱惊讶于世界如此之小,那青年居然认识常明瑾,然而忽然想起常明瑾第一次见到青年送自己的红绳时,说了一句“真是走了狗屎运”,从那时他就已经认出红绳的附咒手法是青年所为,所以有此感叹。从常明瑾一向不可一世的态度来看,青年能够调动他,他也称李焱遇到青年是幸运之事,那此人是绝对不简单的了。
第二次便是不久之前樊华受到控制,那时林紫的修为已是足够,便以明镜台和中国结作为连通媒介,对樊华施了净化之法。
在这短暂的相见时刻,由于媒介明镜台照遍三界的灵光,林紫发现了李焱魂魄存在裂隙的情况。
李焱知道林紫指的是什么,是他请胡二娘那次的后果。
未经修习,使魂魄上身后造成的最常见的症状就是老年痴呆,相比本已死去的孤魂野鬼,请凭还活着的生魂伤害更大,或许后果是植物人。
“那时,确实没办法。”
“所以我来啦~”林紫笑着,“我为李哥特意卜了一卦,这件事呈大吉的方位,就在北京的东北方。”
“东北方?雍和宫不就是东北方吗?”
“所以说,李哥来了这,我带来了这个消息,也是李哥的‘吉’啊。”林紫笑着,“我能力有限,更为具体的指示非我能窥见,不过黄哥的人脉广消息灵,李哥可以问问他,在这个范围有没有能人异士可以帮忙。”
“好的,不管老年痴呆吉不吉,”李焱指了指林紫手上的荷叶,“这件事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大大大大吉了。”
“这件事我也只是引路而已,李哥不用放在心上。”
边寒暄边往出走,林紫将李焱送出了雍和宫,李焱并未询问林紫将回去哪里,想来她在此出现也如那青年先生一般,有他们自己的去处。
早晨时候,李焱刚出门,黄玉良就接到了樊华的电话,他很是意外樊华居然这么快就能与外界联系,接了电话,那边就传来樊华的怒骂。
“黄玉良我操你大爷!你他妈居然造谣我出轨!”
有什么办法呢?通过交通队的人脉关系,黄玉良从监控录像里看到樊华在车里将昏迷的李焱扒个精光,妈的,若不是后来他没干什么,黄玉良可不会把活的樊华交给薛小姐。
精心挑选了几张角度清奇的截图,加上他无故玩失踪,再因订婚许久却不正式结婚,黄玉良手里可算是有了“樊华出轨的铁证”,再政治联姻薛小姐也难忍得下。
挂了樊华的电话,黄玉良准备出门,早上刚约了常明瑾,他先过去,李焱从雍和宫回来再去,正好顺路。
来到常明瑾的店里,今天不营业,杨尧见黄玉良来了,便将他引到楼上,常明瑾已经在等了。其实黄玉良一直有点好奇二楼楼梯口的一个大玻璃柜是用来干什么的,并不像鱼缸,一直空着。
推开门,常明瑾正在准备着招魂仪式所需,头也没转,“李燕子什么时候到?”
“半个小时吧,刚给我来电话说从雍和宫出来了。”
“樊华给我打电话了,说了石像的事。”常明瑾掐灭手上的烟头,“找到最后一个前,那座大的暂时放着不动了。”
黄玉良了然,据李焱所说,那座石像比以往的都要大,想来也是邪力最盛,贸然跟其他五座集结一起,怕是有什么危险。“话说,昨天我让姜胜带常行来找你,你见过他了?”
“见过了,一早已经走了。”
“他……是从寒净寺走过来的,你也没说给他订个什么车票之类的?”
“身份证都没有拿什么订?”常明瑾瞥了黄玉良一眼,“寒净寺的和尚有护体法咒,一时半会饿不死,总是能找着好心人化缘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说着,常明瑾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我一会儿让杨尧把这送回胡家去,樊华暂时被困在薛家,想来是不会再找李燕子的麻烦了。”
黄玉良看了一眼,纸上是一团墨渍,“这是……”刚问出口,就马上意识到这是玄经的残卷,“你不是说已经毁了吗?”黄玉良从没见过玄经真容,也无从辨别真假,但常明瑾若是不还,谁也没办法,没必要作假。
“我想了一下,还是还给他的好,所以又默了一份,”常明瑾抬眼看了一眼黄玉良,“你最好收起小算盘,别打这份的主意,这上面我下了毒咒,胆敢解出三个以上的咒法,眼睛必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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