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能做的太激烈,也稍微放松一下吧……”黄玉良跪下来,扒下李焱的裤子,“这不是也精神了吗?”
“你先让我漱漱口!”
“再多品一会儿吧。”黄玉良笑着,抹了一下李焱的嘴唇。
常明瑾在刚出京的高速路口停了车,点了根烟看了时间,樊华去接运送狐尾石像的伊娃,约在此处会合,已经比原定的时间晚了。
在他外出的那段时间,常明瑾父母就石像的问题讨论过一次,原本存放了五座石像的关家,凭借剪纸和借物代形已经越来越难以压制石像的邪念,赵志德又不可能保持长时间的睡眠,于是决定将石像全部运送回常家山东老家。
在那里,有一处得天独厚的封制禁地,无论是配合赵志德的能力,还是常明瑾接下来的打算,那里都会是最适宜的场所。
有车辆高速驶来的声音,在这个晚11点的时间,也不会是别人了。
两辆越野车停在常明瑾车前,樊华摇下车窗冲常明瑾挥了挥手,“路上遇到伏击了,你遇上了吗?”
常明瑾摇头,“石像呢?”
“在伊娃车上。”
常明瑾拿起让张广之新做的五色石下了车,走到伊娃的车前,拉开车门,趁那邪气膨胀之前,将五色石化作封片之替又加持了几道。
“伏击的是什么人?”
“应该还是之前布置在周围的活尸,还没散走。”
“你伤还没好,赶紧回去吧,我和她把石像运走就可以了。”
樊华可是不会放过能借机去常明瑾老家的这一机会,当即拒绝,“伊娃是我的好战友,我可不能抛下她,再说路上如果再遇到伏击怎么办?”
“你只是想去我家看看我的原形是什么吧?”
樊华尴尬地笑笑,“啊哈……哪儿的话……”
“想看就看吧。”常明瑾关上伊娃的车门,“长途车,别犯困。”
连夜赶路,三人抵达济南时已经是早上五、六点钟。
常明瑾老家并不在济南的市中城区,真正的地点不能随便放外人进入,便安排了伊娃的住处,常明瑾和樊华继续走。
清晨时候车辆本来就不多,再开了一个多小时,到更加偏远的山路上,便是几乎很久才见一两辆运输车经过,周围景色荒凉,似乎也没有被作为景点开发。
樊华接了常明瑾的电话,说是接下来要跟紧,樊华挂断后,紧追着常明瑾的车,几乎只离一个身位。
只见常明瑾在驶过一个弯道后,手从车窗里探出,扔出一张燃着的纸,紧接着便拐弯朝山体撞去。樊华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去踩刹车,但常明瑾的车就这样融进山体中,赶忙不做多想,也随着一个打轮跟过去。
周围瞬间一片黑暗,樊华辨不清方位,开了眼部的武装,但还什么都没看清,就如同出了隧道一般,车身行驶在乡村土路上,颠颠簸簸的感觉十分真实。
环顾四周,这里是比外面还要衰败稀疏的村落,简陋的房屋一看便是久无人居,偶见的田地也仅剩一个外沿,满满被荒草掩埋。
樊华设想过常明瑾老家,却万分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村落依山而建,车到一处山路高地,不能向前,这儿也早就有人等候了。
常明瑾二人下车,将两座石像交给常明瑾父亲和其他亲戚,这一路也算是异常提心吊胆,因为他俩都有赤狐血统,未防邪气泄露几乎是贴满了五色石幻化的封片。
“你们家,就是这样儿?”
常明瑾和所有亲戚关系都十分冷淡,跟樊华走在离他们很远的后方,听得樊华发问,常明瑾转过头来,“你觉得该什么样?”
“我以为……得是特别多人,特别大的阵仗,个个都神色不善。”虽说常明瑾父亲,樊华他二姨夫见他到访,起初有些诧异,但就和其他亲戚一样并未露出什么提防神态,介绍过后还跟他寒暄问好,这让樊华有些奇怪。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蛇属的半妖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常明瑾轻笑,“就算是蛇,也学得会人那一套,小心点,背后盯着你呢。”
樊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空旷的山路。
常家本家的院子在这个村落中算是显眼的,不仅规模最大,院门还掌着“常”字的灯笼,不同于胡家隐在人世,身处这样一个无外敌打扰的幽僻之所,灯笼自然不必收。
迎过常家等人,在门口等常明瑾的是一个面目极丑的妇女,樊华以为这是家仆,常明瑾上前却是叫了声“伯母”。
“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丑伯母摆着手,招呼着远处穿着黑袍的大约三岁的小娃,“快来,舅爹回来了。”
樊华一眼便看出那小娃身上穿的不是普通衣袍,而是源力所化,想来这孩子还在练习源力通灵中。樊华见那孩子怯生生倚在院中树旁,眼睛盯着常明瑾却是一步不敢靠近,神色可怜。
“快来小肉球,我也是舅舅!”樊华伸出双臂朝小娃跑过去,那小娃吓了一跳转身就跑,被衣袍绊住摔了个大马趴,还没来得及哭就被樊华捉住抱起来,扔起来又接住,直接吓傻了。
“我表哥,脑子有病。”常明瑾朝丑伯母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你妈和赵志德上后边了,她怕出事,一天得跑好几趟。”丑伯母见樊华跟小娃玩得还可以,就也不管了,跟常明瑾汇报着情况。
“我补个觉再去,”常明瑾迟疑一下,“我还是先去看看姐姐。”
“哎……”丑伯母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
“把孩子放下,”常明瑾招呼着樊华,“你要是不困,就跟我来。”
凭借薛家的药物和自身的调整,樊华的伤已无大碍,但刚才跟小娃玩闹那几下也的确又牵动了伤处,顺势放下小娃跟过去,就听得常明瑾压低了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蛇属蜕皮十年才稳定,现在你从他衣袍什么都看不出。”
樊华尴尬地笑笑,“既然你都知道,干嘛不直接告诉我?”
“哪有让你自己亲眼看有趣?”
“亲眼看?”
跟着常明瑾绕到后院的祀堂,里面是满满的牌位,常明瑾从柜子里取了香,上前点了插在香炉上,也不拜,也不默。
“我说让你亲眼看,不是在这里,”常明瑾拿了布,取下一块牌位轻轻擦拭,“一会伯母会把房间收拾出来,补一觉,下午跟我上山,到时候让你看。”
樊华看了一眼常明瑾手上的牌位,上面的名字是“常明珠”,中字和常明瑾是一个辈分,想来是他姐妹了。
“这位是?”
“我堂姐,伯母的女儿。”
“那孩子……”
“是她的。”常明瑾眼也不抬,“他把她害死了,所以你不要和他有过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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