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辈中间蛮横霸道,连九王爷齐慕霄也是说打就打,王尚书家的王源儿和忍冬的双胞弟弟半夏,收拾起来那真是心狠手辣!还
好他还算听宇儿的话!”
“呵呵呵……”魏子衿捂嘴笑道,“娘,我家那个子明还不是一样,每次一瘸一拐龇牙咧嘴地回家,房间里就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们就知道肯定又被三弟收拾了。可也奇怪,我爹那么一板一眼的人,居然就这样容忍着子明跟着三弟,而他的学问,也切切实
实一日比一日好!您看,现在年纪轻轻就成祭酒了……这事儿还多亏了三弟……”
这个大嫂口中“多亏”的三弟,此刻正耷拉着脑袋跪在祠堂里,两个哥哥已经挨完了家法,二哥挨了二十藤条,大哥可惨,整整挨
了四十!还得在祖宗面前跪省两个时辰!
至于他这个主犯,老爹坐在上位,脸色有多黑就意味着接下来他得有多悲惨!
君爹爹缓了缓语气,问道:“真是为了忍冬才这样做的?”
君三在老爹面前不敢撒谎、不敢顶嘴、更不敢嬉皮笑脸,老老实实答道:“忍冬……是一个原因,主要还是……晗儿……”
君子渊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大皇子如今的身份,留在宫中未必是坏事?”
“这不是晗儿情愿的!”这个话题从所有的事情爆发出来开始,就像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君默宁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专制而霸道,“
而且……就算他要回去,也得我同意!否则……”
“否则什么?”君子渊厉声打断。
君默宁抿抿嘴,不说话,一边的君宇君寒兄弟身后疼得火烧火燎,还要替弟弟捏一把汗!
“去衣,趴上去!”丞相终于失去了耐心。
君默宁看看父亲,又看看兄长,八年前这样的场景几乎隔一段时间就得来一次,早就皮肉厚实,不知害羞为何物!可是八年之后
……他都二十三了……
“等我请你?”丞相不耐道。
君默宁狠狠心褪了裤子趴到条凳上,把脸埋进双臂,散落的头发遮住了一边耳朵,另一边却切切实实的泛出了红色。
君宇君寒悄悄别过了头,向来弟弟挨打比他们挨打都要让他们觉得疼。
丞相这股子火气从昨日三少爷出现在悦来酒楼就开始憋着了,难得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一直忍到现在,被三少爷一拱,可不就是突
突突地全冒出来了?于是,整间祠堂就听见“咻咻咻”藤条破空的声音,毫无间歇,一气呵成!
君默宁埋着脸疼得头皮发麻,两只手紧紧地攥着凳角,指尖发白!藤鞭着肉的痛楚,身后如同泼了油一般!
二十下!臀面上眨眼间布满了血红色的檩子!
君子渊停了手,问道:“为父问你,疼吗?”
君默宁的眼睛被狂涌而出冷汗刺激得生疼,他闭了闭眼,喘着气答道:“疼……”
君子渊抬手又是二十!
第92章 鱼儿上钩
君默宁疼得抬了抬腿又马上放下,他双手攥着凳角,为了防止出声犯了规矩,张口咬住了条凳一沿!
在条凳上挨家法,君默宁太有经验了,身在别院之时,他每年冬至回来都是此番景象!可是有经验不代表不疼,他也是血肉身躯
,皮开肉绽也会痛彻心扉!
又二十打完,他的后臀及臀腿处已经隐隐有血珠滚动!
祠堂里只剩下挨罚的人沉重而紊乱的喘息声。
“疼吗?”君子渊手执藤条,走到君默宁身侧,问。
君默宁睁开被冷汗浸湿的双眼,松开凳沿,答道:“……疼……”
君子渊第三次扬手!
“爹!您宽责!”君宇一路膝行而至,顾不得自己的疼痛紧紧握住君子渊的手,急道,“宁儿和晗儿师徒情深,晗儿本不愿回宫,他
是为了宁儿、为了我们!如今宁儿心心念念要回晗儿,也是情有可原!爹,您饶了宁儿吧!”
“是啊,爹!”君寒跪在原地说道,“晗儿真的是个好孩子,他值得三儿这么做的!若非想出这个办法,三儿的病没那么容易好!”
“为父有问他这件事情的错吗?”君子渊冷冷地看着两个求情的儿子,问道,“大皇子对君氏之情为父心中也是感念!我是问他疼不
疼!”
君宇君寒一时懵懂。
君子渊转首对趴伏喘息的君默宁说道:“你知道大皇子为你不惜性命的时候,你一病不起!那你可知道,当为父知道你又拿自己
冒险达到目的的时候,比你现在疼!”
君默宁侧过头看着高大的父亲,嘴角有被咬碎的木屑划破的伤痕。
君子渊抬手就在君宇背上狠抽了三下,直打得长子扑倒在地,“反省还敢胡乱开口,规矩全还给为父了!起来跪好去!满三个时
辰再起身!”
“是……孩儿知错……”君宇颤巍巍地起身膝行回去,端端正正地跪好。父亲说的对,他们着实该罚,因为他们纵容了自己的弟弟
,再一次拿自己的性命和未来去赌。
若是皇帝追究宁儿的欺君之罪呢?他们自认为是在帮他,其实却在推着他走上悬崖!念及此处,君宇背后的冷汗生生蛰疼了那三
道鞭痕!
君默宁伏在条凳上,听明白了君子渊的话,也明白了今日这一顿重责的根本由来。终究还是前世今生的执念过深,他自以为寻求
了兄长的帮助就是向家人坦诚,没想到到最后,依然让家人忧心!
“宁儿……知错,劳爹爹……教训……”
“家法六十,规矩!”君子渊判下惩戒的数字。
君寒一惊待要说什么,却被君宇拉住,无声地向他摇了摇头。
“回父亲,无声无避无自伤,宁儿定守住规矩,请爹爹……责罚……”君默宁垂下头,把衣袖塞进嘴里,等待痛楚降临。
君子渊看着幼子停歇片刻之后已经青紫肿胀的后臀,他有一国丞相的原则、一家之主的威严、但更有身为父亲对儿子的疼惜。而
今他手执戒规捶挞,无非也是想用这份痛楚告诉他的聪明的儿子,当他受到伤害的时候,父母心中之痛只会比此刻的皮肉之痛更
深更剧!
“嗖……啪!”从后腰处已经受过捶挞的皮肉开始,君子渊狠着心下手,往肿胀的后臀上又盖了一层血痕,随着数量的叠加,藤条
下的身躯微微颤抖,但始终如他所言:守住规矩,不言、不避、不自伤……
这样的责罚,承受的人痛,旁观的人痛,动手的人更痛!
“爹!您饶了宁儿吧!”君寒终究还是无法听之任之,他几乎跪爬着上前握住他父亲的执着藤条的手,哭喊道,“爹,别打了!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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