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云宣小朋友一秒抽回了手,直哆嗦:“老师,我不是我没有……我我我……”
说了半天可能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擦掉脸上的眼泪,笑了笑:“开玩笑呢,逗他玩。”
他哼了声,把可怜的云宣小朋友赶出去了,走过来又哼了声,坐在我旁边,满脸不悦。
“你又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干嘛要逗他!”
“你心疼你学生啦?”我笑着从盘子里拿了个苹果,擦了擦就往嘴里送。
他拦截下我的苹果,拿出水果刀来,低声说道:“没有,我只是以为你真的哭了。”
我看他削苹果那架势,活像是要把苹果给砍死,刚想抢过来,他躲开了,正经地说道:“我可以的,比之前好多了。”
他的手很好看,纤细修长,握着把银闪闪的小刀慢慢转动的样子实在是种享受,不像我的手瘦得只剩下皮了,跟枯木杆一样。
他看出我在想什么,放下刀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会恢复的。”
“这个倒不是重点。我的魔力……”我往后躺了躺,他昨天发现我经常坐在桌子前就把椅子搬走给换了个沙发,躺起来很舒服。
他放下苹果伸手来拉我的手腕,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他的手停在了空中,有些失落。
“小苍,我只是想帮你。”
那金眼睛眯了眯,委屈极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让我很有想法?”
“什么想法?”金眼睛闪了闪,居然有点高兴的意思在里面。
他到底知不知道在说什么啊?我扬起坏笑:“你以前表情可没这么丰富。”
“之前……你看到我就跑,我想是不是因为我太凶了。”
“你以前不就这么凶么。”
“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猜他的想法比猜谜还难,比如眼尾上挑一点代表他心情不错,上挑多一点代表他很不爽,而下垂一点代表他心情不好,再下垂一点代表他很失落。
现在猜他的想法只要看眼睛就行了,不过这也只是在我眼里,在其他人眼里大概还是那座冰山。
看他放了苹果又来碰我,也就由着他了,嘴上说道:“你帮不了我,你的圣光我受不了,而且我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相信我,我不会用圣光碰你的。”
他拉住我的手腕,强大的精神力从手腕里渗透进来,一开始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到后来,我两表情同时一变。
金眼睛眯了眯,认真起来,他另外一只手也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肩膀,大量精神力倾斜而入,吓得想躲,结果那股精神力涌入之后立刻消失了。
速度快到金眼睛都瞪大了。
他松开手:“小苍,你的魔力就是这么没的?”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点点头:“我之前丢了个魔法球就没了,后来感觉在恢复,但是恢复速度远不如消失速度。”
“有什么东西在吸走你的魔力,我上次精神进去找你的时候就发现了,很大,但不知道那是什么。”
“由泽医生也看不出来……走,我们出去。”我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门外的院子里,门口的云宣看我这么无礼,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
站在院子里,我退后了三步指着自己的脸:“来,攻击我。”
他知道我想做什么,很多魔法师突破都靠得是实战,他当年从魔导到大魔导,就是一场比赛里他被四个人围攻差点丧命,爆发出的力量非常惊人,高风险高收获,这个道理不止是在雇佣兵中心适用。
“不行,你受不了我的力量。”
“就是受不了才要来啊。”
“你不能拿生命冒险。”
“不冒险怎么突破?”
“小苍,你让我想想其他办法,不要着急,好吗?”
看他向我靠近,在一米之内的时候,我攻击他了,这攻击对他而言只是小把戏,他勾了勾嘴唇拉住了我的手:“别……”
闹字还没出口,我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他愣了一下,低头去看。
“我刚才明明抓住你的手了。”
“假的,障眼法。”我笑眯眯地放开手:“让你小看我,法神怎么了,法神就看不起我这种普通小魔法师了?”
他噗嗤一笑:“只是对你而已,你换个人看看他能靠近我一米吗?”
“云宣!”我对门边的人叫了一声,吓得他抖了一下。
精灵哭笑不得:“你别逗他了,他又不像你。”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我伪装得和他这么像?”
“因为……好玩。”他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得了吧。”我凑近他,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你一说谎嘴角就会撇一下。”
“……”
“你想让别人认为我就是他?”
“我只是想保护你。”
“别想了,我那个前师母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
“她已经来找过你了?”他扭头对着云宣怒吼道:“云宣,我说过不要让她见到小苍,你在做什么?”
他音量很少这么大,吓得云宣腿都软了,他僵硬地转过身来,抖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他还想走过去,我抓住他的胳膊:“她直接上门来的,云宣也不知道。”
“她对你做了什么?”精灵转过身来,抓着我的肩膀,又急又气。
“她一个弱女子能把我怎么样?”我嬉皮笑脸地推开他的手。
这话他和我说过,她一个弱女子能对你怎么样?
看金眼睛一下沉了下来,我笑眯眯地补刀:“你放心,我很尊重她,她说什么我都没打断她,等她说完我还问她要不要喝茶。”
“该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又没怎么样,我不是还活着好好的吗?”
“哪里好了!你那一身伤!哪里好了?”
“你不说都是误会吗。”
这倒是奇怪了,之前还帮着她说话呢。
“……我以前不想承认,是因为我不敢承认,这都是我连同她一手促成的,都是我的错。”他凑近我,低下头把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我害怕,真的害怕,你不原谅我。”
“你学生看着呢。”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小苍,我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还是无所谓地笑。
与其说是担心我受伤,不如说是怕又跟他那只母精灵起冲突吧?才不信他想得有说得这么好听。
他以前就把家族看得很重,我知道,所以一直在退让,不想让他为难,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曾经我把他放在了第一位,事事以他为先,而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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