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样杂乱无章地思量着,时间慢慢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帐篷帘子忽被掀开,齐瑾抬眼,却是燕沉昊直直走了进来。
燕沉昊坐到他身边,一手揽住了他的腰,亲昵问道:“听说王妃不舒服?”
齐瑾心中一凛,面上却是静静道:“不过是有些头晕而已,并无大碍。”
燕沉昊唇角浮起一抹笑意,“那就好。”然后却是揽了齐瑾起身,道:“既然王妃身子不适,那便不必再此多留了,本王现下便送王妃回府罢。”
言道因王妃身子不适,欲送其回王府,燕沉昊向燕意天请求先行告退。燕意天自是微笑着准了,一旁的七公主燕宛若却是咯咯笑道:“三哥对嫂子可真是好啊!”眨了眨眼,“不过,话说回来,嫂子可真是漂亮哪!”燕意天笑道:“傻丫头,男人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燕宛若道:“为什么不能?别人也许不行,可嫂子却绝对是当得起这两个字的,而且还是漂亮得很舒服的那种,嗯,看了就叫人喜欢!难怪三哥老宝贝地搂在身边,生怕别人抢去了似的!”燕意天轻斥道:“没大没小!”燕宛若却是朝皇帝哥哥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任他们二人说笑,燕沉昊只微微一笑,也不多语。待得告退后,便自带了齐瑾回王府,一路皆是如常,并未显出半分知齐瑾是替身后的暴虐之举。及至回到王府,亦只是一句吩咐:“今晚到我房里来。”便任齐瑾自行离去。倒让齐瑾心中隐起疑惑,不知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要将他如何处置。
夜幕降临时,齐瑾依着他的吩咐来到傲雪阁,望着阁内灯光,不知为何,心下竟起了一丝莫名的不安,令他十分不欲跨进这屋里去,然而犹豫了一下,他却终还是走了进去。
屋中的紫檀桌上,仍是如昨夜一般布了酒菜,不同的是,此次坐在桌旁的,却并非燕沉昊一个人。
看清那坐在燕沉昊身边的人后,齐瑾蓦地一僵,面上血色尽褪,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一时不由煞白。
12
那人见齐瑾进来,却是起身微一欠身道:“莫轻羽见过王妃。”
齐瑾静静地望着他,又缓缓将目光移到燕沉昊脸上。却见燕沉昊微笑道:“王妃既然来了,为何不过来?”向他招了招手,然后又对身旁的莫轻羽道:“轻羽,去为王妃斟上酒。”
莫轻羽依言将清冽的酒倒入玉杯中,奉给齐瑾,然后却是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微笑道:“在下敬王妃一杯。”
虽是惊讶,但齐瑾很快便镇静下来,虽心下发苦,面上却是平静若常,看了莫轻羽一眼,仰脖将酒一饮而尽。
燕沉昊轻轻拍着手掌,然后道:“本王有一样礼物要送给王妃呢。”说完自怀中掏出一样物事,拉过齐瑾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掌中。
虽然已经猜到,但亲眼见到自己托眼前男子莫轻羽送出去的锦囊竟自燕沉昊怀中拿出,齐瑾仍是不由心中一顿,倒不觉得害怕,只觉深深的涩意登时涌上来。
燕沉昊笑道:“王妃一定很奇怪这锦囊竟没有送到东苍使者手中罢?”见齐瑾面色平静并不言语,便自顾自接道:“王妃倒真是聪明,竟然想出这种法子。只可惜,那侍卫去请太医的路上便遇到了轻羽,轻羽本就擅长医术,并不逊于太医,侍卫既是遇见他,自然,请的也便是他了。”抬起眼来似笑非笑瞧着齐瑾,“所以说,是上天不帮着王妃呢。”
齐瑾望着眼前的人,平静道:“那么,请问王爷意欲如何处置我?”
燕沉昊悠悠饮下一杯酒,挑眉笑道:“你说呢?”
齐瑾心下一凛,正自猜疑燕沉昊的用意,忽觉一股火热自身体深处窜起,迅速膨胀成一蓬烈焰,在身体里边熊熊燃烧了起来,那感觉,分明就是……齐瑾不能置信地睁大眼睛望向燕沉昊,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燕沉昊倒也并不隐瞒,微笑道:“合欢散。”
齐瑾心头一沉,只觉身体里边那股火焰越烧越烈,不由紧紧咬了唇,极力忍耐着,奈何那炽烈的感觉竟是一波一波地击过来,不过短短时间,他的脸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嘴唇咬得发白,一张清秀的脸却是渐渐染上了一层绯色。
燕沉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自笔直挺立到扶桌喘息,到最后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一头流云般的黑发铺散下来,却遮不住那一声比一声痛苦的喘息。
自始至终,莫轻羽始终看着齐瑾。见他蓦然看清自己时那震惊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涩意,莫轻羽不由心下一紧,及至看到他面色平静与燕沉昊应对,莫轻羽已是忍不住在心头叹息起来,而今见他被欲望折磨成这般,又想到那杯酒是自己亲手递给他的,心下终究不忍,不由恳求地望向燕沉昊:“王爷……”
燕沉昊并未看他,只吩咐道:“轻羽,去找段绳子过来。”
莫轻羽心下一惊,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缓缓起身领命而去。
燕沉昊却是起身走到齐瑾身边,然后弯下腰去,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火热身子接触到比自己凉的身体,齐瑾下意识便往燕沉昊怀中贴去,待睁眼看见是燕沉昊,已然恍惚的神智却又略略恢复了清明,只紧紧地盯着他,然而汗水盈睫,朦朦胧胧的,竟是始终看不清。
莫轻羽很快便将绳子找了来,然后静立在旁,看着燕沉昊将齐瑾放在床上,然后用绳子将他四肢绑在床的四角,眼见齐瑾已是连挣扎的力气亦无,满脸汗水,那水色的唇早已被他咬得鲜血淋漓,莫轻羽眼中露出不忍,不由将头轻轻撇向一边。
燕沉昊将他手脚绑好,然后便坐在床沿,眼中一抹冷酷笑意浮上的同时,手已自探进了齐瑾的衣中,在那被汗水浸得润泽的肌肤上一路游走,专挑齐瑾的敏感之处挑逗,却偏又是若有若无,始终不给他满足。眼见齐瑾的喘息更见尖锐,表情愈发痛苦,一双原本清澈的眸子已是水气迷离,不由冷笑一声,手上更是技巧,到最后,齐瑾已是气不成声,眼中的泪早已是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偏偏此时燕沉昊却收了手,自齐瑾的衣裳上撕下一大块,堵在了他的口中,然后起身拉起莫轻羽的手便往一旁的软榻走去。
莫轻羽一怔,但随即便明白了燕沉昊的用意,心下不由暗叹此人之冷酷,却是柔顺地任燕沉昊将自己压在了软榻之上。
齐瑾仍自在这边苦苦喘息,耳中闻得不远处二人的喘息呻吟之声,更觉痛苦倍增,奈何手脚被缚,口中被堵,连惨叫亦发不出来,只觉身体里边那股欲焰几要将自己烧毁,到得后来,连神智亦已有些不清,全身被汗水浸了个透,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待得燕沉昊终于自莫轻羽身上下来,齐瑾早已昏死过去。看着那满面水痕昏迷中仍自面色痛苦的人,燕沉昊目色复杂。莫轻羽悄悄看了他一眼,又望向齐瑾,无声一叹,却是不由问道:“王爷……为何要这般对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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