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夜一个头两个大,这俩倒霉玩意儿聚一堆,自己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开始拼命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去前线战场?”
与墨瞥了他一眼:“就你?”
珏央明显跟与墨一个态度,虽然没说话,但脸上明摆着写着“就你这模样还是别去给我们添乱了”。
岁夜:“......”
我怎么了?我阵法符篆样样精通怎么就去不得?
与墨折扇一开,那矜骄模样怎么看怎么欠揍,说出来的话更欠揍:“你还是乖乖留在这里吧小师弟,到了那边我们可没功夫照顾你。”
“我用你照顾!?”岁夜愤愤地想。
“让他去吧。”一直沉默的姜晔开口了,“我可以照顾他的。”
与墨很想骂一句“你照顾个屁,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但想到珏央之前告诉他姜晔失忆的事情,生生忍住了。
玉良姗姗来迟,看到的就是与墨一脸噎住的表情轻摇折扇,珏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站在一边,岁夜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
似乎唯一正常的,就只有姜晔。
“二师叔,”玉良仍是满面笑容,看上去很亲和,“好久不见呀。”
与墨点点头:“好久不见。”
“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玉良道。
珏央和与墨对视一眼,与墨果断地施了个术法把岁夜定住。
岁夜瞪大了眼,与墨扇了两下折扇,微微挑眉:“你就呆在这里吧,一个时辰后自然就能动了。珏央,姜晔,走吧!”
“什么,姜晔也要走!?”岁夜惊讶道,心想:“他走了我怎么短时间内把他骗上床?”
珏央太了解这个小师弟了,凉凉地道:“他可是遗神阁副使,可没时间跟你谈情说爱。”
与墨似乎猜出了什么,冷笑着摇折扇。
“走了,跟他费什么话。”与墨头也不回地离开,手中折扇轻摇,狂风乍起,他乘风而上,瞬息千里。
珏央祭出自己的赤棠剑,御剑紧随其后。
姜晔看了看岁夜,欲言又止,说了一句“等我回来”,便御着和光跟那二人走了。
岁夜瞪着旁边忍笑的玉良:“笑什么笑,还不帮我解开术法!?”
“这可是二师叔专门送你的,我可不敢解开。”玉良轻飘飘地甩下这句话,走出了大殿。
她可还要找长明“聊天”呢,没工夫陪小师叔玩。
想到长明,玉良脸上的笑容就收不住了,长明啊长明,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岁夜生无可恋地在问剑峰的大殿待了一个时辰,待术法解开,立刻跳起来骂与墨:“刻薄鬼,欠揍玩意儿!等小爷哪天打得过你了,非把你定一个月不可!”
他骂骂咧咧地收好轮椅,去离纵内门弟子堂找三个徒弟。
弟子堂位于问剑峰下,在三座主峰间有一块很大的平底,草木葳蕤,环境很好。玉良就开了一块地建了个练武场,平日里吧内门弟子丢进去让岁忧和星妙看着他们修炼。
老远就看见星妙跟谢楚凑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祁濯和盛扶妆则跟着其他人练剑修行。
岁夜不禁想,自己当时怎么想的,要收谢楚为徒?
他真的怕自己名节不保。
“师父!”谢楚看见岁夜,笑着打招呼。
星妙倒是很惊讶岁夜能站起来,转念一想许是用了什么丹药,规规矩矩地站起来行礼:“八师叔。”
岁夜很矜傲地“嗯”了一声,不得不说,除了那双眼睛的颜色跟婳妖一样,星妙长得真的很像知鬼。
若是有一双知鬼那般的淡色眼睛,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祁濯和盛扶妆也走过来,喊道:“师父。”
岁夜若有所思地看了盛扶妆一眼:“你没跟你父母走?”
盛扶妆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跟着师兄练剑比较好。”
岁夜见她这个态度,识趣地不再提起这件事。
祁濯其实压根不想理岁夜,打过招呼后,继续入场练剑。
岁夜深深地觉得来了离纵,自己这个师父就变成了挂名的。
其实有玉良教他们也很好,毕竟当年试剑会,名次仅在知鬼姜晔之后的,便是玉良。
她跟姜晔一样,都是不世出的修剑天才,彻底将九寒剑法融会贯通的存在。
说起来,若是单独对上现在的玉良,岁夜觉得自己肯定打不过她。
岁夜让盛扶妆和谢楚跟着一起去,跟星妙聊了起来。
“那是谁?”他指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女问。那姑娘的容貌身段是真的没得挑,不过眉宇间的英气更叫人移不开眼。更叫人惊奇的,是她的眼眸竟是深蓝色的,如同无尽海水般的颜色。
“他们说是母亲的徒弟,叫千如。”星妙回答。
岁夜这才想起,当年婳妖似乎是收了两个徒弟,还叫他去看来着,不过他没去。
婳妖收了俩徒弟不到一年,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伤心欲绝选择云游亿万人间,这俩徒弟的事情岁夜再没听说过。
“那个呢?”岁夜又指着一个同样有着深蓝色眼眸的清俊少年。少年似乎有些孤僻,一个人站在一边练着九寒剑法。
“千如的哥哥千烈,他没有师尊,跟着千如一起在离纵修炼。”星妙顿了顿,又道:“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经常让人忽视他。”
看上去也不像是爱说话的,岁夜想:“当年六师姐特嫌我吵,收这么个不爱说话的徒弟她应该挺高兴吧。”
星妙像是想起了什么,朝练武场中喊了一声:“岁忧!”
一个身量跟星妙一般高的少年应声跑了过来,没好气地道:“叫我干嘛,没看见我忙着呢?”
星妙连忙指着岁夜介绍道:“我这不是让你来见见你七叔嘛!”
岁夜跟岁忧大眼瞪小眼片刻,岁忧似是想起来“七叔”是谁,乖乖地行礼:“七叔,我是岁忧。”
岁夜则想:“跟我二哥长得真像啊!”
岁忧小时候岁夜是抱过他的——把他丢上天再接住,自己玩得高兴,把小岁忧吓得大哭。
“长这么大了啊,娶媳妇没有啊?”岁夜开始日常各种不着调。
岁忧额角抽了抽,碍于他是长辈不好发作,只得强忍道:“没有。”
“啊那真是可惜,”岁夜一脸惋惜,突然灵光一闪般笑道:“不如把星妙嫁给你做媳妇吧?他可贤惠了,我那轮椅都是他给做的!”
星妙的脸一下就红了:“八师叔!”
岁忧:“......”
您老多少年没见我了一见面就给我安排终身大事?
“多谢七叔好意,不过若是他的话,”岁忧高贵冷艳地赏了星妙一眼:“侄儿宁愿终身不娶。”
岁夜一听这腔调怎么这么耳熟,就听星妙恼羞成怒道:“我管你娶不娶,你能不能不要学小舅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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