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易揉了揉脑门,“那我们这样吃着糖葫芦看山水就能破案了?”
“这不是还有你的师兄们呢吗?”
“……”温易彻底无语了,但还是孜孜不倦地问了一句,“那我们做什么?”
“听说今晚有河灯会,我们去放河灯吧。”林空知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淡,但是眼里明显是放着光的。
温易深刻体会到了他的小师父到底是有多么缺童年,这一路上买的糖葫芦都快赶上温易从小到大吃的所有的糖葫芦了。
等到晚上,万灯齐放,蜿蜒的小溪上河灯遍布,远远看去,宛若一条璀璨的银河,一直连接到了天际。
“真美。”林空知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难言的舒适与惬意。
晚风微醺,林空知叼着糖葫芦坐在亭子里自己编着花灯,看模样,应该是云裳花的造型。
林空知本来想着这里应该能买到云裳花的花灯,结果没有,林空知只好向老板娘买了材料,自己做。
武功盖世,并不代表手工就好,林空知捣鼓了半天,才捣鼓出来两个像样点的花灯,花瓣歪歪扭扭的,配色也是奇怪至极,不过总是能放个蜡烛让它飘了。
温易全程看着林空知傻里傻气地制作云裳花灯,一脸神奇。
林空知拉着温易跑到河边蹲下来:“来,许个愿,然后把河灯放到河上,这样顺着河流向天际,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温易斜了他一眼,这样骗小孩的话他都不会信,小师父居然能信?
温易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又受到了冲击。
因为小师父真的去寻了纸笔,很是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愿望。
温易无法,只能也用自己歪七扭八的笔记写下了自己的愿望。
这个愿望很小,也很大,当然,也是温易最祈求的一个愿望。
林空知则就真的是随便许了一个愿望,没什么意义,就是图个开心,完成他小时候想做却没有做成的事情。
温易看着林空知被灯火映得愈发温暖的脸庞,心里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渴望,他想长大,很想很想获得能力将这个人紧紧绑在身边,再也不离开。
河边不远处有人摆了喜宴,六人正围着一张桌子,吃着正欢。
徐亦风:“今儿有人成亲呐。”
白典:“这村都这样的了,还敢成亲?”
樊子期:“听说他们找了个老道士,想着今儿能把那噬心鬼给抓住。”
应莫离翻了翻白眼:“道士?切,这种事情,一看就是人干的,哪儿来的噬心鬼。”
沈余衣摊手:“没办法,这些百姓信啊,你看,都在那烧香拜佛呢。”
“唉?话说小师父呢?”白典问。
“你看那边。”徐亦风指了个方向示意大家看,“河边上蹲着的那个,最猥琐的那个……”
众人看向徐亦风:“……”默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除了靳无寻是真的在吃喜宴外,其他人都在关注暗中的情况。
果然,堂没拜完,就开始刮阴风,老道士咿咿呀呀地跳着极丑的神棍舞,一手摇铃,一手舞桃木剑,没有任何作用。
“快快快,去那个新郎旁边看看情况!”徐亦风在一片混乱中低声喊了一句。
白典扯起靳无寻的袖子就要出发,结果靳无寻一使劲就是一个不动如磐石:“别动!我还没吃完!”
白典:“我天呐你!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怎么不吃死你呢!”
樊子期很快潜到了那个新郎旁边,对身后的徐亦风等人说道:“切记,只看情况,不要出手。”
“好!”
阴风越来越大,刮起来的尘土快要淹没视线,只见来人往下砸了一个什么东西,顿时升腾起来一片浓郁的白雾,彻底断了他们的视线。
徐亦风一脸懵逼:“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樊子期摇头。
众人又聚回刚才的那张桌子上,那边的一个老爷子正在驱赶那个老道士,但是老道士不依,还在死缠烂打地要报酬,两个人作势要打起来,应莫离先沉不住气了,一个拍案而起就走了过去。
他一甩焕月,枪尖直直指着那个老道士:“滚!”
根本不顾人的性命,只知道自己赚钱,应莫离平生最痛恨这种人,恨不得把他们都大卸八块,但是他从未动过手。
老道士看着这年轻人不好惹,只能边骂边逃地走掉了。
老爷子道了声谢,然后很是疲惫地叹了口气,自己默默收拾残局去了,留着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新娘子无人再去理会。
应莫离回来坐下:“怎么办?”
徐亦风心情也不是很好了:“想办法啊,还能怎么办。”
樊子期提议:“要不咱们再办个婚礼?”
白典附和:“好啊好啊。”
靳无寻终于停下了筷子:“谁出钱?”
全桌寂静了数秒。
白典无语了,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塌:“哎我说,不是吧?你!少殿主!你!北畛域首富!你!奇门庄少庄主!没钱?!”
靳无寻看着一桌摔碎的碟盘,默默放下了筷子,很不爽。
徐亦风:“你也别说,你还是白家三小少爷呢!”
“我!”白典还想拍桌子,但是桌子已经碎了,他只好一掌拍靳无寻背上,“我爹没给我钱!”
靳无寻只觉得一阵的气血翻涌,猛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樊子期默默扶额。
徐亦风:“按咱们小师父的话来说,筹钱呗,多大点事。”
沈余衣:“怎么筹?”
徐亦风:“要不……咱们卖艺吧?”
应莫离最先否定:“噫~不去!”
徐亦风斜了他一眼:“你几个意思啊,我说什么你都要反,驳,我!”
应莫离翻了翻白眼:“你会啥?”
徐亦风:“……你妹的。”
“噗哈哈哈……”
而此时此刻,林空知正躺在一片草丛里,很是悠闲地看着天上的星月,身边的温小朋友已经扒在他身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他的蓝麻外衫。
这会儿,天边飞来一只灵鸟,是清蔚然的灵鸟。
林空知动了动手指,那信自己凌空拆开,上面写着:你怎么没跟阁里商量一下就跑出去了?阁主回来知道了之后有点生气,现在又找不见人了。
林空知笑笑,又动了动指尖,那信自己燃了。
他没有回信,因为真的是懒得回。
阁主吗?他只见过一次,就是在一年前的阁内武斗大赛上见过一次,此后再没有见过,只知道这也是一个绝世少年英才,世称“浮屠剑仙”的尚晚初,一柄泽凌剑下不知葬了多少魂,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其人更是让人捉摸不定。
当初他入从极阁的时候没有和他切磋过,但他能感觉到,这个人无论是从哪方面看都很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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