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糖人不错,想吃吗?”林空知买了两个糖人。
“不。”温易回答,结果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糖人。
“这个糖葫芦好大,看起来也甜,要不要来一个?”林空知同样也买了两串糖葫芦。
“不。”温易一脸麻木,手里又被塞了一串糖葫芦。
“这碗酸梅汁不错,开胃。”林空知买了一碗。
“不。”
“我没问你喝不喝。”林空知笑笑,然后饮了一大口,十感觉分舒畅。
“……”
“小师父,我想跟着师兄他们一块行动。”温易一手拿着一个糖人,一个糖葫芦,一手撑着脑袋看着林空知。
他们正坐在一个露天的茶肆里喝茶,林空知正在吹茶沫。
“你功夫还不到家,跟着师父学几年再出去历练也不迟。”
“好吧……”温易的脑袋晃了晃,显然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这么无聊啊,那我先教你练些基本的吧。”
温易迅速来了精神:“好。”
林空知取了几个茶杯倒放,并且在一个茶杯里放了颗花生米,然后快速地倒换几个茶杯的位置,倒换了数十下之后才停下来:“那个?”
温易有点犹豫地指向了一个茶杯:“这个…”
林空知打开了茶杯:“没有。”
“……”
“没事,我再慢一点。”这回林空知慢了些,但是温易还是没有指对,于是林空知只能又不着痕迹地慢了些,如此反复了几次,温易终于指出来了。
“不错,我们再试着快一点。”
旁观者:“……”这慢的,这小孩怕不是个傻子吧?
练了一会,温易一头把脑袋磕桌子上:“好累啊。”
“那就歇一会。”林空知端起手边的茶杯,又抿了一口。
谁知旁边桌上有人搭话了:“这位兄台当真宠爱弟弟啊,让我这个也当哥哥的真实自愧不如。”
林空知瞥了一眼这个人:“足下过谦了,我只不过是在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那人犹豫了片刻,看着林空知的眼神更是疑惑:“您是……空隐先生?”
林空知抬手示意他禁声:“切莫声张。”
那人又惴惴不安得坐回凳子上:“先生怎么会来这蒙祁镇?”
“游山玩水罢了,不足挂齿。”
“可是……这附近的十源村近来出了点事,素问先生是极为侠义之辈,作为十源村的村长,小人恳请先生出手相助!”因为不敢声张,所以只能双手抱拳作揖。
“可是噬心鬼之事?”
“正是。”
“前几日可有几个少年去你那接了案子?”
“没错。”
“那是我的几个徒弟,有他们在,你尽管放心。”
那人忙不迭地道谢,说了一大堆感激不尽,感谢你祖宗十八代的话才消停。
林空知看着那村长慢慢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起疑,若是说蒙祁镇的镇长认出他来他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人家也算是一个52书库,可若是被一个在地图要放大好多倍才能找到的十源村村长认出来了,他才不会信自己能出名出到这种地步。
林空知戳戳温易的脑袋:“想不想跟着师父去跟踪一个人?”
温易登时兴奋起来了:“跟踪谁?”
林空知牵起他的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结了账,还跟来时的样子一样走出了茶肆,慢慢跟在了村长后面。
温易很配合,也装得跟真的一样。
而靳无寻和白典那边却出了变故。
靳无寻隐在路口转角的黑暗里:“有个妇人。”
“在追什么东西。”白典跟在靳无寻后面,也很严肃地说道。
“那不是东西,是人。”靳无寻无奈道,“要帮忙吗?”
“等会,你先去追,我去问一下。”
“好。”随即身形一闪,整个人彻底消失在了黑暗里。
白典走到那位妇人跟前:“这位大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妇人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那人偷东西!那石头我看着水色好,想着能当上几两银子给我儿子治病,结果就被那贼人给偷走了!我儿子怎么办啊……”
白典略一思索,这一定不是普通的石头,再交回这妇人手中怕是会招来灾祸,于是赶忙从衣襟里掏出来了几两碎银:“这些你先拿着吧,对那石头就断了念想吧,话说这石头你从哪儿得来的?”
“在后山的山沟里……”
那就没啥可留恋的了,他还以为这石头要是他们家传家宝什么的倒是还麻烦了呢。
妇人收了钱,心情好了些,道谢后施施然离开了。
白典转头就朝刚才靳无寻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现在还没追上,不是普通人吧?要不然以靳无寻的速度还没追回来?
结果两人就那样追了半夜。
两人都有点气喘,躲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观望。
那人看起来似乎也有点累,停在一片芦苇荡里正在休息。
白典提出了质疑:“我说,我们还没确定呢那是啥,我们这么死命的追有意义么?”
靳无寻扯开了点脖子上围着的围巾:“相信我,那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
“废话!这人轻功也够好的,一会追上了怎么办?强抢?”
“不然呢?”
“咱们不会惹上什么大人物吧?”
“怕啥,有小师父罩着呢。”
“抢回来没用呢?”
“当了呗。”
“……什么歪理?!我不想得罪人!”
“灭口就好。”
“有道理。”白典深感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很是郑重地问他,“你杀过人吗?”
“没,就杀过一只鸡,之后就再没杀过比鸡娃大的生物。”靳无寻坦白。
“我也没有杀过比鸡娃大的生物。”白典一脸沉重地拍拍靳无寻的肩膀。
“哦。”
“哦?!”白典一巴掌上去,“那你还大言不惭地说要灭口?!”
靳无寻躲了躲,结果白典那一巴掌甩到了巨石上,没有声音,但是巨石已经被他一掌拦腰给拍裂了,上面半块正在颤颤巍巍地往下滑,靳无寻赶紧环抱住了巨石,很是无语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迟早都要走出这一步的,早一点晚一点没差。”
白典被他这句话说的给愣了愣,但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靳无寻身为无上殿的少殿主,他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战死沙场,而他迟早要接替他的父亲走出那一步,站在战场上,一反手就是万千生灵的生死,何其威风,又何其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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