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的猫大爷瞬间警觉了起来。
不过,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眼看着街坊们看过来的眼神都不太对了,猫大爷无奈地将发酒疯的河蚌精两只胳膊从合欢树上摘下来,圈到自己脖子上。换了一棵树,河蚌精也不嫌弃,两只胳膊死死缠着猫爷的脖子,许是觉得这棵树太细了,抱着不太稳当,索性将两条腿也牢牢挂在猫爷胯上,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惹人遐想。
“看什么看?再看眼睛挖掉!”王鲲风狠狠瞪了看过来的八卦群众一眼。
众街坊顿时做鸟兽散。
“你呀~往后再让我看到你喝酒,看我怎么罚你!”王鲲风无奈地揪了揪河蚌精醉酒后变得红彤彤的耳朵尖,无奈地叹息一声,就这么以一个令人遐想的姿势,抱着他一路穿过人来人往的鱼街,回到家中。
“老板!再来一盘麻小!”刚走到门口,怀中的醉鬼振臂大喊一声,差点将猫大爷吓得一个趔趄,手忙脚乱地将怀中醉鬼抱好,满头大汗地将人抱到屋子里,单手托住,另一只手费力地脱掉醉鬼的靴子,这才将人放在床上。
没放下去。
伺候过醉鬼的人大概都知道,有一种醉鬼,但凡喝醉了,手里总想抱住些什么,或者是人,或者是树,或者是KTV门口不知名的土豪金雕塑……总之,被醉鬼河蚌牢牢抱住的猫大爷,就这么被醉鬼拉到了床上,两个人一上一下摔倒在一处,猫大爷闷哼一声,某个地方差点被撞废掉。
偏偏这醉鬼还不知悔改,喝醉后变得滚烫的唇不知何时捕捉到了他的唇角,有力的双臂从脖子瞬间转移到后脑勺,一把抱住他的脑袋,近乎凶狠地一口叼住了他的唇角,撬开唇角,灵巧的舌尖顺着缝隙如游蛇一般滑了进去,贪婪地吮吸着口腔里的蜜汁,幽闭寂静的屋子里,顿时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猫大爷被这么恶狠狠地一吸,简直灵魂都要被吸出来了,膝盖被吸得发软,腿上毛绒绒的猫毛都快炸开了。
喝醉了的河蚌是不讲什么理智的,或许是嘴里的津液被吸得差不多了,那条贪婪的小舌头又退了出来,顺着他的下巴、脖子,毫无规律地四处点火,王鲲风被他撩得浑身如铁一般的硬,整个猫都快要炸毛了。
不算宽敞的屋子里,空气顿时稀薄了起来。
良久,就在两人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候,毅力惊人的猫大爷一把抓住河蚌精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死死按在他身侧,俯下身去,恶狠狠地一口咬住了河蚌精已经变得有些红肿的唇,本想狠狠咬一口,最终还是舍不得,只是含住那一方柔软,狠狠吮吸了几口,将那里吮得更加红艳,这才揭开被子,将这只恼人的河蚌死死裹在被子里,只露出鼻孔以上的部分。
“唔?”河蚌精遭遇被子封印,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终于放弃挣扎,沉沉睡了过去。
耳畔传来河蚌精小小的呼噜声,带着浓浓的酒气,也不知道今日到底喝了多少。
这河蚌!不能喝酒却偏爱喝,每次喝酒必然酩酊大醉,还酒后无状,实在是恼人得紧!
重重地叹息一声,努力平息了身体里的燥热,想到还有一个多月,俩人就要成亲了,猫大爷满意地点了点河蚌精白嫩的鼻尖,新婚之夜,倒是可以弄些好酒给这河蚌尝尝,毕竟,喝了酒之后,这种河蚌可比平日里热情许多呢~
一眨眼便到了年关之前,鱼街也比往日更加的热闹喧嚣起来,四里八乡的乡民们都涌入了鱼街,有的挑着自家的土产过来,卖些银钱好过年,有的揣着一年挣的银子,赶在年前给家里人扯些新布回去做衣裳,再买两斤过年用来祭灶王爷的灶糖,街上到处都是人挤人。
白家食铺从早上便一直客满,直到午后人潮才渐渐散去。
正如白春笙之前预料的那样,即便白家开了酒楼,鱼街这边的食铺生意也没有受到影响,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比从前更火爆了些。
大约一般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吧,大牌买不起,买同厂出的小品牌也是好的,毕竟除了品牌和设计之外,用料都是差不多的。白家酒楼和白家食铺,在十里八乡的人看来,就是国际一线品牌和同厂十八线小众品牌的区别,吃不起白家酒楼,去尝尝白家食铺也是极好的,这是许多人的共同想法。
还有那连食铺也舍不得吃的,干脆去食铺买了白家秘制的酱料,自己回家DIY白家特有的蒸菜,也算是饱口福了,毕竟白家食铺的酱料味道那是极好的,当然价格也是寻常人家只能过年的时候偶尔尝尝鲜的水平。
至于白家酒楼,在鱼鳞皇叔的卖力张罗下,短短一个月便成为整个码头最热闹生意最火的酒楼,毕竟是皇城来的见过大世面的猫,鱼鳞皇叔在酒楼怎么揽客上可是有不少本地没有的新奇招数的,又是招揽了一帮说书的在酒楼开讲,又是去窑厂定制了看起来更有档次的盘子碟子,衬托得碟子里的菜肴都高贵了几分,正所谓人要衣装,菜品也要又足够装逼的碗碟才能涨价不是?
看着酒楼一个月几千两的利润,白春笙默默将鱼鳞皇叔的月钱,从一个月二十两一口气提了五倍,其他表现好的伙计也都掌了月钱,趁着年节下土豪出没,伙计们吆喝得更卖力了,因为掌柜的说过,过年前这个月,若是酒楼生意好,比上个月赚得多,过年大伙儿都有红包拿。
白家作坊里产出的各种酱料和泡菜,他已经全部收回来自己卖了,原因就是他们家鲲哥偶然发现那些在他们作坊进货的商贩,竟然拿了他们的罐子和“商标”,去外面偷偷找了窑厂仿制,做了一大批仿制的口味不佳的酱料和泡菜,在外面和真货掺杂着卖,咳!他手底下的水匪无意中打劫了一艘商船,这才发现了这个秘密的。
这些商贩也是奸猾,担心白家的人发现他们制假卖假,做好的假货,都是直接用船只运往外地去卖的,绝不在本地卖!反正那些人也没吃过白家作坊的正宗酱料,根本吃不出来。
白春笙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竟然也有人敢做高仿生意,而且还是打着他们家作坊的旗号,顿时气得半死,将“代理权”全部收了回来,准备自己另外开辟渠道,大不了在各个州府开个铺子搞直营,也比被人高仿坏了自家名声强。
不过,收回来也有收回来的好处,独此一家,别的地方都买不到,吃过一次的,下次路过的时候必定会来铺子里买,时值年关,有的富贵人家还特意遣了家奴过来,采买了许多回去作为年节礼。
说起年节礼,让白春笙和王鲲风都没想到的是,远在皇城的小世子,竟然也派人给他们送了些过年用的东西过来,有皇城时新的各色绸缎绢丝布料,也有一些笔墨纸砚等实用的物件,甚至还有一匣子内造的金钱银钱,就是那种一两金子或者银子铸造的,两面铸印吉祥花纹的“纪念版钱币”,是年节下宫廷里用来赏赐用的,小世子自然不缺这些,也分到了一些,却还记得分出一部分给他们送来。
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小世子的亲笔信,大意就是年节下人多眼杂,因为他走丢过一次,今年彻底被王妃的人严防死守了,连王府大门都不许出,所以没办法出去买些皇城特产,只能送些金钱银钱给他们,想吃什么自己买之类的,也亏得他刚化形,一手字写得跟猫爪爬过的一样,简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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