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天色渐渐的短了,夫夫俩在屋子里关起门来厮混了不知道多久, 亲王担心王妃劳累过度, 又强逼着他歇了一觉,等到王妃醒来的时候, 船舱里已经燃起了灯火。
不过,似他们这等腐朽的统治阶级,是不必担心睡过了饭点没饭吃的。厨下早就备好了食材, 等到王妃醒了,趁着洗漱穿衣的功夫, 厨房就已经备好了一钵菌菇虾仁蔬菜粥,两笼屉的干贝虾仁烧麦,一碟用王妃教的法子做的泡仔姜,一小坛开胃的酸梅饮,也不敢用冰,只是隔着罐子拿冰水凉了一盏茶的功夫献上来,十分的爽口开胃。
说到这饮食养生之法,十个白春笙捆在一起也比不上御膳房出来的这些御厨的。只不过王鲲风将自家河蚌有孕的事情瞒得死死的,连乳母和阿姌都不曾知道,这些皇帝赏赐的御厨,也只是听从王爷的吩咐,说是王妃身子骨弱,不耐寒凉,让他们尽量做些温补的食物送上来。
身子骨十分柔弱的王妃,缠着王爷行了许久的非礼之事,又昏天黑地的睡了一觉,正觉得肚子里十分饥饿呢,正好宵夜送到,便裹着被子坐在榻上,痛痛快快地饱餐了一顿。
王鲲风见他眼角眉梢都是餍足的样子,心里也暗暗欢喜。他早已成年,又是火气正旺的年纪,那方面的需求也十分旺盛,只是因为疼惜他家河蚌,又觉得自己那双长满了虎斑纹皮毛的腿十分骇人,因此寻常做那档子事,每每到了褪下亵裤的时候都觉得羞于见人,总觉得他这样的就是凡间画本子里所说的妖怪,对比着他家河蚌那一身毫无瑕疵的如玉雪肤,更是羞惭异常。
可是,想到今日午后那一遭,猫大爷忍不住耳朵都红了起来,他家河蚌果真是爱屋及乌了,面对他那双骇人的双腿,非但没有惊惧之意,竟还一脸垂涎地恨不得抱着他大腿入睡的样子,看得他哭笑不得,最后只能贡献出一条大腿,让他家河蚌当做抱枕一般地抱着睡了。
凹造型凹得差点扭了他的老腰!
猫大爷默默在心里抹了一把汗,心里不由得庆幸,幸亏自己还年轻力壮,若是再过个一百多年,只怕身子骨便没有这般好的柔韧性,可以让他家河蚌抱着自己的大腿入睡了。
不过,想到他家河蚌仿佛一直很喜欢毛绒绒的小猫崽子,从前在鱼街的时候,自己才刚吃饱肚子呢,就拿了饭菜去喂那些野猫。想来也是真的喜欢自己毛绒绒的双腿,而不是因为同情爱怜什么的故意装作喜欢的吧?
胡思乱想间,省亲的船队便顺流而下,一路到了清河县。
如今的清河县可再不似从前了,出了一个深受当今天子宠爱的郡王,又一战成名,获封亲王爵位,不夸张的说,连带着王大郎从前在鱼街的老宅子附近也变成了黄金地段,多的是本地豪绅一掷千金买了小户人家的破烂宅子,重新推倒了建造大宅,只为在外面吹嘘一句自己乃是当朝平海亲王昔日的近邻,连亲王当年在鱼街收保护费的黑历史,也被舆论美化为“保境安民”的义举了,简直比后世的粉丝滤镜还要夸张!
亲王不在这里就这样了,听说亲王要带着王妃回乡省亲,王妃更是他们的老邻居,鱼街白家食铺和白家酱菜作坊的主人,鱼街的街坊们日日吃着白家食铺的饭食,这回可算是要见到王妃本人了!
其实很多人从前也见过白春笙的,只是,那时候的白春笙还只是个刚上岸什么都不懂的水妖,靠着一个违章搭建的小食铺在鱼街混日子,众人除了觉得这食铺的小老板看着实在俊美之外,倒也不觉得有多稀奇。
可是现在,白春笙摇身一变,成为了连郡守大人也要仰望叩拜的亲王妃!
这就像是隔壁游手好闲的二狗子,突然某天突然变成了腰缠万贯的狗总……甭管人家姓什么吧,总归是个总裁了,说出去连邻居都觉得脸上有光呢。
距离他们靠岸还有好几日呢,清河县就聚集了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鱼街再次被清场封道了,不过,这一次,整条街的街坊们非但没有抱怨,反倒个个与有荣焉喜气洋洋的,张罗着打扫庭院,栽种花木,势必要将鱼街常年弥漫不散的鱼腥味给盖下去!
他们这条街,过几日可是要给亲王和王妃住下的!
等到亲王与王妃回京了,他们家再来亲戚,便可以吹嘘“这里不远处便是当朝平海亲王的宅邸”,简直气场两米八!这牛可以吹三代!
等到王鲲风与白春笙的船队及亲王的仪仗靠岸的那天,清河县码头连带着整条鱼街,已经变成了花的海洋,这时节也没有别的好花,最多的便是各色秋菊,价格也不贵,家家户户都买了些时令的秋菊栽种在房前屋后,连码头都摆了许多菊花,简直就是古代版的“满城尽带黄金甲”,看得白春笙嘴角抽搐,十分怀疑老谋子是不是也穿越过来了……
王鲲风也觉得有点懵,作为一只已经开了荤的成年喵,看到这怒放的菊花,总是忍不住想到某个需要打码的部位……他一定是被那只邪恶的河蚌给带坏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州府的上下官员都来了,他们自然不好抛下人家各回各家,少不得要去县衙应酬一番,又去了县太爷家的宅子里饮宴,足足忙了两三日,这才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平海郡王在清河也是有自己的府邸的,他还是清河郡王的时候,因为清河县被划为他的封地,便在县里选址建造了一处郡王府,后来晋级成为亲王,这郡王府的规格就不够了,再加上皇城也有御赐的亲王府,这里索性便换了匾额,变成了亲王府的别院,专门有朝廷派来的人负责看管打扫,一切都是现成的,他们住进去当晚,便在后宅的汤泉池子里美美地泡了一个澡。
水性极好的河蚌精,自然抓住机会,在水里美美地撸了半晌猫,夫夫俩将满满一池子水闹腾得只剩下半池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擦干净身子回房歇息去了。
第二天,白春笙特意命人准备了上等的宴席,郑重邀请了周婶婶一家、谢篁夫妇外加铺子和作坊的几个管事的携带他们的家眷一起前来赴宴。
周婶婶如今已经是白家食铺的掌柜了,她一个老妇人,倒也没有什么抛头露面的顾虑,靠着做掌柜的积攒的银钱,供着儿子周茂青考取了秀才,女儿周幼青也与今年开春相看好了人家,只等着冬日的好日子出嫁了。
谢篁与曾娘子也过得十分和美,曾娘子给谢篁生了一个冰雪可爱的长女,乐得这螃蟹精连走路都差点横着走了,如今谢篁总管着白春笙在清河的所有买卖,相当于白氏集团的总经理了,也另外买地建造了新宅子,这次来赴宴也带着自己的女儿要给白春笙磕头。他们当初说好的,若是他生了孩儿,无论男女,都要认白春笙为义父的。
谢家长女闺名念恩,曾娘子一定要给女儿起这个名字,便是要让她记住义父对她父母的再造之恩,若是没有白春笙的点拨提拔,谢篁如今还在码头给人扛包,别说娶媳妇了,只怕连养活自己都艰难。而她,也不可能摆脱从前的那些虎狼一般的亲人嫁给谢篁,如今出门,谁不尊称她一声谢家娘子?家里也住着地主们才住得起的大宅子,也请了几个下人,这些,都是白春笙给他们带来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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