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去看看!”那鲛人原本还怒气冲冲的,白春笙担心他们真的跑去帮他们搜寻失踪海船,万一露陷了反而不好解释,急忙将这鲛人拉到一边,说是除了金矿之外,他本人对于传说中的鲛绡非常感兴趣,想以鲛人海附近海域的酱料代理权,换取鲛绡在东海的代理权。
鲛人虽说也经常和白家夫夫做买卖,但是对于“代理权”这种新名词还是有点懵,白春笙趁机将他请到一边,向传说中的鲛人安利起了代理大法。
江泓与白蓟擦了擦冷汗,急忙去军营通知王鲲风,刚到军营,便看到他们安排好的几个演员十分浮夸地躺在担架上,气息奄奄地诉说着他们在海上突然遭遇飓风、船队全军覆没、他们侥幸逃过一劫、千辛万苦游回来报信的悲惨遭遇。
江泓、白蓟:“……”
趁着全军哗然,江泓与白蓟赶紧将王鲲风拉到一边,把鲛人前来报信的事情也说了一下,让他趁着鲛人现在被他们缠住,赶紧带着人假装下海搜救,把接下来的剧情走下去,不然万一鲛人跟着他们一起,正巧碰上了他们找鲨鱼精借来的鲨鱼群演,那可就尴尬了……
大家都是鱼,一闻就知道对方有没有吃人了。
白春笙也没想到那些鲛人这么没有耐性,不过是快递迟了两天,就直接跨海找到了卖家,简直是史上最执着的买家!他也担心这些鲛人不依不饶的坏了他们的大事,只能忍痛将鲛人海附近的酱料代理权拿了出来,摆出一副谈生意的样子,那鲛人一听只要签了这代理权,今后就能以更优惠的价格拿到酱料不说,白家作坊只要有新产品上市,他们鲛人作为代理商,都可以第一时间拿到样品,觉得满意可以直接下订单采买。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想买酱料还要等白家的商船,数量也不能由他们来定。
鲛人们世代群居,酱料太少实在不够分,因为这个他们的族人已经打了好几次架了,现在听说还能有代理权这种好东西,那鲛人顿时顾不上可能还在海里挣扎求救的将士们了。
这可真不能怪他们冷血,实在是他们世代住在海上,每年看到的被飓风吞没的海船不知道有多少,传说中确实有鲛人头脑发热去救人的,但是结果呢?那些贪婪的人类虚伪地表示想报答这个鲛人,将鲛人骗上岸后,便将其卖给了厉害的修士,凡人中也有修士用鲛珠炼丹的,失去了鲛珠的鲛人,基本上就等于是一条死鱼了。
这也是白家夫夫的买卖为什么在海上这么受欢迎的原因,凡人惧怕海妖,海妖又何尝不惧怕凡人?
这边,河蚌精努力拉着鲛人谈生意,那边,猫爷接到消息,立刻点起兵马,召集海船,带着人出海寻人去了。
太子殿下一脸担忧地目送大哥离开,一转身就看到白家夫夫毫无波动地准备离开,顿时有些心塞:嫂嫂的爹爹怕不是对大哥不是很满意吧?不然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不过,太子留守军营,还要负责安抚那些因为海船失事而心生恐慌的新兵,暂时没时间去担心大哥在岳父心目中的地位问题,他性子素来和软,还真担心自己镇不住场子,幸亏王鲲风走之前将玄黄二营的半妖都放出去了,让他们沿着海岸寻找可能幸存被冲到岸上的将士,剩下的新兵只有不到两千,倒也不足为惧。
王鲲风他们在海上足足搜寻了五天才回来。
带回来一个不幸的消息:他们在船队失踪的海域附近发现了成群的鲨鱼。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在大海里掉下船还不幸遇到了鲨鱼,半个月过去了,怕是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吧?
平海亲王一脸沉痛地给朝廷写了请罪折子,正好太子要回去,便托他一起带了回去。至于那些失踪的将士们,他们的亲人早就不要他们了,朝廷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抚恤银子,便只能不了了之,平海亲王自己出了私房银子,给他们在海边立了一个衣冠冢。
虽然猜到了朝廷对半妖们的态度,可真正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过多久,新军营就开始出现请辞的将士了。
当初征召这些半妖入伍的时候,朝廷也是答应的,去留随意,若是能坚持下来就能得到和凡人将士同等待遇,坚持不下来,朝廷也不会勉强,依然会给予一定的补偿。这些半妖本以为出海办差不是什么难事,没想到刚过来没多久,就亲眼见证了出海的那帮人被鲨鱼给吃了,连尸骨都没找到,有胆小的就打起了退堂鼓。
王鲲风也没强留他们,每个人发了二两银子的路费,外加二十两银子的安家费,让他们各自找地方安顿去了。
不过,有胆子小的,自然也有胆子大想博个荣华富贵的,还有已经被王鲲风他们策反的,都没有离开。
这些半妖,才是他们真正想要带出去的。
第107章
半年后, 河蚌精的小肚子终于可喜地凸出来一点点,虽然只有拳头大小, 但已经足够让白家夫夫和猫大爷欣喜若狂的了。
“这、这是要生了吗?”猫爷藏在袖子里的一双手有些发抖, 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摸那一处小小的凸起。
真的是非常神奇了!
明明昨晚临睡前他家河蚌的小腹还是一片平坦,没想到一夜过去,突然就出现了一处小小的凸起, 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哪有那么快?”已经生了四胎的江泓非常有经验地给他科普,“你别看这肚子鼓出来一块,其实里面都是胞水,小河蚌会在里面慢慢长大,等长到鸡蛋那么大的时候, 大概就要出生了。”
“才鸡蛋那么大啊?”夫夫俩不由得有些失望。
白春笙好歹看过些生理知识课本,知道爹爹口中说的胞水应该就是羊水, 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真的怀孕了, 不由得有些黑线。可是,摸了摸小肚子上的凸起,心里又不由得软成了一片,这可是他的崽儿!
“说起来, 听说下个月皇帝大寿,你们两个都不回去贺寿,怕是不合适吧?”想到这几日的传言,白蓟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儿子的小肚子, “不如让春笙留在这里吧,就说他病了, 回去怕过了病气,冲撞了你父皇。”
“岳父放心,这次贺寿,我已上折子说不回去了。挑了些贺礼到时候命人送回去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寿,陛下不会怪罪的。”王鲲风不甚在意地解释道。
白春笙听他这么说,也是有些无语,这对父子的感情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塑料了。
“如今正是台风季节,虽说不适宜出海,却正是适合练兵的好时候,我已将练兵的计划呈送给父皇,父皇看了定然比我们亲自回去给他贺寿还要高兴。”王鲲风笑了笑,有时候适当的距离才能更清楚地看明白一个人。
太子之所以经常会忘记皇帝的威胁,就是因为他从小就将皇帝当成自己的父亲,以至于忘记了,现在的皇帝,早就不是当初的亲王了,亲情、爱情,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宏图霸业。
和训练新兵相比,贺寿什么的,对皇帝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妖族寿命漫长,一生中还不知道要过多少次寿诞呢,可是,训练新兵却是刻不容缓的一件大事,皇帝见他兢兢业业替他练兵,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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