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这么有钱,怎么还租房子住?这些银票你就让他们这么丢在这里当废纸?”
“这便是我想与你说的,这些银子和黄金,对外,你就说这是你从家里带出来的,半个字也不要提到我。反正鱼街上下都知道我王大郎穷得叮当响,与你成亲后,我便靠你养着,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你这样……是在防着你父王和王妃?”沉默半晌,白春笙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倒也不是单为了防着王府的人。”事到如今,两人已经快要成亲了,有些事情王鲲风也不想再瞒着白春笙了,“春笙,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我和三郎,在王府,都是没有继承权的。所以,如果今后咱们遇到什么事情的话,是没办法去王府求援的……”他的尊严也决不允许他去向那些人低头!
“就这个?”白春笙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比如说他不是王妃亲生的之类的,没想到只是不能找王府要生活费。
“所以,你努力攒这么多银子,就是担心万一哪一天要用钱的时候,不必求到王爷面前?”白春笙笑了笑,看到猫大爷别扭的小表情,恨不得扑过去揉乱那一头呆毛。
“好!那往后别人若是问起咱家的事儿,我便告诉他们,我家底殷实,今后,你们都归我养了。”河蚌精想了想,只从那些银票里取出了两张一千两面值的出来,“也不好一下子拿出去太多,剩下的都存在这里,咱们回去先用这些银子置办些良田,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粗茶淡饭还是要管饱的。”
“也、也不能太俭省。”王鲲风红着脸嘀咕道,从前他一个人,怎么委屈自己都没关系,可是现在,一想到要让这只河蚌和自己一起受苦,猫大爷就有些不舒服,若是与他成亲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苦难,那他宁愿不要成亲将这只河蚌拖进来。
“放心吧,就算没有这么些金银珠宝,等咱们那个作坊开起来,家里的日子早晚也会好起来。”白春笙两辈子都是个俗人,从没想过要富甲一方或者登上富豪榜之类的,那样的生活太累,属于自己的时间太少,他所梦想的生活,就是如现在这般,有一个能养活自己的事业,收入维持在社会中上层、又不会太打眼被人惦记嫉妒的程度,那便足够了。
“总之,就算跟着我受了委屈,你也不许跑!”猫大爷想到成亲后王府可能来人为难他们,就恨不得立刻带着两家人远远地逃开,再也不与王府那些人见面。
“放心吧,论打架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论嘴炮,想当年围脖掐架小爷我就没怂过!”
“什么?”
“我的意思是别看我们河蚌嘴巴紧,吵架也是很厉害的,不信下次王府再来人敢欺负你们,我骂不死丫的!”
“若是不耐烦,不见也罢,我自然有法子打发了那些人。”王鲲风叹息道。
“说起来,我感觉王爷待你还不错啊,为何王妃……”如果是从前,白春笙是绝对不会这么当面问这个问题的,只是他们马上就要定亲了,再怎么说,他也得提前打探一下情报,尤其是未来丈母娘好像还是一个无限偏心小舅子、恨不得从来没生过鲲哥的样子,有些事情不问清楚,他怕他到时候招架不住。
“也没什么值得说的,我听说,原本父王和王妃刚成亲的时候,两情相悦、夫妻情深,父王为了王妃,甚至将婚前伺候他的两个侍妾也打发去了别院。很长一段时间里,王府就只有王妃一个女人。”
“后来,我出生了,皇太后本就不是很喜欢王妃,见她生了个半妖,便名正言顺地赐了两个侧妃进门,那个女人,自然是把我恨到了骨头里。”
“只不过,那时候她为了博取父王的怜惜,只能拿我做幌子,直到生下世子,才下决心把我送去别院了。”
“不过,大约是因为生下我的缘故,才让皇太后找到机会一口气给父王赏赐了两个侧妃好几个侍妾,那个女人自然是恨死我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男人花心起来,孩子就能拴住他吗?”白春笙简直被王妃的脑回路给惊呆了。自己男人花心,管不住自己的二两君,却把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孩子头上,你这么本事,你咋不上天呢?
“不说这些了,等再过些年,阿姌的事情解决了,咱们想办法搬到南边去,那边天气暖和、河流水泽也多,鱼虾也多,很适合咱们一家生活。”
“南边?”
“嗯!再往南一千六百多里,便是南越边境了,那里虽人烟稀少,却素来安宁,两国之民,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民风也很好,下次我去那边行商,你可与我同去游览一番,若是不喜欢,咱们再换别处。”
“好!”白春笙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着就是个不讲理又贪财的街霸,真正熟悉了解了才发现,他强横霸道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白春笙知道,若是换做其他人,有王鲲风如今打下的底子,想办法重回王府,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也未尝没有可能。
可是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重回王府,就代表着养育他长大的乳母,会重新变成任人呵斥打骂的奴婢;他疼爱的弟弟妹妹,也会变成让其他纯血妖族厌恶排斥的半妖……在他心里,乳母和弟妹的安稳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即便再厌恶那对夫妻,他也不得不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不求上进的半妖,因为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如同看待蝼蚁一般的对他们不屑一顾。
因为他明白,有时候,带着恶意的关怀,还不如不屑一顾的冷漠。
“说起来,我一直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区分纯血妖族和半妖的呢?我是见过三郎化形不够完全的样子,耳朵和尾巴都没有办法变成人的模样,那你呢?”白春笙见他面露悲愤,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把自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看。”猫大爷结结巴巴地拒绝道。
“看看嘛~反正回去就要定亲了,再说了,这里又没有旁人,我真的很想看!”白春笙被他说的越发好奇了。
“看就看!不过,我有言在先,你既看了我的身体,便要与我成亲,一生一世永不离弃!若是你违背今日誓言,我定然亲手杀了你!”猫大爷目露凶光,一把掐住了他纤细的脖颈。
河蚌精胆大包天,被掐住了脖颈也没有在怕的,反倒借着这个姿势,一把搂住猫大爷的脖子,强行将他拽了下来,一口亲住那温热的唇。
他就喜欢他这样明明心里怂的要死,偏要强装霸道的样子。
猫大爷被他一口含住,整个人瞬间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给我看吧,我发誓,绝对不会离开你。”白春笙啄了一下那冷厉的嘴角,轻笑一声,这大猫,一直都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王鲲风恨恨地噙住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地强行撬开,冲进去很一番攻城掠地,差点将河蚌精给吸干了,这才一脸餍足地半撑着身子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外衫,又将手伸到腰带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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