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容少,”
林静萱眸光一闪,挽了挽耳后的发丝,道,“家中的事……确实受了些惊吓,搅了容少兴致,还请见谅。”
“小事。我看着像是那么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容斐笑了笑。
顾惊寒正听着两人言语机锋,忽然被凑过来的顾妙拉了一把。
顾妙不满地小声道:“大哥你可得长点心,看牢了,我看容少爷可一点都不老实,现在这是看上萱儿姐了吧?”
顾惊寒视线一转,漠然道:“时秋来了,你们进去吧。”
“好吧好吧,大哥你可别不上心啊。”顾妙又拽了拽顾惊寒手臂,见顾时秋走过来,才跑了过去。
“大哥,容少。”
顾时秋来打过招呼,和顾妙与林静萱一同进了别院内,没敢同这位小时候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的容少爷多待哪怕一秒。
顾惊寒和容斐在门口又顶了一阵,重要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容培靖和容夫人也姗姗来迟,将两个小的替了下来。
“顾老弟来了吗?”
容培靖留着一圈大胡子,双目炯炯有神,就算是西装革履,也难掩一身匪气,“这大喜的日子,亲家不在?这也忒不像话了,来,老罗啊,你开车,去顾家接接亲家,别是不认识来这儿的路,那不就闹了笑话了吗?”
容夫人笑着瞥他一眼,拉住顾惊寒手臂,低声道:“别怪你容伯伯,他就是个急性子。”
顾惊寒自然看得出这是容培靖在向顾元锋表明对这场婚事的看重,变着法儿地警告,虽不知容家为何对这门亲事如此上心,但顾惊寒不会不识好歹,便颔首道:“多谢伯母。”
容夫人笑着拍拍顾惊寒:“我呀不拉着你了,你瞧斐儿急得眼都红了。宴会还要等会儿才开始,你们若是烦了,就去二楼歇歇。待会儿我让人叫你们。”
“好,母亲,我们先走了啊。”容斐耳朵尖,闻言当即拉着顾惊寒窜没影儿了。
容夫人在后气得笑骂,容斐抿着嘴笑,被顾惊寒反捏住手指头。
两人绕开宾客上二楼,容斐道:“如何?”
喧嚣闹声渐渐消弭身后。
顾惊寒踏上楼梯,道:“有问题。”
容斐慢悠悠推开二楼一间房的房门。
这是间宽敞的桌球室,墙面是摆满各式红酒瓶的酒柜,几处长椅围拢,中间是球桌,球杆搭在边缘。
漫不经心拿起一根球杆敲着掌心,容斐垂眼道:“问题是肯定有。你看她的反应……要是我只是个弱女子,一早上醒过来一张没皮的脸滴着血在我脑袋顶上吊着,我铁定得吓得爬不起来。林静萱与其说是受了惊吓,魂不守舍,不如说是……在怕什么。”
顾惊寒跟着容斐进来,反手关上门,道:“我在她身上留了道符,会盯着点。”
“顾大少,我发现你这人真是贼得很,”容斐闻言笑起来,拿着球杆戳顾惊寒的腰,“桌球会玩吗?我教你?”
被顾惊寒教了个射箭占尽了便宜,容少爷总想着把场子找回来,手一摸到球杆,灵感顿生,立时就恨不得把顾大少压到球桌上上下其手一番,以教导之名行调戏之实。
顾惊寒接过容斐递来的球杆,眉眼清淡,“很少玩。”
“都说了我教你。”
容斐一按顾惊寒肩背,把人带到球桌前,自己站在后面,从后圈住顾惊寒,“压低身体,腰往下一点……手这样……”
口鼻贴近到顾惊寒的后颈,熟悉的冷香满溢。
容斐不由一晃神,将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往回压了压,低声笑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香得……让人想咬一口。是梅花,还是茶香?”
说着,容斐慢慢将脸埋进顾惊寒的衣领,深深嗅着。
手松开球杆,抱住顾惊寒的腰,容斐几乎整个人都压到顾惊寒背上了。
难为顾大少顶着一百几十斤的重量还能纹丝不动,五指张开压低,稳稳当当一戳球杆。
哒的一声轻响,进球了。
沉迷吸男人的容少爷被这一声轻响惊回了神,眉间闪过一抹懊恼之色。
正要松手退开,身前的顾惊寒却转过了身,球杆顶端轻轻一转,恰好顶在容斐下颔,手指用力,用球杆抬起了容少爷的下巴。
“都不是,”顾惊寒向后半靠在球桌上,抬眼道,“药草味道。”
容斐拽开顾惊寒的手,扫他一眼,皱眉道:“你吃什么药?”
“你以后会知道。”
顾惊寒答非所问,反手搂住容斐的腰,将两人位置对调,反身将容少爷压到了球桌上,手掌在那截细窄的腰上转过半圈,沉沉向下一按,“腰压下去。”
容斐被顾惊寒的力道按得几乎趴在桌面上,腿向后一撤,就被顾惊寒从后顶住了。
“容少,”两具身体几乎毫无缝隙,顾惊寒慢慢弯下身,唇贴在容斐耳畔,手里的球杆轻轻敲了一下容斐的大腿,“屁股不要那么翘。”
“你!”
容少爷转身就是一屁股,险些就要坐死顾大少,怒极反笑地挽袖子,“老子今天要是不打肿你的屁股蛋,你就不知道这海城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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