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离眸光幽深,反射着明黄的烛火,点点生辉。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在云钰唇上轻轻一吻,当做回应。
云钰喜欢得不行,紧紧抱住他,又将他压下来,两人的唇舌再次纠缠。
他感到身上阵阵发烫,心中那痒丝丝的感觉不可遏制得扩散蔓延。
这感觉如同过电般流窜在四肢百骸填满了心胸,让他除了抱紧他,没有别的退路。
肖长离也感觉到了他越来越灼热和失控的呼吸,怕一切会不可收拾,用了些力撑起身来,脱离他的双臂:“皇上……”
云钰满脸通红,双眼迷离,水雾朦胧,骤然的分开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更为难耐起来。
他这个年纪本也应该是躁动的时候,以往静心寡欲从未有过这般念头,此时经此撩拨哪里还按捺得住,抓住肖长离的衣襟靠过去,在他脸上唇上胡乱亲吻,想让他再抱抱自己。
肖长离见他这副样子心情也是极为复杂,暗怪自己竟未克制住。他并未想过现在就当真和他发生什么,可他能忍,云钰却忍不了。
一番权衡后,他沉声道:“皇上,请恕微臣冒犯。”
云钰觉得自己似乎是要烧起来了,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喘着气道:“朕……准你冒犯……”
随后,他的身体一阵战栗,那个部位竟被一只手握住了。虽是隔着衣物,那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烈,让他不由自主又是一阵发颤,眼角甚至噙出了眼泪。
那只手慢慢动了起来,仿佛握住的是他的一整颗心和所有的意识,让他除了急促喘息偶尔发出几声低吟,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屋内烛火燃尽,慢慢熄灭,唯有暖炉内炭火微明,散发着温暖热量。
月上中天,长夜冷寂寒风萧瑟,枯叶在树梢被风吹落,随风飘零,仿佛浮光掠影,路过这一室春情,还没看清什么便落入了幽暗深处。
此时的云钰便如同一片落叶,漂浮在肖长离的掌心之间,随着他的动作而浮浮沉沉,直到欲望被尽数释放,他才找到了落脚点。
他瘫软在肖长离怀中,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想到方才自己的模样只觉无地自容,埋着脸不敢去看他。
肖长离任由他靠着,没有说话,直到困倦再次袭来,云钰慢慢睡了过去他才将他放平,略做清理后为他盖上被子。
幽暗中他的模样看不真切,唯有轻微的呼吸声,一下一下触碰着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他不知道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是柳暗花明还是万劫不复,只知道这个人,他将用一生去守护。
第50章 孕夫遇袭
月悬中天朗照大地, 肖长离立在廊下,看着撒满清辉的庭院,树影婆娑摇曳不定, 一如他的心绪。
“人都躺被窝了, 你竟然站在这里吹冷风?”广岫搓着双手,凑近看他, 如同看一个傻子,“兄弟, 你是不是傻?”
肖长离没答话, 看了看他的肚子, 微微皱眉:“你这是……”
广岫挺了挺肚子,一脸得意:“我儿子。”
肖长离想起他曾说过的灵胎,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他脑中也转过云钰问的那些问题, 不过没有问出口。
广岫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皇帝对你可上心得很,还问我他能不能孕育出灵胎,这是铁了心不要女人了,倒是你婆婆妈妈的, 到底在顾虑什么?”
肖长离沉吟不语,末了道:“他是一国之君。”
“那又如何?”广岫满不在意,“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你想过堂堂一国之君竟有断袖之好, 会遭受多少非议吗?”肖长离的神情在夜幕中得到了很好的隐藏,只能听到话语中的忧虑,“后世史书之中,又会是怎样的笔墨?”
广岫无奈:“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历朝历代,皇帝招男宠的也不少,谁敢非议?也就你这个死脑筋,好好的人送上门还不要……”
肖长离默然。
广岫意识到了什么,讪笑道:“男宠这两个字是不太好听,不过也就只是个名头,咱不纠结这外在形式。”作为过来人,广岫十分有感触,“兄弟,怜取眼前人呐。”
肖长离听他这老气横秋的语气,觉着有些好笑:“你特意来此,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广岫摸摸肚子:“我是来找小皇帝蹭龙气的,那可是好东西。你要是真和他那什么了,那可是大补,别浪费了……”
肖长离皱眉,转过头去。
广岫兀自说着,尽职尽责得给他普及:“干那事儿吧,头一次会痛,还可能会流血,你记着轻些,小皇帝身子精贵,经不起折腾。等下次我给你带广漠配置的药膏来。哦,你要是不会,我再给你捎本龙阳春宫图来,那上头什么都有……”
“说正事。”肖长离忍无可忍打断他。
广岫眨眨眼:“这就是正事啊。”
肖长离道:“京中孕妇被杀之事,你可有眉目?”
广岫道:“这事啊,这是广陵管的,皇帝不是还给他封了个官吗。瞧他那人模狗样的,还大理寺少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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