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生疏地停顿,却让那书生以为是哪处疼惹来的,心下更生了几段怜意。
不需多时,书生当是那戏子还魂,该说的都说了来,不该说的,连着那些压在心底的情啊怨的都一并吐了来,还吐了句,不是他愿如此,而是有人教他如此。
只是那关于身后谁人的话儿才问来,便有人将赵衡叫走了,这事儿便中断了。
那人便是赵祚提前通了气儿的沈家人。
赵衡走了,谢无陵自然也无需留在牢里,这书生是如何了的,他自然不知。
但结果是书生卒于大理寺监牢便是了。
赵祚跟着谢无陵落子,他走何处,赵祚困他何处。
惹得谢无陵气极了,直道:“小先生今日不宜对弈,不下了!”
“那便不下了吧。祚也该回去待夫人与羡之了。”
“诶!”谢无陵见赵祚起身,赶紧唤住他,“梁斟,为何寻梁酌?”
“姐妹说些体己话罢。”赵祚将目光避开,敷衍道。
谢无陵看着赵祚的态度,蹙了蹙眉头。
想来到底皇家的事,不便多问,找了这个由头在心底为赵祚开脱,这才将眉头展开来,扬声道:“王孙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 本愿与你长相守 同偕到老忘忧愁
应该是黄梅戏里有一部戏里的唱词 我忘了是啥…我去查查
这里提到的刑部案子在前面有一章,由羡之交代过,这里是把语焉不详的那段补充了。
最近开学…小学生作者忙着补作业…所以没有及时更新抱歉惹。
第46章 观之身世
更夫敲更过三轮,夜里的寒意自然更甚。
谢陵的面色苍白许久了,在烛光下早看不清分别了,几个孩子的心思同赵祚比起来,还是少了。
赵祚心下最恐得谢陵如今身体本受不得劳累,今夜又受了夜寒。便在谢陵说完与桑落那夜醉酒的事后,叹气起了身,唤宣城主掌灯,领着众人往居衡走去。
羡之与岐二人受了赵祚嘱咐,分别走于谢陵左右,替谢陵挡了来自左右岔口徘徊着的风。
虫声在扶风城的下半夜里响得欢快,一行人却各自无话地走着,是赵祚最启了声,说起了当年晨时杏树下待谢无陵的那段故事,只是当初谢无陵未细问的事,放到了今天,有人却忍不住问了出来。
陆岐便是那初生牛犊,最不怕的就是前方背手的“虎”。
听着那句“体己话”,陆歧便知是个冠冕堂皇的话。
羡之的母亲在重阙时,遇着元裹姑姑与陆岐同在的场合,总会拉走元裹姑姑,美其名曰,说些“体己话”,但后来听羡之说来,都不是什么陆岐一时半会儿能理解的“体己”事。
“所以是……说了什么吗?”陆岐开口道,当然他鬼机灵的没有问向那圣上,而是问向了身旁的谢陵,“山人?”
谢陵这断断续续的记忆,拖着他的思绪。别说让他解惑,就是他现在自己也一头雾水。那些在脑海里杂糅着的记忆,若是没有人牵头…捋来转去,也就还是一团浆糊。
正在谢陵为难的时候,落在他们身后几步的观之解围:“还是我来讲吧,当时在场的,也只有我和羡之兄长,”观之加重了“兄长”二字,惹得羡之慢了步子,瞥了他一眼,才继续道。
“那年生了几件不可思议的大事,大概是在老师自昭行来扶风后。王家竹林的行令宴生了一幅墨宝‘青山独行’,过手的官员,都遭了卸任。王丞相乞骸骨,跟着落马的却是工部的几位高官。衡皇叔行走刑部,第一案便成悬案,草草了结。再之后雍国公所督的西山瓷窑发生坍塌,工部涉事大小官员一并收押,雍国公被摘帽衔。雍王妃自缢,绝笔道尽梁家与她关系早裂。后……”
“好了。”赵祚头也未回,直言打断了身后观之的话,雍国府后来的事,他比谁都清楚,他虽然想知道雍国公府里那段在他赶来之前发生了的事,但不想这有些事从别人嘴里说来。
大概,只有谢陵亲口说的,他才想知道。
他想知道,那十年里,他到底欠了多少,用这后生可还够偿?
如是不够,便该早早约好下一世,再下一世……
“观之哥哥,你还未道出我的答案呢?而且你又为何会和羡之哥哥同在那一室?你不是……”不是后来圣上同酌夫人生养的?陆岐回首看向了身后那人,目光在那人身上巡睃着。
只是陆歧回身时慢了一步,要是早一秒,说不定还能看见观之眼里不加掩饰的阴鸷。
“观之。”羡之突然也停了步子,回身唤了观之一声,一眼睇了过去,袒露着几分威慑。
观之转了目光,藏了眼里的秘密,叹了口气,解释道:“雍王妃招了当时的酌夫人入府,说的体己话,便是将雍国公的四岁小儿送回梁家乡下去探探祖母的事。”
“嗬,”走在赵祚旁边的宣城主宣城主赵世却在这时出了声,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自嘲地笑着,“也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
观之却充耳不闻般,继续道:“那时雍国公已有两日未归家门,扶风的天都几日未放晴了,是吧,羡之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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