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修行,这处便不会有茧子了,想到这他又很庆幸对方的法器不是刀剑,不然那如葱白、如玉笋的细白软指便会像自己一般糙了。
陈子清哪里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照着他问的回答:“自打记事就在修行了,此生除了这个也无甚好做的。”
手里握着那雪白的脚,每一个脚指头都红润白嫩的可爱,容隐这么把玩着倒觉得很是有趣,他师兄身形纤长,个子比一般人都要高些,身子单薄却并非无肉。
如此这脚还能长得如此精致可真是称得上天人之姿,完美得无处可挑剔。
这么盯着,他觉得对方的指甲都圆润的像是粉雕玉琢出来的,指腹缓缓的揉搓着觉得心里痒痒的难受。
“往后我带师兄去凡界玩一玩,总是闷在山上修行总是无趣了些。”
“嗯?”
陈子清回答了他之后本是在等着对方接话,但是见好一会儿也没出声,便被他手掌揉捏的有些快睡了过去,模糊中听闻到他又说了句话也没听清楚,便跟着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反问。
容隐捏着他脚底的手猛然一紧,床上那人半睡半醒的一声嘤咛有种黏腻的香软,平日里清冽的嗓音被困倦染得有些慵懒,仅一个字眼就让他太阳穴青筋暴突,喉咙难以自制的吞咽了两下。
他按耐住某处的叫嚣,尽量将一瞬间哑了的嗓子调整成平常状态:“师兄愿意跟我四海为家吗?”
“眼下不就是。”
“我指的不是这样。”容隐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在长清山他们也是下山去很多地方办事,到了哪儿便呆上一段时间,谈不上哪里是固定的居所,“我说的是跟修真界无关,只有你我,游游山玩玩水。”
陈子清闻言意识又清醒了些,眼底带着困乏的水雾,他道:“你怎么想的?”
“我想……若能和师兄一起走遍尘世间,此生无憾吧。”
容隐放下手中的脚藏入了被子里盖严实了,像是会被旁人看了去似的,不过他倒还真是有这个想法,以后可不能让师兄随便在他人面前露出来,这只能是他一人的。
他的语气不是特别严肃的那种,但是也不像是开玩笑,陈子清静了没一会儿就认真的回答了。
“如此我便陪你。”
本身是没觉得对方会搭理自己的,容隐待听到后一瞬间是没有反应过来的,等到后知后觉的琢磨出其中的意思,登时那脸上就笑开了。
他赶忙往前坐了坐,凑到了陈子清的身旁追问:“师兄方才说陪我?”
见他如此激动,陈子清的眼中的情绪暗了暗,不过因为房间灯火的缘故对方并未看到,他道:“是。”
容隐不知道这突然的转变是为何,但是无疑是好的。
当下就一个翻身去了床榻上,半跪着将那被褥下的人锁在胳膊间,双眸对上身下人的,就这么简单的凝望着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那心中的欲望快要把他胸腔里的空气抽干净了。
一个不太温柔的吻落下,像是饿极了般尝着那甘甜柔软的双唇,两人唇齿间还有着一些方才喝下的药的苦涩,却很快就被心间的清甜给覆盖了去。
一吻结束,容隐没有做再多,他师兄这个人对情之一字的理解程度到底在哪儿,他尚不知晓,曾经只当对方是清心寡欲一心修仙,却后来才隐约察觉到可能是这人根本就不知什么叫欲。
他怕自己做的太深入会吓到对方,还是徐徐图之的好,不急在这一时。
之后两人也确实是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这一夜倒是睡得安稳。
隔日一大早客栈的喧嚣声就让两人不得不结束休息,起床洗漱过后下楼吃了早饭,接着就打听了一下哪里有能够买到马车的地方,打算从医馆出来之后去挑一辆。
医馆的青年对他们印象较深,又加上只是隔天而已。
“爹,昨儿那位公子来了。”他手里还忙着给馆内的患者处理伤口,一边朝那后头喊道。
很快昨天的那位大夫就来了,见到他们二人笑了笑:“那边请吧,我去把药备一备。”
“有劳。”
这医馆还是挺大的,因是一大早里面人也不多,倒是挺清净的。
没稍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拿着纱布与一些换药的东西,这四下也没个姑娘便没让避一避,直接脱了上衣将那昨日的纱布给剪开换了下来。
陈子清立在一旁看着那宽厚的脊背上好大的一条红色口子,登时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那种隐隐的从心口窝闷疼到了脖颈一侧,连带的连喉头都有些发涨。
仅是这一处就让他升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更别提还有其他地步遍布的那些血痂了。
“师兄。”
就在他看得出神之际,忽然有个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容隐一边忍着伤口换药的疼痛,一边故作风轻云淡的向对方笑道:“师兄可否给我倒杯水,突然有些口渴。”
陈子清应下后就去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给他,他却又道:“师兄,我想喝凉的,这茶有些太热了。”
“……”
容隐端着手里那杯温温的茶水,格外认真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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