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唐锦放声笑了笑,执起手边的酒水欲给他倒,不过很快又想起来刚落坐的时候陈子清就拦着他给容隐倒酒了,随即转而又放下了,“我到时候会藏在暗处盯着,不会让那妖物伤到他的。”
若是真的给了林怜一张护身符,那才真的是害了他,那妖物察觉到还不直接撕了他。
崔月杉跟在一旁接了一句:“两位道长有没有兴趣一起呀?”
她这打的什么算盘,唐锦可是清楚的很,斜睨了她一眼:“就算阿容他们应了,你也是得必须跟我一块儿去,叫你整日不好好在门中呆着乱跑。”
“师兄!”崔月杉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了,顿时恼羞成怒:“早知道我就当做没有接到信了,哼!”
她埋头继续吃着饭,唐锦向着对面二人笑道:“见谅,我这师妹惯坏了,任性得很。”
“无碍。”
容隐既然同他们坐在一桌,便也是没打算袖手旁观,“唐兄帮了我数次,若是有何处帮得上的,但说无妨。”
唐锦也不是会客气的人,直接便应下了,没一会儿林怜就回来了,等都吃好了之后就开始准备了。
因为暂时只需要林怜的配合,容隐二人便没有跟出去,其他三人出了客栈去寻那户人家去了。
回到房中陈子清便道:“唐锦似乎与上一次所见……有所不同。”
容隐回想了一下,确实如此:“不过我见了他三次,三次都很不一样。”
这个人确实就像是个谜,言行举止和脾性都是变幻莫测的。
此人是崔月杉的师兄,倒真的是出乎所料,六月雪的弟子被卖到了天一道,不知道六月雪知道了以后是个什么反应。
“或许可以借着崔月杉的事情,试试六月雪的态度。”他刚想到这儿,陈子清便也说了出来。
容隐一笑:“师兄与我可真是心有灵犀。”
“……”
眼下他们也不急着赶路,只要等着唐锦几人将事情解决了之后便可搭个顺风回去修真界,如此一来闲着也是闲着,他便想到了白日在大街上的事情。
“师兄就那般不想带上我吗?”
陈子清此时正坐在床榻上打算打会儿坐,听闻他如此说就睁开了眼睛:“你知道我的真正意思。”
“我不知。”容隐说着就靠了过去,越想心里越是生气,最后竟是恼火的凑到了对方的面前,张嘴咬了咬他的耳朵尖,“师兄就不怕我留在这儿被天罡道的人发现,身负重伤无人反抗,被人给杀了吗?”
“胡说!”
陈子清突然就怒了,在他咬着自己耳廓的时候都没变脸,却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翻了脸。
容隐倒是没料到他会如此大的反应,不过却是非常欣喜的:“师兄这是在怕我死了吗?”
“……”
是吗?
陈子清并不清楚,那股突如其来的火气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涌上了心头,素来情绪无波无澜的,他吃不准这情绪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起。
不过他的不作声反倒像是默认,容隐高兴的亲了亲他的耳鬓处,然后才坐直了身子:“既然如此,师兄可不能与我分开。”
陈子清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淡漠,没再应他,继续闭目养神开始打坐。
容隐这下也没有再折腾,坐在了一旁休息起来,这身上的伤虽不要他的命,可也不是闹着玩的。
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他必须得尽快好起来。
这么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等到崔月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两个时辰的事儿了。
那户人家的公子因为体弱,一般都是被家中护得密不透风的,给藏着掖着的很少见人,想要找到实属不易,更何况他们还不能用法力搜寻,不然便会惊动那妖物。
因此唐锦才让林怜帮忙,让他假装成那户人家的下人,偷偷的进去打探打探,而他则就呆在那户人家的周围。
既能不让那妖物感知到自己,也能及时的在林怜有需要的时候出现。
一切妥当之后唐锦就让她回来了,说是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可是这一路上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生。
到了客栈之后坐了没一会儿就燥的不行,最终硬着头皮来打扰了人,将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崔月杉将那户人家的方位说了之后,又道:“虽然师兄说这件事应当不用麻烦两位道长,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心,等会儿我就出去找师兄,若是晚上我没能回来,还望两位能够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我们。”
容隐应了下来。
不过最后是崔月杉自己多想了,去了没多久就被唐锦骂回来了。
对方白日里虽说是要试探试探她的修为,但到底还是没让她跟着蹲夜。
一来晚上容易发生意外,二来姑娘家精力不如男子,怕她回头隔天精神不济,等到寻到了那妖物的时候反倒是不能上阵了。
这一夜过的也是相安无事,直到第二日快正午的时候唐锦才匆匆赶了回来,火急火燎的来到二人的房门前,敲门敲的震天响。
容隐拉开门,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你的法器在那户人家。”唐锦神情严肃,脸色非常的不好,“林怜说是他亲眼所见的,今日一早似乎那户人家才得来的,不知是从哪里弄到的,还说这东西可强身健体便给了他家的病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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