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知道如何做就能够成功的将陈子清心中的天秤倾斜,思躇片刻后者同意了。
待他们换好药出去与众人商议的时候,在外寻找师父踪迹的白子安等人也回来了。
“师兄,是我们无能,师父还是没有消息。”白子安一回来见到陈子清就直接跪下了,双手举过头顶,情绪低沉,“我与几位师兄问遍了西仙源附近的庄子,没有人看到过师父的踪迹,天罡道我们也曾去询问过,甚至向真阳道君要他当日抓获的归一门的人,但是真阳道君说对方已经自尽了。”
他们以长清山弟子的身份,向天一道掌门要人,也可谓是真的豁出去了。修真界向来对身份地位极其重视,就算是掌门失踪了他们得去要嫌疑人盘问事情原委,也该是身为大弟子的陈子清去才是。
只是可惜,先前那一趟夜探天一道,已经让他们无法再正大光明的前去。
这件事容隐与陈子清心里有分寸的,因为就算是正大光明的去,对方也未必会给。
却不料去找了引雲盘问出尸庄的消息之后,还未来得及再去打探那所谓是归一门之人的下落,就被突然出现的御阳道君催促离开了。
当时出事的时候唯有岳子伦在场,他所能提供的线索就只有那两个被天罡道抓到的凶手而已。
现在唯一的线索断了,除了容隐所说的法子就无路可走了。
陈子清看向脑袋快埋进土里的白子安,问道:“上次师父让你与子川去打探归一门的消息,可有眉目?”
白子安抬了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林子川,脸色有些窘迫:“本是有的。”
皱了皱眉,陈子清对这句话的背后意思很是不喜。
第65章
“本来是已经有了些眉目, 可是后来得知师父失踪,是与那归一门的人脱不了干系……”
白子安说着眼神就胡乱漂移, 不住的吞咽唾沫,“还请师兄责罚!都是我冒昧行事, 将归一门的人打草惊蛇了, 后来对方就隐藏的极好, 根本不给我们发现他们的机会!”
一旁的林子川也跟着跪下, 请罪:“此事是我挑的头,师兄要怪就怪我罢!”
“师兄,我们都有责任!”其余的人通通跪了下来。
容隐看着这面前一群黑压压的人头,一心都在手边之人的身上, 他非常不喜欢对方眉眼紧紧凝在一起的样子。
要说谁最了解,当还是容隐。
这种情况下身为旁观者, 师兄一凝眉就知为的是什么,一群人连插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同舟共济一般的同声请罚,如此弄的好像陈子清是想要为难他们似的。
这样的情形, 让陈子清斥责不是,不斥责也不是。
容隐笑着说:“各位这是做什么?你们何曾见过师兄责罚过谁?”
陈子清进退两难, 正是忧愁该如何是好,听他如此说倒是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些人他从不管,也不知如何去管。
跪在地上的一众听闻容隐这般说, 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些犹豫不决。
容隐也不再同他们解释, 说得多了怕是有人会不太高兴,毕竟陈子清是因为自己不善言辞才给众师弟留下了这么个印象。
自己将这说破了不就等于是让其多年来,因性情清冷而无意树立下的威严荡然全无了。
于是他便岔开话题,向陈子清说道:“师兄,看来我们得再回去一趟江陵了。”
既然他爹是归一门前一任的掌门,二婶与母亲又是一起被父亲所救,想必对归一门也该有些了解才是。
天罡道的事情,容隐得回去再问一问仔细才行。
陈子清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然后也没有再同跪在地上的众人言语,径直的就绕开走了。
容隐的眼中至始至终都只装得下一人而已,见对方走了便赶忙跟了上去。
留下这僵化了根本想不到起身的一群人,共同迷茫。
“我们这是被师兄放弃了?”不明师兄为何突然一声不发就拂袖离去真相的一位师弟差点哭了。
师弟二号耷拉着脑袋,闷闷的应声:“为什么我感觉离师兄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他们与子清师兄这么近距离可不是经常的,毕竟其性子太冷清了,就算是让他们呆着也是不敢的。
他们师父虽然极爱出游,可到底也会时不时的回来与他们言笑阵阵,子清师兄却是不下山也小半年都未必见得着的。
加之曾经容隐如影随形的跟着,什么都做的妥妥当当的,那些年里还不如现在,好歹他们有时候给呆在山中的师兄送饭,还能远远看一看其背影。
只是他这么抱怨着,便有人跟着又踩了一脚,让他把现实认识得更加彻底一些。
白子安道:“我们什么时候跟师兄距离近过?”
“……”
看着他平时很是老实,却不想说话如此歹毒。
然仔细想想,众人觉得这是确实,整个长清山中,唯有两个人与他们师兄能够独处。
第一个自然是师父,而第二个也是毋庸置疑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岳子伦重新打起精神。
发泄够了便是该讨论正事了,眼下师父失踪,虽说师兄回来支持大局,可是他们所能做的都做了,什么线索也没找到,而前者似乎看样子不打算再派他们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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