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直接受害者的几人, 自然是在天罡道的贵客之座上。
陈子清是鲜少有人不知的,容隐之前就在瑶池宴上露过面, 只有唐锦是这些人没有见过的。
“那个人应该就是六月雪的现任门主了吧!听说是当年唐善的孙子。”
“是吗?那看来消息不假啊,当年真的是真阳道君陷害的六月雪啊!”
“什么真阳道君,就是个畜生人渣!”
“哪有陷害啊!只是同流合污而已!虽然说这傅疏玄才是主谋, 可到底唐善那个魔头也是参与了呀!”
“这话就偏激了,说到底也是唐老门主被骗,还被傅疏玄设计揭发, 获益的从头到尾都是他傅疏玄啊!后来还被再次拿出来背锅,六月雪可是真的祸从天降,祖祖辈辈都倒霉透了!”
“……”
这偌大的地方都被来观礼的给占得满满当当,有的人消息听得全一些,有的人听了个大概,反正议论议论又不要负责任,也就都三三两两的拿来说着玩。
你说着你知道的,我说着我知道的,又或者是猜一猜,可能就是些谁都不知道的是真是假的内容。
反正是越说越离谱,只有别人不敢想的,没有他们不敢说的。
唐锦坐在台上,看着台下哄闹的场面,不断的有目光看过来令他心里很是不悦,眉头皱得像是随时就要翻脸一般。
那些人的目光没一个让他觉得舒心,不是打量就是不屑,又或者是同情、鄙夷等等。
这么多年来他真的受够了!
如果不是大典很快开始,把那些人的躁动给压住了,唐锦可能就要亲自上场将那些人给打到闭嘴了。
御阳道君的出现让台下的人不约而同的不再出声,目光全部都看向他一人。
“门中不幸出此丑事,叨扰各位百忙中前来,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请诸位前来的目的想必都已知晓,我也不再多说。”
“传承祭坛,开。”
他的号令一下,那被众人围着的空地就发出了声响,脚下一阵晃动之后就见地砖先是凹陷,紧随其后又凸起一块。
身为白光殿的掌门,他自然也是有着召出传承祭坛的能力。
一束金光笼罩在众人中间,将凸起的地面全部都包裹在内,很快在那片金光里就升起了座高台。
“哗!”
“这就是天罡道的传承祭坛?!”
“听说这可是那八神岛的八座神像合一铸成的!”
“是吗?可是看着不像啊?”
“你再接着看,马上就像了,快快、快看!”
“啊啊!真的是!”
随着那高台的缓缓升起,那边缘的面貌也都展露了出来,分别分为四面、八方,每一个方位都雕刻了栩栩如生的神像,姿态不一却统一的都很令人震慑。
直到最后露出全貌,已经是他们御剑才能看到顶的状态了。
地面上的人全都凌空而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有生之年也难得能亲眼目睹的传承祭坛,而在他们的注视下,那祭台之上正跪着一个人。
面容被黑布套着看不到,但是那身衣服可是都认得的。
无相殿掌门之袍。
因为人已经死了无法依靠自身的力量支撑,故在跪着的人身后还绑了一块石柱,那石柱上刻满了符文,还隐隐的发着金光。
御阳道君同样御剑而起,来到那祭坛的前方开始作法。
只见那石柱上的金光越来越耀眼,而那跪着的身躯也逐渐的开始被笼罩,躯壳里的魂灵缓缓的被那些符咒的威力抽取出来,将金光染成了紫黑色。
法毕,魂已就位。
“罪人傅疏玄,四十年前你走上邪路,引诱六月雪门主唐善替你背负骂名,害得修真界险些倾覆从中获取名利,你可认?”
那紫黑色的魂灵弯弯扭扭的,悬浮在那尸首之上,被他如此质问隐约可分辨轮廓的头部点了点。
“十二年前,你企图夺取云氏夫妇金丹杀害其二人,还屠杀不甚撞见此事的一对无辜夫妇,将此事再次嫁祸于六月雪,你可认?”
对方那紫黑的魂灵又是点了点头。
御阳道君继续问下去:“短短两个月来,你为了夺丹修行,残害多条人命,甚至行掌门职位之便欺害门中弟子,又可认?”
“你忘恩负义,乘人之危杀害长清山掌门徐正前辈,与歃血盟勾结,污蔑长清山弟子陈子清与其师弟,都可是你所为?”
“……”
一条条,一列列。
御阳道君将傅疏玄的每一罪行,都清清楚楚的当着众人的面给宣布了出来。
先前知晓的,不知晓的,统统都愤愤难平,在其刚刚问完全部的罪行之后,就一哄而起的要让傅疏玄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你统统认罪,那今日为赎你生前之罪恶,便以灭魂大阵将你的魂灵缚于其中,遭受你生前罪恶所对应的苦果,你可有意见?”
御阳道君说着手势便开始收起,那石柱上的符咒纹路也开始有了变化,在那紫黑色的魂灵迟疑的点了点头之后,顿时金光大作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耳边的狂风呼啸,耀眼的光芒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逐渐的消逝。
等到众人放下遮挡面部的胳膊时,就见那祭坛上只留下了一堆白骨,尸身魂灵皆已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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