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那个地方是他的心脏,一震一震的节奏抨击着手掌心,竟是让耳中产生一种扑通扑通的声音来。
“你不用这样。”
陈子清像是被灼烧到了一般,连忙缩回手藏在了背后,握成了一个拳,掌心的温度好像久久无法散去似的。
容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扯掉身上的围布,将带着油烟味的外衣褪在了地上,也不管会不会踩到直接将对面的人拉过来,狠狠的抵在了庖屋的外壁上。
“师兄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他与被压着的人贴的格外近,近到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陈子清撇开脸,不言语。
可是不说话也不是能够逃避问题的办法,对方已经将自己困得够久了,饶是一向尊重他的容隐也无法再忍耐下去。
今日他便同对方将话给说清楚,到底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要让其如此阴晴不定的对待自己。
想到这儿他竟然将人一把扛了起来。
陈子清惊呼:“容隐!”
将对方扛在肩头的容隐露出一副非常强势的神情,道:“叫我淮宁,师兄就那般不想与我扯上关系吗!”
虽然比其年长,可是容隐的身形确实比他强壮多了,而且力气也是远在自己之上。
近日来陈子清才越发看得清楚,往日里容隐一直都只是那般孩子气,好似没有什么杀伤力,实际上却是故作出来给自己看的。
陈子清故作淡然的说道:“你再不放我下来,就莫怪师兄要责罚你目无尊长了。”
“此时又是我师兄了?”容隐迈开步子开始走,边走边说:“师兄不是说我已经脱离了长清山,不再是长清山的人了吗?”
“你!”
“我怎么了?”
说罢他又是一掌拍在了那白衣之下圆润的臀部,手掌中感受到的弹力可是极好的,容隐此时是铁了心的要强势到底了。
这么多年来自己那般小心翼翼,就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地步。
陈子清吃了亏又碍于此时无法反抗,竟是就这样一路被此人给扛了回去,想他这么多年来哪曾受过这般的羞辱,恼羞成怒的险些想要一掌劈死对方。
快步走到了里屋,容隐这才将人放了下来,然后搂着腰就压在了那床榻上,因为陈子清身体寒,故被褥铺得比较厚,两人就这么倒上去倒是没什么疼痛感。
对方推搡着他:“别闹了。”
容隐喘着粗气的拱在他的肩窝,边用牙齿磨蹭着那颈侧娇嫩的肌肤。
“师兄,今日我就与你说个清楚,省的你整日里这样对我,让我心里落差不定的甚是难受。”
陈子清左右闪躲着,道:“有何难受?”
“难受极了。”他闷声回答,顺道在那香甜的地方狠狠嘬了一口,恋恋不舍的放开后才又道:“师兄已经答应了我与我做道侣的,可是却连担心你的权利都不给我,你的伤势皆是因我而起,又有何不能让我知道的?”
“……”对方继续闪躲,不语。
容隐猛地将他翻了个身自己躺在下面,让其撑着身子看着自己的视线,认真道:“师兄回答我。”
“没什么好说的。”
“……”他的反应有些僵硬,容隐这次并不会像以前那般轻易的就沮丧了,反正都被伤到了极点还怕什么,他再次换了位置将人压在下面,“那我便来说。”
说罢他嘬了一口对方红润的唇瓣。
“师兄那天叫我滚我是真的伤心了,从小到大一直跟在师兄的身边,师兄可是从未对我说过重话,那夜我的心里像是被扎了千疮百孔一般,疼的厉害。”
他的声音本就是很低沉,只是平日为了让陈子清听着悦耳一些才故意装的那般明朗上扬,此时恢复了原本的声线舒服了很多。
而这时屋内光线昏暗,一上一下的角度极近的贴着,陈子清反倒觉得这种低沉的声线像是会流淌出一种勾魂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容隐继续说着,极其的强势霸道:“我难过的很想把师兄像此时这样,压在身下,用双手抚遍你的全身肌肤,将你占有己有,从此再也不能将我推开。”
“……闭嘴。”
这种话让陈子清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从来不曾听过,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容隐像是说的上了瘾,不肯就此罢休:“后来我想要同师兄问个明白,师兄却根本不愿理我,还说我已经不是师门的人,非要赶我走,师兄知道不知道自己那般冷漠的态度有多伤人?”
他说着就狠狠的在那双唇上舔丨咬了两口,意犹未尽的回味了片刻才继续说:“若非是我太在乎师兄,太想将你永远留在身边,我可能真的就要走了,师兄难道不会舍不得吗?”
“我……”
自然是会的。
可是陈子清就算是心里清楚,也决不会说出口。
“嗯?你什么?”容隐将手从两人中间摸索了进去,微微的逗丨弄着,还故作正经的追问:“师兄,唤我声淮宁来听听。”
“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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