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说下议院议长因病请假,其中缘由,大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
在伊顿闭门谢客一个月后,希尔达的临时标记终于失效,公务积压太多,伊顿不得不参加议会。
这是他“病愈”之后第一次参与议会,席间不论希尔达说什么,这位下议院议长全都表示反对。
伊顿和希尔达不合,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科夫代尔心情大好,风流成性的希尔达,终于踢到一块铁板了。
不作就不会死的道理,他早晚有一天会教会希尔达的。
因为伊顿的缺席,托马斯的事情虽然有了结果,但一直被搁置。今天两院议长都在,总算可以解决这件事。
果不其然,托马斯的事因为年限太久,无法查证。
对外公布的结果是帝国在未来的日子始终不会放弃寻求真凶,实际上,大家都清楚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托马斯认祖归宗,被授予亲王称号,他与艾里斯·沃尔顿的婚礼也被提上日程。
昔日的A界之耻摇身一变成为亲王,对帝国没有一点贡献的他竟然可以迎娶帝国最年轻的omega将军。
人人都说托马斯风光无限,混迹政坛的人但笑不语,维托亲王的职权只字未提,婚姻又被如此草率的安排,风光?表面而已。
散会之后,科夫代尔向伊顿抛出橄榄枝,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
伊顿冷笑一声,直接拒绝。
自此以后伊顿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要碰到与希尔达有关的事就成了一只刺猬。
希尔达得不到一点好处,上议院虽然也没捞到什么好处,但下议院与陛下矛盾越深,他们越是乐见其成。
期间,科夫代尔或明或暗的再次向伊顿抛出橄榄枝,偶尔还会送些礼物过去,无一例外,都被伊顿拒绝了。
下议院议长是块难啃的骨头,科夫代尔素有耳闻,亲自去啃了,发现果然如此。
这种性格的人千万不能得罪,一旦他记仇,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科夫代尔原本对他心存戒备,每次抛出橄榄枝都是在试探,伊顿每拒绝一次,他的戒备反而在减少。
想要啃下一块硬骨头很难,但只要找准契机,就不怕搞不定难事。
只是,契机在哪儿呢?
科夫代尔一筹莫展之际,最完美的契机从天而降——维托亲王和艾里斯·沃尔顿的婚礼即将举行。
认识安宁的第一天起,托马斯做梦都想和他结婚,真到了这一天,托马斯却高兴不起来。
婚纱照、结婚时间、婚宴的餐厅、宴请的宾客没有一样是托马斯能做主的。
说是他和安宁的婚宴,不过是政治需求。
婚宴在皇家宴会厅举办,盛大又奢华,托马斯和安宁穿着高级定制的礼服在众人的注视下宣誓、交换戒指和接吻。
说出“我愿意”那三个字时,托马斯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安宁同样回他“我愿意”,托马斯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刻,就连婚礼都变得浪漫一些了。
仪式进行完毕,又成了军政两界大佬们的交际时间。
不认识的人一波一波过来庆祝,托马斯和安宁不记得喝了多少酒,两人以不胜酒力为由,率先离开。
这种场合,他们虽然是主角,但完全不需要他们在。
听闻托马斯和安宁要走,大家丝毫不介意,调侃了新婚小夫夫两句,继续交际,维系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亲王府邸不在皇宫里,除了选择府邸时过来看过一眼,这是托马斯和安宁第二次过来。
走进华丽的府邸,奢华的装潢和到处可见的仆人,任谁看了都会羡慕不已。
卧室里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托马斯却感觉不到一点喜庆。
卧室的床大到可怕,躺六七个人都不成问题,托马斯拉着安宁躺下,软是很柔软,心里却空空的。
不对。
不论从结婚前的准备,到婚宴,还是到婚后居住的地方,全部都不对。
这与托马斯想的完全不一样。
方才安宁被灌了不少酒,躺在床上头晕晕的,头顶的天花板上吊顶的花纹繁琐复杂,安宁看了两眼,眼也开始晕了。
“对不起。”
道歉声传入耳朵里的时候,安宁以为自己幻听了,跟着,托马斯又道了一声歉,他才确定不是幻听。
安宁单手扶着床一撑,让自己侧躺:“为什么道歉?”
托马斯也侧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地躺着:“很抱歉,给你的婚礼太糟糕了。”
“哪里糟糕了?”安宁眨了下眼,不能理解地问,“很多人都羡慕这样的婚礼吧?”
“我不羡慕。”托马斯撇了撇嘴,“我想给你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婚礼。”
“那是怎样的?”
“我们一起挑选礼服,可能换了几十件几百件才会选到适合自己的,但我喜欢看你为了我们的婚礼,不断尝试的过程。当然啦,我也会一直换,换到你也喜欢为止。”
不像今天,礼服是皇家制衣的人量身定做,款式由不得他们做主。
“选好礼服找举行婚宴的酒店,我们可以一家家吃。”托马斯脑补着那个画面,仿佛正在亲身经历一般,他抬起手,搭在安宁的腰上捏了捏,“希望我们幸运,在吃成大胖子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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