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的气味抑制剂失效,而他又面临提前发情。当时的意识虽然变得模糊,却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但香甜的草莓味太诱人了,让他接受了托马斯的帮忙,同他回家。
托马斯没有乘人之危,主动打电话给医生,安宁分不清自己是长久压抑的发情让自己难以自控,还是草莓味信息素对他影响太大,又或许想要纵容一次。
于是,乘人之危的人成了他,他扑倒托马斯。
再后来,他被意外标记,却觉得这样也不错。
有一个固定的伴侣,再也不会为了发情期而烦恼,也免得被两个哥哥用类似的招数再阴一次。
起初,从未恋爱过的安宁把这段关系看的很单一,仅仅是发情期的互相慰藉,但托马斯不这么认为。
看他为了自己把两个哥哥怼的无话可说,看他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看他为自己做各种草莓味的美食,看他穷极一切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
安宁忽然觉得,这场恋爱中,两人的付出和所得不对等。
于是,他开始学习如何恋爱。
这一切好像全都是被托马斯牵着走的。
所以,为什么是托马斯呢?
就像他说的,单纯的人有那么多。
安宁想了想,说:“刚好遇到了。”
托马斯哽了一下,再开口,嗓子里像是被异物卡住了:“如果那天你遇到的人不是我呢?”
不是托马斯的话,没有草莓味的信息素,没有他的绅士风度……
安宁不假思索地说:“我会拒绝。”
安宁是不会说谎的。
托马斯说不上自己的感觉,好像心里有个大口子,一下就被安宁填满了。
“我可以理解成命中注定吗?”
“我不信这些。”
托马斯偏过头,温热的嘴唇贴着安宁细长的脖子,落下细碎的吻。受伤的心仅是被填满,伤痕还在。如果发生意外,填满的物体走了,心里还会空落落的。
两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难以跨越的鸿沟。
安宁如同高天孤月一般,不是他想抓就能抓住的。
托马斯绝望极了,吻开始变重,手在安宁身上游移,顾不得两人还在厨房,就开始脱安宁的衣服。
“发情了?”安宁由他任意妄为,心里却奇怪,草莓味是正常的甜度,不像是发情期。
托马斯没有回答,埋头苦干,把安宁扒得精光,一口咬住后颈的腺体,就着站立的姿势,强势地侵入他体内。他发了疯似的在安宁体内冲刺,不似以往的温柔,力道虽大,但不至于让人受伤。
安宁猜想他可能正在通过这种途径来宣泄今天不太对劲的情感,便配合着他,即便站立的姿势让他双腿发抖,难以保持站立,也咬紧嘴唇默默地承受。
很快,安宁被按在流理台上,上身贴着冰凉的台面,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肌肤相亲,托马斯炽热的体温,又让他快速热起来。
托马斯掐着他的腰,用尽全力往里刺入。好几次,安宁都觉得生殖腔的入口几乎要被这人强硬地顶开。
没有omega的默许,alpha不可能进入生殖腔。
托马斯也没有说话,仿佛只是用力过猛,加上他的器官过于粗大,才不小心碰到的入口。
两人在厨房做了一次,跟着又来到床上。
今天,托马斯格外喜欢后背位,他覆在安宁的背上,边律动边舔舐后颈的腺体。
明明在厨房已经被临时标记过了,托马斯却再一次咬下去。
安宁被迫承认所有,浓郁的草莓味顺着被标记的地方进入他体内,让他全身都是托马斯的味道。
可托马斯闻不到……
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重复标记。
安宁看不到自己脖子后面,但他敢肯定,腺体一定被咬得很夸张。
这样的托马斯太奇怪了,奇怪到安宁认为自己有必要与他交流。他现在的表现,不比那些经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士兵好到哪里去。
他叫着托马斯的名字,但托马斯置若罔闻,含着他的腺体,不知疲倦地摇动腰肢。
安宁没辙,只好自己转身,却被看破。
托马斯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两人下身相连,安宁根本反抗不了。
托马斯总算放开被他咬到血肉模糊的腺体,脸上写满了悔恨,他带着歉意轻吻腺体,吻慢慢下滑,落在蝴蝶骨上。
“安宁,对不起。”
“不疼。”
“对不起。”
托马斯像是听不到安宁说话,执拗地道歉,不停地亲吻。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安宁,可他不会放弃安宁,不能永久标记,那就不停地临时标记,让他身上到处都是自己的味道,最好把玫瑰味全部覆盖掉,全是草莓味。这样,就没人同他抢安宁了。
可是,他的信息素,只有安宁一个人能闻到啊。
没有人知道安宁是他的,他也没脸到处去说。
灭顶的绝望席卷着托马斯,液体冲破一切从眼眶里涌出来。
湿热的液体毫无征兆地落在安宁的背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多。
托马斯整个人压下来,脸埋在安宁的背上,很快,那里全是眼泪了。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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